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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他,也不知她保持這個動作多久了,象一尊雕像,渾身沒有溫度,“你的銀質面具呢?你的黑紗斗笠呢?”
她輕柔的嗓音,無疑一下子令孟珏冉臉上的笑意全無。
“姝兒……”他一張口,那粗嘎的嗓音非常難聽,孟珏冉這才注意到他喉頭火燒火燎地疼痛,身子一動,額角都冒出冷汗。
雪姝的小手又掙了掙,孟珏冉似乎現在已無力,他握不住了她的小手。當她的手從他掌心抽出地時候,孟珏冉的一顆心也象被抽走了,他害怕極了,“姝兒,你聽我解釋。”
雪姝默默地下床,孟珏冉急了,急忙想爬起來,不想方一動,渾身的銳痛又讓他虛弱地趴了下去。雪姝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返身走過到他身邊,“喝吧!”
孟珏冉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著她的手把那杯水全部飲盡,雪姝平靜的面容,讓孟珏冉害怕。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姝兒,我不是願意要瞞你……”
“好久沒吃東西,我讓月瑩進來伺侯你吧!”雪姝當真頭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姝兒……”孟珏冉急的大叫,撲通一聲,身子從床上摔下來。
雪姝走到門外的腳步一頓,抽噎一聲,隨後飛身而去。
世間大儒歐陽逸的‘桃花居’,歡歌笑語,依舊琴聲嫋嫋。
“喂,小五兒,我這曲《長相思》與你的烏壎比起來如何?”歐陽先生一曲完皆,看著懶洋洋窩在軟靠上悶悶不樂只顧灌酒的雪姝洋洋自得地道。
旁邊,十八小妾桃染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很好啊,先生的琴技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雪姝脫口而出,似乎不象是愁緒滿腹,好似剛才自己發怔一心只在那琴音中。可惜,此刻聽聞《長相思》,她只滿腹心酸。
她的事歐陽逸和桃染都有耳聞,如今雪姝也把眼中那眼膜摘了下來,如今,她又恢復了顏雪姝的真正身份。靠山王府敗了,雪姝已無處可去。當晚從孟珏冉的竹屋跑出來,在西子湖畔哭了半晌,三更半夜,鬼使神差竟敲響了歐陽先生的門扉。
雪姝什麼都沒說,十八妾桃染就一把把她拽進屋,什麼也沒問,就那樣異常仗義地收留了她。雪姝一直懶洋洋的,任憑歐陽的先生的一妻十八妾變著法子讓她高興都沒有用,大家心知肚明,看著她頹廢的樣子,心裡都很難受。如今雪姝,就住在桃染的居所裡。
整日糊里糊塗,雪姝以酒解愁,渾然不知歲月早就悄然流走。
龍一早就來找過她了,什麼都不說,只默默守在她身邊,隱在黑暗處。歐陽先生不會武功,根本也不知道龍一的存在。
雪姝知道,留或者走,她必須儘快做出決定。她身份特殊,不能再給歐陽先生帶來麻煩。
如今京城風雲變幻,據說太子當朝向百官哭訴,說是受了天師大人的蠱惑,玉璽也是從他書房內搜出來的,有狼子野心的不是他,而是天師。有丞相大人可以作證。
於是,皇上二話不說直接昭告天下,天師孟珏冉居心叵測假刻玉璽圖謀不軌,犯謀逆之罪,已經畏罪前逃,全國緝拿。他的畫像貼滿每個城樓大街小巷。
雪姝只覺可笑,竊國之賊,賊喊捉賊。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也只有那個人能做出來。
聽說姬無夜交了兵權,稱病在家,連早朝都不上了。他也是不屑再與那人虛與蛇委敷衍周旋了吧?儘管那人是他的生身父親。
太子隨即又正光光明恢復了太子之位,聽說,許多正直的官員都辭官回鄉不幹了,興許是感到沒有了前途和希望。
此刻,整個京城人心惶惶,似乎比當初姬無夜領兵圍堵京城更加令人不安,連老百姓都感到沒有安全感了。他們似乎對皇上和太子失望至極。有些百姓都悄悄拖家帶口離開京城到別處去住了。儘管京城還是顯得一片繁華,但有什麼已經不一樣了。蕭條盡現。
一向是人們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天師大人成了逆謀之臣;威武不屈的戰神瑞王殿下閒居在家成了病患,天生勇猛的雍王殿下隨著燕世子去了孟公國,這個國家還能有什麼指望?雪姝覺得,也是她離去的時候了。
自從她跑出來後,再無那個人半點訊息。
雪姝醉眼朦朧地瞟著窗外,微寒的空氣,竟然已經快入冬了。
曾幾何時,她因為吃醋,想要一張狐狸皮子做圍脖子。有人說,那根本就是雜毛狐狸,哪有冬日雪靈山上的白色靈狐漂亮,你若想要,冬天我帶你去雪靈山獵幾隻便是,別說做成圍巾,既是做成披風都不成問題。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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