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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又恢復了溫暖,楚歡的問題被無視,僵滯在副駕駛座上,不動。
墨晉修繞過車頭來到她這邊,拉開車門,彎腰,探身進來,伸手去解她的安全帶。
“墨晉修?”
楚歡壓抑著心頭的情緒,她受不了他的沉默。
就算他是真的每晚加班,給病人看病,也不必帶她去見他的病人吧,她現在可是穿著睡衣,光著腳。
墨晉修對她的話聽若未聞,薄唇抿著冷硬的弧度,拿過西裝將她一裹,直接把她從車內抱了出來。
楚歡低呼一聲,從溫暖的車內出來,寒意再次侵身,她摟著他脖子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身子往他懷裡鑽。
墨晉修皺了下眉,替她拉了下西裝,抱著她大步走進醫院,可能是他渾身發散的戾氣讓人害怕,保安只是恭敬的對他行了禮,連驚訝都不敢表現出來。
走進電梯,他突然將她放下,楚歡雙腳沾地,一股冷意倏地鑽入腳心,閃電般的速度竄過她全身,儘管穿著他的西裝,她依然冷得身子猛打寒顫。
她在心裡低咒了一句,見身旁的男人轉開臉,冷漠地看著一邊,她頓時惱怒,把身上的西裝脫了直接扔在地上,雙腳踩在西裝上。
不知是為了溫暖腳而選擇讓身上冷,還是為了報復身旁這個人。
墨晉修眸色深了深,並不在意她的行為,似乎也不心疼自己的西裝。
……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緩緩開啟。
墨晉修頎長的身影出了電梯,看也不看一眼站在電梯裡的楚歡,也不怕她會跑掉。
這裡,是頂樓。
楚歡心裡疑團重重,不知他帶自己來頂樓做什麼,出了電梯,當她抬眼看見‘實驗室’三個大字時,呼吸,驟然一滯。
有什麼自腦海閃過,速度快得她無法捕捉,一顆心,卻倏地高高懸起。
她手裡拿著西裝,赤足站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磚上,如水的眸子看著那人倨傲冷漠的背影,他在實驗室門口停下,拿出鑰匙。
門一開,明亮的光源傾瀉而出,打在他線條冷硬的健壯身軀上,只是眨眼,他進了實驗室,她視線裡,只剩刺眼的燈光。
剛才一閃而過的東西從四面八方聚攏,迅速的凝聚成形,她腦子裡閃過剛才在休閒居他陰森冷厲的眼神,身子重重一顫,水眸閃過一絲驚慌。
轉身,就逃!
她沒那麼傻,在知道他做什麼後還送上門去讓他把自己給切成片。
三十六計,跑為上——連走都慢!
等過了今晚,等那人怒氣消了後,她大不了再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他。她腳下飛奔時,大腦也在高速運轉。
只是,還是慢了一步。
她的手尚未觸及電梯按鈕,肩膀便被一隻大手扣住,她只覺心下一窒,一陣天旋地轉,她纖瘦的身子被那人扛上了肩膀,心跳,足足停滯了兩秒。
待反應過來,她已被扔在了實驗室的實驗臺上。
一如新婚那晚。
甚至,比那晚更可怕。
她凝脂肌膚在清冷的燈光下瑩白如玉,盛著驚恐的水眸圓睜,紅唇緊咬,不知是嚇的,還是冷的,纖瘦的身子在實驗臺上瑟瑟發抖。
墨晉修面色陰沉,眸色深暗冷冽,一觸及發的怒氣被他鎖在那兩道鋒利如刀的濃眉裡。
深暗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墨晉修,你要做什麼?”
楚歡聲音顫抖,她對這種地方,天生恐懼。
“我做什麼?楚歡,你別再跟我裝傻,你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他冷笑,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如果不知道,她剛才會掉頭就跑?
見她眼神閃爍,他吸了口氣,鬆開她,轉身,取下一本他實驗用的記錄簿扔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
“你給我好好看清楚,我這些天在做什麼,你,又做了些什麼?”
楚歡被他吼得紅了眼睛,本就白希的臉頰一片慘白,那記錄簿既是打在她身上,又打在了心上,一股難以言說的疼意瞬間自她心臟處蔓延開來,一直蔓延到全身每一根神經末梢。
“我不看,我要回家。”
楚歡吸著鼻子,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覺得心裡難過,心口被什麼東西堵著,那天他把休閒居里弄滿了藥物盆栽時說的那番話,一遍遍地在她耳畔迴響,揮之不去。
她抓起記錄簿扔到一旁,跳下實驗臺,就要跑。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