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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習雲笑了,她蹲了下來,對著周懷遠的照片說:“我以為你會很慘白慘白的呢,沒想到還是那麼帥~不愧是我的懷遠哥哥。”
李碧珠在一邊聽了翻白眼,又變成哥哥了,那輩分豈不是亂套了?她不就成了周懷遠的阿姨輩了?太虐心了!時間是把殺豬刀,可這刀只霍霍的朝活人來,那麼多年過去了,她們都老了,只有他被定格,依舊年輕、美好如初。
女兒的神情很是認真,甚至帶著點神聖,李碧珠在一邊看著,口中的話滾了幾滾,終是沒說出來,安靜的走遠,留點時間給這兩個有緣分的人吧。
習雲從小就很怕墓地,這種地方在她看來陰森森的,恐怖得不得了,就算是白天,開著大太陽,她都覺得不舒服,而今,對著周懷遠的照片,她心裡很是寧靜,一會兒和他說說家常,一會兒和他說說裡短。
好像有他在,整個世界都溫暖了,連隔壁墓地的老奶奶,都不恐怖了。她覺得,那個老奶奶平時一定會很照顧懷遠哥哥,所以她一點都不討厭,慈眉善目的,她很是喜歡。
這一說,就說了好久的話,說到夕陽西下,涼風吹來,都有點冷的時候,李碧珠走近來催她走了,“差不多了,下次再來吧。”
下次再來,不知何時了,她馬上就要高考,就要念大學了,以後前程在哪都霧途茫茫,更別說周懷遠的墓地根本就不在她們住的城市,這一次,她們是特意坐飛機來的。
所以她很捨不得,捨不得笑得那麼溫暖的他。
“走吧。”李碧珠圈著女兒的肩膀,半強行的帶她走了。
自那回來後,李碧珠總瞧見女兒作沉思狀,都要高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魂不在身上的?她有點著急了,就找了孩兒她爸謹慎的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找女兒談談。
只是在他們找她談話前,習雲就先他們一步,提出要和他們談談。
“爸爸媽媽,我想做音樂。”
“我的意思是,以音樂作為我一生的事業,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只是玩玩而已。”
十七歲的習雲,神情莊重的和她爸爸媽媽這樣說。
習明然沒什麼表情,只問道:“你想做什麼音樂?”
“編曲。”習雲肯定的回答。
“想好了嗎?”
“想好了。”
“你從小看到大,應該明白這個圈子不好混,儘管有我們幫扶著,但氛圍就這樣,烏煙瘴氣的,你一向被保護得很好,到時候看不慣、受不了怎麼辦?”習明然波瀾不驚的說出一針見血的話。
習雲垂了垂眼,再抬眼時,目光裡就都是堅定了,“爸爸,我選擇的路,再難,就算是跪著,我也會把它走完。而且,我有信念。”
習明然很難想象,他才十七歲的女兒能說出這番話,不,應該說很難想象她是真心說出這番話的,那麼慎重、那麼堅定,這讓他這個做爸爸的,感到有點心酸,他想是不是自己平時工作太忙,沒有太多空暇時間陪伴女兒成長,才導致她整天聽著已逝之人的歌曲,人也因此成熟得更早?
總之,習明然很愧疚,也欣慰,答應了習雲的請求。這件事給外公外婆報備時,他們同意了,可是反應也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小外孫女終究還是繼承家業走音樂這條路了,憂的也是娛樂圈這浮華又骯髒的圈子,小外孫女會委屈了。
長輩的心,總是紛繁複雜,出發點,卻都是愛。
最終,習雲順利考入音樂學院,憑自己的能力+家裡的關係,拜師在程徵老師門下。程徵老師已經有十幾年不收弟子,因此這一收徒在圈內很是轟動,也一下把習雲的名兒給炒熱了,自此,凡是華人圈子裡的音樂世家,同輩的,無人不知習雲的名。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圍觀的,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程徵老師笑言:“這是你進入娛樂圈的第一道坎兒,以後這類口水還多的去了,你雖然學的是編曲,是純音樂,但還是要學會利用輿論、利用話題,把好的一勢轉到自己的名下,不然,有多少人才是被惡意的中傷給埋沒的…”
習雲心裡咯噔一下,輕聲的,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比如周懷遠?”
“沒錯,他就是個典型。被中傷後,自持周家少爺的矜貴身份,不屑和那些狗仔鬥,你也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結果落了個這麼個下場。人啊,就是不能太軟弱,不然別人就挑著你欺負。”
“被狗仔寫兩句就至於這麼影響情緒嗎?”
程徵看了她一眼,“周懷遠從小被寵到大,又的確很有才華,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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