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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總感覺這少年揹負了許多,悲哀的令人不忍視睹。
微暖的光線悄悄的穿透了葉隙間,少年的周身皆都是懶洋洋的光線,卻無法令他緊蹙著眉梢微微舒展開來。
當他再次甦醒後,過往的一切也就隨著九天雷劫而逐漸重現,或者說元神的甦醒而知曉了過往的一切。
以往的他以為身為鄴王的後代,所以他才深受蒼天青眼有加,如今想來,才明白這不過只是仙界所賜予一場又一場的陰謀,連親人之間的舐犢情深,也不過只是他們要他痛苦,為其過往悔恨的折磨。
從摩訶曼陀羅華的輪迴,到九霄的劫數,直至如今他的叛離,也不過只是他們想要殺他的藉口什麼仙界最為璀璨的仙界,真是最為可笑的謊言!
天之四華,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殊沙華。也不過是他們欺騙三界的藉口,分散了他的力量,消了他的靈智,他們以為他就不記得了嗎?
痴心妄想,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
〆﹏、糯米TXT≈◆習慣。伱的沉默◇丶為您手‖打╰╮
七月妖孽橫生 第一百三十四章 筆為君訴
清幽的樹林裡幾隻鳥兒嬉戲玩耍,或靜靜地停在樹椏上觀看著官道上一個馬車緩慢的行駛著。
也不知為何,坐在前頭的少年突然勒住韁繩,驀地,從厚重的車簾的車廂裡,一道宛若鳴泉飛濺般的聲音低緩的飄出,“鳳岐,怎麼突然停下了?”
鳳岐捂住嘴巴,偷偷的打了一個哈欠,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狐疑地道:“公子,你為何要接受沈家的邀請,替沈棲教導課業。”
不是他自誇,他家公子可以說是學富五車的有名鴻儒,為人淡定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飄渺輕逸,更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何況當他成年舉行冠禮的那天,雙溪鎮可是鬧騰了許久,但由於要符合德高望重的要求,才可作為及冠者的人生嚮導與楷模。故此公子族裡的男性長輩可是明爭暗鬥了許久,好為公子取字,成為擔此責任的不二之選。
他們都說,公子可是漓疆第一人所鍾愛的得意門生,自然不同凡響,甚至期待他接下這個名號,好光大門楣。
可是公子分明已經是世間難得完美無缺的男子了,又怎麼會有比公子更加完美的男子?
“因為她叫沈棲,鳳岐,你不會明白的。”車廂內尚且有些青澀還稱不上男子的少年稍側著頭,單手橫在屈起的膝上,細長的髮絲遮住他此刻隱約的表情,只見他有些蒼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膝蓋,靜默的神情實在古怪的很。
“呃?公子如若不說明,鳳岐又怎會明白?”鳳岐似乎有些微微煩惱的抓抓頭髮,他困惑的皺起眉,出聲問道。
少年坐在車廂內,另一手捧著一卷的古冊,冷冷的掀開嘴角,浮現在他眸底是一絲絲的惡劣,
“還有近來出現的那傢伙,竟然敢叫葉枝重華,我定不會饒過他的。”
原本他就從未對沈家有過興趣,卻出於禮貌避免麻煩,不得不出席一些活動,夫子曾經說過,當忍則忍,方為大丈夫。
他是他最為喜愛的學生,自然學的也很好。
只是在這個世間,他除了認可夫子是漓疆第一人,其他人自然是沒有任何資格,假借著他的名號招搖過市,他是絕對不允許的,觸他逆鱗者死,他絕不會饒過冒犯了夫子的人。
但如若不是曾經見過尚且年幼的沈棲,那麼他絕不願拋下現今平靜安寧的日子,前去教導一個乳臭未乾的孩童。
他煜祺從來都不是一個謙謙如玉的佳公子。
當年,尚且稚嫩的他已經懵懵懂懂,可他知道夫子對自己特別的愛護。
他雖小,卻有著早熟的聰慧,但因總是不擅於表達自己的心情,每一次只會說些冷言冷語,做著言不由衷的舉動,可每次過後他都懊惱的要命。
細細思索往日的一切,雖覺得夫子此人給人無盡的疑惑和不解,但他是真的把他當成他最為喜愛的學子,甚至比起懿軒他們都要來的親密關愛。
“公子,你是在生氣?”鳳岐從未見過他情緒如此的波動,連一絲厭惡都不願隱瞞。
煜祺嘴角漸收起溫善的笑容,他略微的抬眸,從散落的髮絲中露出細長的的眼睛,閃爍著寒光的眼角微微往上挑起,驀地明亮的眼眸也逐漸轉為陰沉,帶出些冷硬劣質的味道。
“夫子的名諱可不是誰都可以叫的,鳳岐,你可知為何我從不同意任何人當我冠禮的嚮導嗎?只因他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