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磊薄唇微微上揚。粗粗的手指輕輕挑開散在她嫩白額前的一綹髮絲,緊緊地看住她,伸出另一隻手……
水瀲灩感到自己縮在胸前的左手被一隻大手握在掌心裡,然後被牽著向前伸胳膊,最後……她的手貼在一塊結實光滑的肌理上……
胸、胸膛?
她的手被擱在男人□的胸口……
有了認知,她卻不敢動也大掌壓著動不了,連眼也沒勇氣睜,可是那微涼略潮的觸感在時時提醒著她!還有腰上那隻手,隔著自己身上菲薄的布料,熱力燒熱了她的肌膚。
男人似乎終於滿意了,發出一聲舒服如被撫慰的獸般的嘆息……
手心下,他慢慢放鬆的肌肉預示了他已經漸漸睡去。水瀲灩這才敢將眼睛張開一條縫,發現男人雙目緊閉,然後才緩緩地全部張開。
天色已經漸漸開始亮了起來,微弱的光線下,那雙總是顯得太過凌厲的黑眸合上了,讓純男性化的面孔和有稜有角的五官在俊朗之餘,顯得溫和了起來。
男人大喇喇的擦洗身體時壓根沒有顧及到自己的頭髮。此刻溼漉漉的髮梢落在水瀲灩的小臂,涼,又有些癢。
微微的酒味兒還有一點點……細微的脂粉味,鑽進水瀲灩的鼻子。
他和許大姑娘把酒談心麼?
心像是被騷動著,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此刻他們的姿勢,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他……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愛她呢?還是……只是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夫人”,夢中所想所念仍是那個無緣的青羽,抑或者已經得到了許大姑娘的青睞準備著成為孤雲寨的乘龍快婿……
她……這輩子頭一次追求的心情,忽然有點挫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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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磊遠遠的看著瀲灩跟鑼槌兒說話,臉色難看之極,額角都在隱隱抽跳。
“所以,你們就答應去了?”他聽見女子的柔嗓如此說。
二十歲的高大漢子有張娃娃臉,說的挺興奮:“對啊!我們想,空等準是不行。去了十六坡,各寨的人都有,說不準就能問出些訊息。若是早知道你當時也在關公祠裡那就好了!那就成了人家說的,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的沒邊兒了!”
女子淺笑著找茬,語氣輕鬆:“你說誰是死耗子?”
“嘿嘿嘿……咱不是說你還不行麼!”鑼槌兒咧嘴笑了,大男孩似的撓撓後腦勺。
“那……官兵後來還有別的動作麼?”
“那倒沒有。想是那一場大火,把他們給嚇怕了!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霸王寨的盛寨主帶大夥兒燒了軍營,官兵退到潞安鎮之後,盛寨主忽然就沒了訊息。也不知是不是讓官府給俘了去。這不,各寨的大夥兒都紛紛聚到孤雲寨這兒來了,求個依傍嘛!能見到你和大寨主,真是太好了!呃……”
這麼看來……盛無價已經取回了存在山寨裡的金錢,下山去了……
水瀲灩想著,忽的看見鑼槌兒目視前方,面色已變,有些莫名。
“大、大寨主……”隨後她聽見鑼槌兒對著自己背後喚著。
發生了什麼事?大寨主號稱是“黑麵刀神”,聽這名號,就知道大寨主從來就是不假辭色的人。只是……眼前這表情……像是昨晚沒睡好,利眸銳利如刀劍,又佈滿了通紅的血絲,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嚇人!
能見到你和大寨主,真是太好了!哼!在這小子眼裡,他竟還排在她的後面……
靳磊現在越發覺得鑼槌兒礙眼。
水瀲灩轉身,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卻垂首斂目:“大寨主……”
她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靳磊的臉色更黑三分,胸臆說不出的憋悶,眉峰已然聚成高山!
昨夜他因許凝凝的糾纏而晚歸,今晨與他們失散了大半個月的鑼槌兒、賀四、小葫蘆、心蓮等人到達了孤雲寨。然後每個人都拉著他的姑娘說個不停。而她也對每個人都溫柔親厚,將自己怎麼會在這兒說了一遍又一遍,絲毫不嫌累。
可他今天還沒跟她說上話呢!
靳磊氣悶的想著,下巴繃得緊緊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這種小事這麼計較。
被大寨主盯著不放的鑼槌兒覺得腿有些軟:“水兒,我……剛才賀四叔叫我好像有事兒來著,跟你聊的都忘了……我現在去找他,下次再聊啊……下次再聊……”說完忙不迭的走了。
水兒?不是水姑娘了……什麼時候改了稱呼?什麼叫親疏有別,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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