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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琪猛然驚覺,不錯,她們都是伺候過周太后的,如今又是伺候林婕妤的,若是出去了,只怕早晚……只有啟祥宮才是最安全的所在!想到此處,她又是一驚,林婕妤自禁足以來都十分淡然,莫非……猜疑不定,但總算略略放下心來。
幾場秋雨之後,天氣驟然冷了下來,啟祥宮愈發難過。
“今年娘娘的冬衣只能咱們做了,那炭也不知要不要燃上,不燃冷的慌,可是燃了又嗆得慌。”之桃抱怨著,手上的活計卻不敢馬虎,飛針走線的模樣兒到有幾分清淺的樣子。
瑤琪笑道:“娘娘至今都不曾抱怨過一句,你就少說兩句吧!”
之桃一本正經的說:“就是娘娘不肯抱怨,所以我才替娘娘說兩句,不然旁人都以為咱們啟祥宮的人好欺負呢!”
瑤琪一笑置之,不再理會。
過了兩日,瑤琪總不見之桃在跟前伺候,便問之桃的同屋之樺,之樺道:“姐姐還不知道?之桃這幾日病著,不好去伺候娘娘。”
瑤琪忙問:“什麼病?可去御藥房拿藥來吃?”
之樺咬牙道:“說到御藥房我才要慪死!前兩日我幫之桃去拿藥,可恨那幫小人,我分明給了打賞銀子,他們還推三阻四的!說什麼現成的藥沒有,得等!可我明明瞧著孫嬪宮裡的人去拿藥,忙不迭的就給人送去了!”
瑤琪冷笑道:“那幫混賬東西!如今躲避啟祥宮的人跟避瘟神似的,生怕得罪了那老……”她一抬頭,就見清淺站在門口,心中“咯噔”一下,忙上前道:“娘娘怎麼站在這兒,外面冷著,娘娘快回屋裡去。”
清淺瞧她一眼,轉身進了屋,站在窗前。瑤琪不敢再說,只幫她泡了杯茶,見她面上神色不動,不知想著什麼。正要退下,就聽清淺叫住她,道:“得空你去乾清宮見張保,就說,若是晚來無事,不妨請皇上到外面賞一賞月色。”
瑤琪一愣,但還是依照清淺說的去辦了。
這日起,清淺每晚都要取出月下水玉琴來彈奏一番,只是彈奏的都是同一首曲子。瑤琪問了,那曲子名兒叫蕉窗夜雨》。
睿琛站在宮牆下,今兒的月色並不明亮,只有零星幾顆星子,東西南北的分佈著,湊不成絲毫光芒。
“錚錚”的琴音還沒有停歇,一遍,兩遍,三遍……同一首曲子,聽了那麼久,直聽得肝腸寸斷,痛不可抑。
張保偷偷瞥一眼皇帝的神色,夜色沉肅,看不出任何表情。他這才瞧瞧縮了縮手指,提著燈籠的手好似有些木了,雙腿也站的有些僵。等那曲子停了,他才道:“皇上,夜裡風涼,奴婢伺候皇上回去歇著吧?”
睿琛唇邊揚起一抹笑,眼底卻半分也無,冷冷道:“你故意攛掇了朕來這兒,只聽了曲,未見著人,這麼就想讓朕回去了?”
張保嚇得“噗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朕看也是早晚的事兒!”教訓過,卻又沉默半晌,問道:“她如今怎麼樣?”
張保並不敢起身,道:“奴婢聽說,太醫院停了娘娘的藥,只怕這日子,必定十分難過了。”
睿琛兩邊太陽突突的跳,顯見是怒到了極點,忍了又忍,才沉聲道:“擺駕。”張保心中一喜,忙問:“皇上要擺駕去哪兒?”只覺兩道冷如寒冰的眸光射過來,他打了個寒噤,立即高聲道:“皇上擺駕,啟祥宮!”
作者有話要說:邏輯紊亂星人應該離我遠去了吧……去了吧……了吧……吧……
38琴絃斷
清淺依舊不停歇的彈奏同一首曲子,之樺忽然驚喜萬分的走進來說:“娘娘,皇上來了!”清淺的手一抖,竟生生扯斷了一根琴絃。聲乍破,
睿琛進來時,清淺正盯著那斷裂的琴絃恍惚著。睿琛到似尋常樣子,問道:“怎麼了?”清淺這才抬起頭,他居高臨下的在自己跟前,神色溫和,語氣平靜。自己並未出門迎駕,他也毫無怪罪之意。從前每每對他跪拜時,他總會親手攙扶起她,不讓她跪疼了膝蓋。
眼眶忽的一澀,近在眼前的團龍補子,上用金銀綵線,緙絲織法,挑經顯緯。那團龍張牙舞爪,猙獰可怖,圓眼怒睜,只誠服於天下最尊貴的男子。這男子面容清俊,眉飛入鬢,眸似星辰,洞穿世間萬物,卻將不能言明的痛楚,隱於那泓深潭之下。
良久,她才輕聲說道:“琴絃斷,似是不祥之兆呢。”
她語音悲涼,睿琛的心忽然一沉,牽了她的手強笑道:“是這琴絃不結實,明兒我再送你一把好琴來。”
清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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