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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大把時間來思考人生的意義,可是我的胃傷不起!這些人真狠啊,像銷燬垃圾一樣的無情,暗墮族到底是什麼樣的禽獸!我捶打著壁門,很厚實,連敲擊聲都激盪不出分毫;應急按鈕找不到,有見過給屍體保留應急按鈕的嗎?;“芝麻開門!”木有反應,我失望了,蜷縮著等死。孫悟空關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九九八十一天,也木有事,我一定會火眼金睛的出來的……
“咯嚕嚕”爐門再次開啟了,耀目的白色光源射進來,門裡門外彷彿是兩個世界,“這就是你們說的煉了幾天,也沒有熔化的怪物?”一堆白大褂湧過來,對著我指指戳戳,然後一隻大針管對著我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針,我已經餓的沒勁反抗了,只期望他們機靈點,給老孃打的是營養針……
第二十彈:悖論
我是在熔岩獸的屍體旁甦醒的,崔赫琳搖著我的胳膊,大聲嚎叫:“小桃花,小桃花,你不要嚇我啊!”我懵懵懂懂的爬起來:“崔赫琳!甘道夫!可找到你們了!”
崔赫琳聲淚俱下的告訴我,他們在採礦途中墜落到這個緋紅色星球,隨後發現了大量碳晶礦,可是滿地的熔岩獸具有強烈迷幻技能,他們的隊伍幾乎全軍覆沒,我們剛才也差點被迷惑自相殘殺……
“那後來呢?”我敲敲腦殼。
“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強烈的刺激,突然就爆發了。熔岩獸的能量都被你吸收了,你看,你又變成巨型蜘蛛了!”我的身體真的又大了,感覺充滿了能量。
很合理的解釋,可是不對勁,不對勁極了,我仔細回味自己的遭遇——遇襲、被抓、試驗、死亡、復活,整整一部央視開年大戲,那徹骨的痛覺、靈魂分裂的撕扯我難以把它歸為一場幻覺!
我呆呆的去看小刺蝟,依舊柔軟的胎毛,沒有絲毫勇猛的影子;發瘋似的讓手下挖地三尺,沒有基地,沒有暗門,什麼都沒有;我頹然的癱倒,依然覺得有什麼線索被遺漏了,我固執的相信,有人要害我,而且手段通神。崔赫琳以為我還沒有清醒,澆了我一盆冷水,她臉上的關切是那樣的真誠,如果連崔赫琳我都無法相信,那我會瘋掉的!
半晌,我擠出笑容:“我現在好多了,回去吧!”
“哥倫布”號上的計時器顯示,離我們登陸剛剛過了兩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是不可能發生那麼多故事的,難道我的記憶確實都是一場幻覺?我虛弱的對著崔赫琳咧咧嘴,也許,是我太神經質了。
可是,下一秒,我“咯噔”怔住了,嘴巴張成O型,瞳孔恐懼的放大,因為我吃驚的發現,一直戴在我手腕上的手錶——是壞的,鏡面破碎,指標彎折,與我記憶中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陷入了深深的大腦空白中——如果崔赫琳說的是真的,我們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所有的經歷都是幻覺,那為什麼手錶會和我記憶中一樣壞掉?如果崔赫琳說的是假話,手錶的問題是能夠解釋了,可為什麼偌大的試驗基地能憑空消失?星艦上的時間也不可能剛剛過去兩個小時!
我的理科很差,邏輯推理題一做就頭疼,但是我的地球前男友曾經跟我講過所謂的悖論——無解的命題,正推反推都是死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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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像一顆種子,一旦生根就很難拔除,我總是不自覺的打量這個我最親密的朋友,我第一個蟲族夥伴,我唯一信任的閨蜜。這種無邊無際的心靈折磨比活體試驗還讓我心絞痛,也許崔赫琳還暗戀著小龍蝦,所以為了愛情,犧牲了友情?
回到“莫妮卡”我大刺刺的往沙發上一靠,“小的們,你猴爺爺回來了!”大家團上來,遞水的遞水,獻桃的獻桃,還是那幫狐朋狗友的鬼樣!可我還是我嗎?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懼,讓我心裡永遠有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艾勳看見我,有股要暈倒的衝動;“小桃花,你可回來了,格魯迪亞被我們打敗了,現在退守到‘伊芙琳’一帶,翻不起大浪來了!”
“這麼輕鬆?”點頭,“沒我什麼事?”點頭“太君給我的好處,都被你小子獨吞了吧!”點頭,搖頭。
夜很靜,我被噩夢驚醒,抹了抹汗,鬼使神差的踱到了崔赫琳的房間,她的房間還亮著燈,我想了想,用毒液腐蝕了一個小洞往窗裡張望(原理同用口水捅破窗戶紙)。太鬼畜了,崔赫琳正□的躺在床上,艾勳趴在上面,用《地雷戰》裡的環圈式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