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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夫人一點都不領情。
侍衛們唉氣聲一天比一天沉重。
常叔也緘默著,幾次向燕世子示意,好象是讓他去勸解。可一向嘻皮笑臉厚臉皮的他卻深著眼無動於衷。那一晚的情景他看在眼裡,有時候外人越是插手越亂,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只嘆某人太笨,對女人這般遷就有什麼用?直接撲上去才是正經。反正已經成婚了,他越是這般徘徊,那女人越是心硬。對女人有時候就不能手軟,俗話說夫妻打架不記仇,床頭打架床尾和,偏他是死腦筋。一番雲雨下來,看她還能記什麼仇!
燕世子覺得很有必要開導他一下。
於是,晚飯後,雪姝又關閉了房門。當然,孟珏冉再度被關在了外面。都幾天了,他天天被關在門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樣傻愣愣地一站就是一夜。仿若那樣,他的女人就能被感動原諒他。可惜,這都幾天了,雪姝連自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可誰都知道,那扇門,主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推開,可他就是什麼都不做。看著滿院的侍衛們急的啃白雪。
燕世子抱著肩晃悠悠地走過去,“哼,即便你站到海枯石爛那女人也不會回心轉意,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孟珏冉站著沒動,鼻子卻冷哼一聲,噴著粗氣。顯然很惱他來打擾他。
“因為女人都不喜歡笨的要死的傢伙。”燕世子毫不客氣地說。
孟珏冉依舊沒說話,手卻在廣袖下狠狠地握緊了。他的事,何時輪到他來指手畫腳?他簡直是在找死。
“既然已經成婚了,既然她都已經回來了,你還傻了吧唧地站在外面幹什麼?難不成讓她低三下四地跪在你面前說她已經原諒了你?哼,你也不瞧瞧她是那樣的女人嗎?對骨子裡倔強又驕傲的女人越不能採取懷柔手段,有時候撲倒在床,痛快地教訓她一番,說不定她的氣就順了。象你這樣,站到死,相信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孟珏冉沒轉身,大袖一揮,燕世子旁邊的一簇梅枝就生生地被劈斷了。說明他有多恨旁人在他身邊聒噪。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就自苦吧你!好兄弟,我才會這麼說。運籌帷幄治理國家或許我不如你,但對於女人的心思,你一輩子努力都及不上我!你與她經歷那麼多風雨才走到一塊,那一分一秒的時間你也捨得浪費?妻兒就在眼前,與其蠢笨地守在她們門外,不如就坦誠地跨進去。你的真情總比你的沉默能感動人。若是真心,世上就不會有任何阻隔。阻隔自己的只是自己不成熟的心。”說著,燕世子轉身就走,背影相當高深莫測並且很男人。
出了內院的月亮門,常叔守在月亮門口對他佩服地豎起大拇指,還有一縱侍衛更是對他投來崇拜的眼神,似乎是說,燕世子,你真男人,竟然如此不怕死。
可燕世子卻輕噓一聲,揮袖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話一出口,就令眾侍衛狂倒一片,“噓,嚇死我了,我以為他即使不吼我,也會劈死我。”
呵,原來他也怕啊!渾沒有方才表現的那般仗義勇敢。眾人汗顏,崇拜錯人了。
常叔表情一怔,隨後嘴一咧,象是苦笑不已。
而此刻,都擠在月亮門邊的侍衛們終於看到他們的主子動了。
他似是嘆息一聲,隨後挪動腳步走到門邊,卻又站著不動了。眾侍衛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就在侍衛們以為他們的主子又要退縮的時候,孟珏冉終於手一推,那扇門竟然沒發出任何聲音就開了,原來,門一直是虛掩著的。
眾人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原來夫人並不是真的氣恨主子,原來虛張聲勢自作自受的一直都是主子自己呀!
常叔看到這裡覺得已經不能再看下去了,急忙轉身對眾人揮了揮手,“都該幹嗎都幹嗎去,今晚不需要太多人手巡邏,大過年的,大家都好好休息去吧!”這幾日主子不安生,大家都吊著一顆心,夜間便加重了巡邏。如今,主子都進了屋,應該能自己控制了。“對了,晚上不巡夜要喝酒的,都去庫房拿,多少不限,一醉方休。”常叔也好脾氣地說。
眾侍衛頓時一聲歡呼,勾肩搭臂的都走了。
孟珏冉進了屋,見只有床尾邊點了一盞燈,大床上,女人摟著孩子睡覺的姿勢影影綽綽。進的屋裡,孟珏冉才長舒一口氣,心裡覺得自己還真是傻了。原來她一直給他留著門,倒是他自己給自己豎了一道牆。
他輕手輕腳走到床前,輕撩起紗帳,看到雪姝摟著兩個孩子睡的香,四隻小狐狸正倦縮在孩子腳邊。它們是極其敏感的動物,就在孟珏冉的手撩起紗帳時,它們齊刷刷一起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