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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吟相思閒痴悵, 縱馬豪飲立長刀!
少昊兄,逝者已矣,男兒有淚不輕彈,我輩情傷當深埋於心底。如你這般,是懦弱,是矯情!大愛無言,可你卻終日頹廢,自憐自傷,可見你的柔情不過是小兒女之態。所謂俠骨柔腸,沒有俠骨,那柔腸便只是弱者自欺!”
見他依舊背對我無言,我更是不放過他:“醒醒吧,少昊,別再活在過去!你愛上第二位女子本就是因為她和第一位容貌相似。其實你一直活在第一位女子的過去中。你若不能及早走出來,你就對不起她,對不起撫琴的女子,也對不起你自己!”
他回過身來面對著我,抬眸淡然一笑:“承君上午的點撥,少昊其實已經想通了。如今來這桃園傷情,只是最後追悼一下罷了。”
我愣了一下,放下心來,回以一笑:“少昊兄,來,我們把酒暢飲,和過往種種做個告別,將什麼深情悲情通通埋於心底!”
我們就在這桃林的石桌旁坐下,暢談天南海北的見聞。少桓體弱,老爺昏聵,少昊他便一直負責外出經商的事宜,這些年去過不少地方。我從沒和少昊深談,就只看到他消極落寞的一面,竟不知他也能如此侃侃而談。
他談吐幽默,瀟灑縱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說起他小時候被送去藥香谷拜入莫醫仙座前,那幾年一邊學醫,一邊學習經商。後來回府後,商場事務繁忙,可還一直鑽研藥理。
我不禁想起來斷情宮和南疆的毒藥,就問他道:“你對斷情宮的冷凝丸瞭解多少?”
他的眸子暗淡下來,說:“此毒難解。少昊慚愧,費勁心思也找不到解毒之法。”
我接著問:“你可曾聽說過南疆秘製毒藥呢?”
少昊:“南疆毒藥種類繁多。但凡學習藥理者都聽說過。”
我有意挑起他的興趣道:“少昊兄,我聽說有一種南疆毒藥,症狀和冷凝丸類似。這種毒藥很難配製解藥。即便是知道了原料和比例也不行,還要知道毒藥原料的放入順序。”
少昊眼眸一亮,強壓住興奮說:“你是說,冷凝丸來自於南疆?”
我笑笑說:“南疆的聖女現在就在你們季府。”
少昊喜上眉梢,站起身來拉住我就問我她在哪兒。
“你去找她也沒用,若冷凝丸真是來自於南疆,那就是說,配製解藥還得要先知道毒藥的調製順序。”
少昊不以為然地一笑:“非也非也,無關冷凝丸。能和南疆的高手切磋藥理,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我嘆了一口氣,說:“她現在狀況很不好,臉上被淬有腐肌散的刀子毀容,恐怕沒興致和你切磋藥理。”
“腐肌散,那有何難,給我三個月,我擔保能讓疤痕不再明顯。若是按照我的方子調理,一年之後便與毀容前無異。”
有人說男人的魅力源自於他的自信,此時的少昊整個人都神采飛揚。恐怕他真的不適合去經商,我也不知道我此番讓他重新振作,是不是把他推入了一個火坑。
“少昊”,我認真的說,“聖女依靈兒早年情感受過一些創傷,和她交流一定要誠心相待。”
少昊愣了一下,淡淡說道:“誰不是呢?”
我微微一笑,打出手勢示意他先坐下,然後開口說道:“依靈兒一直戴著人皮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更有甚者,憎恨相貌英俊的男子,甚至會殺死他們來製作人皮面具。”
少昊皺皺眉頭說:“江湖慣來腥風血雨,可如她這般的狠毒女子實在罕見。這樣的人,不結交也罷。”
“哎,少昊兄”,我認真地看著他,“她的臉你是一定要去治。她原本也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後來被愛人欺騙毀容,才變得如此乖張。醫治她的心病,首先就要讓她恢復美貌。”
“尤兄,我不明白,這等歹毒之人,應該除掉她才是,為何還要給她治臉?”
“她只是18歲的小姑娘而已,是因為早些年的重大變故才一時誤入歧途。更重要的是,她是南疆聖女,少桓正準備利用她復仇心切的心思控制她。若是她肯放下執念,不再那麼暴戾,會有無數人免於被毒藥屠戮。若是她死了,整個南疆的族人都有可能被人挑唆復仇,甚至利用。”
少昊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提醒他說:“別和她提及冷凝丸之事,一則我們不確定;二則萬一她一時衝動就去復仇,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變故。”
說到這裡,我不由得自嘲了一下,曾幾何時,我也為自己被人隱瞞而不快。如今,輪到我去隱瞞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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