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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多年,若是這一病能讓皇帝重新厚待自己,倒也值得了。
她哪裡知道睿琛正暗自盤算,到底是讓她一病死了,給清淺和自己的孩子償命?還是不要這麼便宜了她,也讓她嚐盡人間百倍痛楚才好!
睿琛回了乾清宮,招來御醫問過僖嬪的病,又叫為僖嬪診脈的御醫好生伺候,隨後單獨留下太醫院院判,卻不知說了什麼——當時連張保都不在跟前,只知道院判出來時臉色不大好看。但御前的人個個口風緊得跟什麼似的,若非睿琛有意向外透漏訊息,旁人是絕不會知道一點半點。
清淺也循例給僖嬪送去藥材,雖說她是自己的殺子仇人,可是這麼多年都忍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皇上對僖嬪的關照,她也略有所耳聞。雖覺奇怪,倒也沒多大關注。
可是她不關注,無奈後宮個個側目,不想聽的話,在給皇后請安時,還是聽了一簍子。
順妃便是頭一個聒噪的人,因前幾日清淺病了,皇帝去看望過,她便發了通脾氣。如今,僖嬪病了,皇帝同樣表示關心,她更加不忿了。
例如“庶出小賤婢”這一句,清淺聽了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倒也難為她說的頻繁不覺得囉嗦的!自己能忍,難為康妃也能忍。
只是康妃對著自己也是話裡有話:“你們從前不是很要好的姐妹嗎?如今她病了,你也該去探望一下才是。”
清淺尚未開口,莊妃就道:“和嬪妹妹病著的時候,僖嬪可曾探望過?倒是康妃和景陽宮走得近呢!”忽的又想起什麼似的,奇道:“康妃進宮不過是去年的事,怎知和嬪從前與僖嬪交好呢?”因著麗嬪那蠢人,莊妃被皇后懷疑,卻辯駁不得,心底恨極康妃,屢屢與康妃作對,以求皇后不再疑心。
康妃並不生氣,笑道:“我也是聽說的,旁人不知,莊妃姐姐豈會不明瞭呢?”莊妃愈是挑釁,康妃愈是顯得大度不與之計較,到讓莊妃無處使力,左右為難。
莊妃即刻偷眼瞧了下皇后,急道:“什麼知不知,你聽誰說的,我怎會知道!你休要胡說!”
康妃一笑而過,皇后卻聽得厭煩了,道:“你們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有什麼可吵鬧的?”又蹙眉道:“只是這些日子,皇上去景陽宮去得勤,你們去了只怕衝撞聖駕,還是別去為好。”
這話“提醒”的極妙,清淺微微一笑,只怕過會子景陽宮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吧?
回去路上,瑤琪問清淺:“娘娘不覺得奇怪嗎?這僖嬪一直不得聖寵,怎麼這一病,反倒把皇上引來了?莫非她是裝病?”
清淺看左右五人,取笑道:“你以為誰都跟我似的,無事就病一病麼?”不再理會這話題,叮囑道:“叫你給敏華送去的東西,你可都打點好了?”
瑤琪忙道:“都送去了,衛姑娘說,得空了來謝娘娘,只是如今身處御前,不大方便走動。”
清淺嘆道:“那是個什麼地方,我是知道的。我們三人也算有緣,都在御前待過。”誰又能想到,今日這地步,竟是拔刀相向,不殺無回呢?
路旁柳樹已抽出嫩芽,御花園的桃、李、杏也綻出粉嫩的花苞,有些枝椏上的花苞已盛放,呈現一派春意盎然。
清淺伸手摸了摸垂下的柳芽兒,兀自一笑,僖嬪的春日即將來臨,卻不知她還有幾個這樣的春日了。
僖嬪有寵之事,可不是誰都如她這般雲淡風輕的。今兒那幾位妃嬪的眼底不都是青的麼!好在現在瑤琪每晚都給她服一碗安神湯,到見得她睡得比較安穩了。
睿琛每日必回抽空去看一眼僖嬪,僖嬪有了念想,病也有了起色,再休養幾日,大約就能下地了。
康妃如臨大敵,皇上這些日子明顯對自己冷落下來,若是僖嬪病癒,是否在侍寢一事上,也要分一杯羹呢?之前皇上寵幸過和嬪,卻也只有一夜,她深知皇上對自己已格外優容,不能再生出妄念。可是皇上對僖嬪的態度,由不得她不多想。
再這麼下去,僖嬪好了,該得病的就是她了。
康妃不得不給張保封了個大大的紅包,請他在皇帝面前多提自己。對於這種孝敬,御前的人向來都是敬受不謝的,只是即便收了銀子,要怎麼做就是他們自個兒的事了。
張保笑眯眯的揣起荷包,給了康妃一個“放心”的眼神,回到睿琛跟前,見御案上放著個三足瓜形蓋盅,從裡面溢位苦澀的藥香。睿琛見他回來,指著那盅東西說:“你親自把這個送往景陽宮,看著僖嬪喝下去,告訴她好好將養,若是哪裡不適就叫人來稟告朕。”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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