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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歷史？”

“對。歷史上本來就沒有現在這出戏，我不是是把它糾正回正軌。不僅是讓我們得救的問題，更是為了所有人好！我做應該做的事，為什麼要愧疚？”

“為了歷史，你傷害的人太多了。”

“她足夠堅強，承受得住！倘若不打擊她，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以後我會想法修補和她的關係。”

“有些東西恐怕修補不了！你真是個無情的人。如果歷史是不可改變的，又為什麼要你來維護它呢？你什麼也不用做，它依然會按照從前的軌跡前進才對。其實說穿了，你不過是希望歷史按你的意圖前進，真正改變歷史的人是你。”

“你懂什麼？你很煩！”趙弄潮不願再搭理他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趙弄潮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依然沒有一絲悔意，陳志那個傻瓜怎麼會懂他的苦心呢？出賣王玉婷並非他所願，假如歷史改變，那麼他們這些現代人可能也將不存在了，為了長久打算，一時的出賣與背叛又算什麼呢？為了這條歷史的正道，他已經傷害，甚至殺死了無數人，絕不能因一時情感而前功盡棄。

帳外突然喧鬧起來，趙弄潮立刻意識到出了大事，西庇阿的衛兵趕來傳話，有緊急會議。趙弄潮出了帳篷，從人們的驚慌中立刻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迦太基人出現異動，似乎要發起攻擊，全軍人心惶惶。

趙弄潮很是驚訝，因為米隆那個軟弱的傢伙哪有勇氣幹這種事，他不可能挑起進攻，就算他突然熱血奔騰，將校們也不會聽他的指揮。趙弄潮想不通，但不一會兒便想到了一種可能——除非王玉婷回來了。她已經知道真相，只好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趙弄潮腦中一震，情況有變，之前的一切計劃全作廢了。他奔向西庇阿的帳篷。西庇阿已經全副武裝，出現在大家面前，呼籲所有人保持鎮定。

“將軍閣下！”趙弄潮在他身邊急喊，“將軍閣下，我們必須立刻突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突圍，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已經沒有計謀可用了！”

話音剛落，一股刺鼻的氣味飄來，接著許多人開始咳嗽。

煙？濃煙飄入谷中。

火攻。王玉婷的戰術與自己想的一樣，但是他卻沒有破敵良策。

斥候回報說，迦太基人在谷口放火，大火將出口堵住了。

煙越來越濃，山谷中如同起了大霧，谷裡的人全都捂住口鼻，伏低身子。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只要敵人不斷放火，他們遲早被燻死在谷裡。

趙弄潮被燻得流出了眼淚，這就是激怒王玉婷的代價。今天有風的天氣也正好適合火攻，難道歷史真的要在此改變，無法挽回了嗎？

風？趙弄潮似乎得到了靈感。他望著天，濃煙擋住了視線，不過擋不住他的思路。

第四十九節　置之死地（2）

“西庇阿，到現在為止你依然相信我說的話，對不對？”趙弄潮來到西庇阿面前，抓住他的衣襟，要他立刻回答。

“我什麼時候不曾相信你的話了？”

“你願意再聽我的一次嗎？無論我出什麼主意。”

“你有脫困的方法了？”西庇阿高興得幾乎要抱住他。

“的確有辦法，不過怕你不敢信。”

“都什麼時候了，快說呀！”

“我的辦法就是——放火。”

“啊？”西庇阿愣了，沒明白。

趙弄潮緊急地解釋，“詳細的情況現在沒法說清，你願不願意信我？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但只有冒死一搏了！這場火越大越好！”

火焰已經燒紅了天，迦太基人的火正在向谷內蔓延，不過光禿禿的沙漠地帶使它擴充套件的速度很慢。不用營火，已經可以看清奔跑著的一個個人影了。趙弄潮的主意換來西庇阿的沉默，也難怪，敵人已經用了火攻，自己還要縱火，不是引火燒身嗎？這個主意太反常，正常思維的人無法接受。

“你信不信我？”趙弄潮發出迫在眉睫的喊聲。

“我信！”西庇阿向他點頭，‘如果是別人出這種餿主意，我不會信；但你親口說的，我信！”“來人！把能燒的東西都聚焦起來！”西庇阿向眾人大喊，“各位，既然迦太基人花了這麼大力氣，在寒冷的沙漠夜晚為我們取暖，我們不能讓他們的力氣白費，千萬別讓這場火滅了，我們來給它加點料！”

聽到的人都以為他們的將軍瘋了。西庇阿帶頭行動，不去救火，反而抱著頂卷好的帳篷往火裡扔。鑑於西庇阿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