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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娶了她，所有的後果應該由我來承受，你的建議我不能採納。現在我被你們俘虜，國家也完了，西庇阿會怎麼對會她呢？所有的事是我乾的，請西庇阿不要為難女人。”

“陛下真是個痴情的人。”趙弄潮感嘆，“請陛下放心，她不會有事，她現在過得更好了。你的王后已經開城投降，準確地說，向馬西尼薩投降了，把你的王國交給了他。”

西法克斯一愣，想了想，嘆氣了，“她一個女人也抵抗不了馬西尼薩，投降是明智的做法。”

“的確十分明智，她這樣做至少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外邊都在傳——‘國王已不是國王，王后仍然是王后’。看到陛下到了這個地步還為她著想，我真為陛下不值。”趙弄潮冷笑。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西法克斯驚問。他隱約已猜到了些答案，可是不敢承認。

趙弄潮平靜地慢慢說：“索福尼斯巴快要舉行第二次婚禮了，新郎依然是位國王。你知道他是誰。”

“不可能！”西法克斯從坐榻上跳了起來，“是馬西尼薩強迫了她！馬西尼薩這個禽獸！佔領了我的土地，現在還想強佔我的妻子嗎？他不能這麼幹！我要告訴西庇阿，他不能這麼幹！”

“請冷靜，陛下！請冷靜！”趙弄潮安撫住激動的西法克斯，“你這麼衝動，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說服力，將軍閣下不會信的。我本來不該告訴你，因為這會使你失去理智，但我已不忍心再見到陛下這樣痴心的人被欺騙了。這裡有真相，你自己看吧！”趙弄潮從袍子裡取出封信交給西法克斯，“這是索福尼斯巴寫給馬西尼薩的密信。他們怎樣相互勾結，裡應外合，毀滅你的國家，所有的一切都在裡面。”

西法克斯半信半疑地開啟信，只讀到了一半便全身發起了抖。“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把信摔到了地上，“索福尼斯巴愛我，她不會背叛我！不會！”國王大吼幾聲，傷心地抱住了頭，痛苦地縮成一團。

趙弄潮冷看他的反應，嘴角一直掛著笑意。

第八十一節　紅顏禍水（2）

儘管軍營條件簡陋，西庇阿的大帳內還是響起了悠揚的樂曲。西庇阿向西法克斯敬酒，國王雙手捧住酒杯，卑微地回敬。

幾句問候之後，西庇阿說：“上次受陛下感情招待，這次算我回請陛下。只不過我這裡條件有限，比不上陛下的王宮，請不要見怪。”

西法克斯已身為俘虜，急忙回答：“西庇阿，你是位高尚而寬宏大量的人，背叛你是我犯下的最大錯誤。我萬分後悔，向你致歉。”在西庇阿提問前，他搶先說出了這件事。國王離開座位，向西率繼承權鞠躬道歉，接要竟要向西庇阿跪拜，西庇阿立刻命令他附近的將校阻止他，國王的膝蓋曲到一半，被扶起來了。

西庇阿急忙說：“你終究是位國王……”見到西法克斯似要痛哭，西庇阿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趙弄潮插話道：“西法克斯陛下真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乞求你的原諒。”

西庇阿嘆了氣，對趙弄潮說：“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羅馬不會原諒背叛者。”、

聽見他們的對話，西法克斯立刻說：“我背叛了羅馬，那是有原因的。請聽我說！請聽我說！”

“好吧，你說吧！為什麼要背叛你的誓言，背叛羅馬？”西庇阿給了他機會，他其實也想知道原因。

西法克斯懊悔地說：“那次與西庇阿閣下見了面，我已經決定成為羅馬的朋友，因為我從西庇阿閣下身上看到羅馬是個強大而值得信賴的國家。但是，就在西庇阿閣下離開後不久，迦太基人送來了索福尼斯巴……”

“你為了個女人就背叛朋友了？”趙弄潮厭惡地質問。

西法克斯更加後悔，“我當時的確昏了頭！索福尼斯巴很美麗，她的聲音甜美，能讓任何男人暈頭轉向。我迷戀她很久了，迦太基人知道這點，所以把她送給了我。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麼討我歡心，知道怎麼利用我對她的愛情為她的祖國謀利。為了她，我與王后離婚，趕走了兒子，罷免甚至殺害忠誠的大臣。我犯了很多錯事，包括背叛了與西庇阿閣下的友情，因為索福尼斯巴不斷對我說，與迦太基合作才更有利，我聽信了她的話。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知當時我怎麼了，居然這麼愚蠢的相信一個女人……”

同樣身在大帳內的陳志皺起了眉，他責問西法克斯，“國王陛下，你將自己失敗的責任推到一個女人頭上，這樣做合適嗎？是不是太沒男子漢氣度了？”

“還是聽國王陛下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