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消雲散,手上也不再掙扎用力了。我有些遲鈍地低頭看著我們纏繞的雙手,心裡竟然有絲淡淡的滿足,還有掩不住的欣喜。
他,發現我了呢……他,追上來了呢……
“啊!你怎麼來了?”我疑惑的開口,一雙眼睛不由不主的瞪得大大的。
他好看的唇角揚了揚,也問我:“哎,你怎麼來了”那語氣,像是不巧遇見,親切的打了個招呼。
我被他明亮的眸子看得直髮虛,想著不一會前,自己望著他微微揚起的頸脖心中粉紅直冒,色心大漲。臉上有些發窘,自己竟然莫名的害羞了,雙眼不停的躲閃。
他的大手包裹著我,暖呵呵的。牽著我的手走到我身邊,微微側著頭看著我帶著口罩帽子的樣子,又是低聲笑了笑。他的心情很是愉悅,用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我的手背,癢癢的,像是拂著我的心口。高高的鼻樑,精緻的唇角,他輕輕開口,帶著寵溺疼惜:“怎麼眼睛有點紅?是睡不著?還是有誰欺負我們家呆河豚了?”他的語氣認真,眼神專注。
我望著他清澈明晰的眸子,像是被他看透了一樣,我輕輕搖頭,另一隻手也抱上他的手臂,撒嬌的說:“人家才沒有被欺負。”說著,心虛的抬頭嗔了他一眼。
“餓嗎?”他沒有深究,只是伸手隔著口罩摸了摸我的眼。
我摸摸肚子,連忙點頭。
“走,我們去吃東西。”他笑了笑,又問我:“剛剛怎麼一個勁的盯著那個婆婆看啊?”
“我在想,老婆婆這麼早就起來,是出門買早點給她的老伴吃嗎?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早早的準備早餐呢?”說著我乾脆拉下口罩,嘟著唇對傅君顏感嘆道:“其實我沒怎麼吃過豆漿油條哎……”
他的步子頓了頓,深深的凝視著我,伸出一隻手,把我頭上的碎髮拂開,才又繼續拉著我往前走。
他拉著我繞過長巷,沒有回酒店,也沒有往平時我們去的街上走,而是彎彎曲曲的走了許多小道,在我疑惑漸重的時候,迎面看見了一排整齊的鋪面,但都是關著門的。只是再往前一些的街角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店鋪的外面,零散的擺著不多的木頭桌子和板凳。搭好的推車上放著油鍋和許多佐料,一個男人在油鍋前忙活著,女人在一旁和麵。一看,就是一對夫妻。吱吱的油聲響起,我一愣,任著傅君顏把我拉到離推車最遠的木桌前,他鬆開我的手,拉開板凳讓我坐下的時候,我真是有些回不過神……
然後我聽他坐在我對面,姿態優雅,語氣平和的說:“老闆,兩碗豆漿,四根油條。”心裡有根玄被繃緊,除了錯愕,還是錯愕……
我就這麼對著他發愣,身前的木頭桌子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凹痕,年久下來,灰塵落在裡面擦不乾淨,桌面也有些油乎乎的,老闆娘走過來擦了許久,也不見怎麼幹淨。
我幾近痴傻的看了看桌子,又看著對面泰然安穩的傅君顏,心裡突突地,雙手也不知道往哪擺。老闆娘不一會就把豆漿油條送上桌。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把一碗豆漿送到我桌前,又從一旁的塑膠桶裡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先拆開,兩雙筷子互相颳了刮,確定沒有木刺,才伸手遞給我,我沒接,看著他發呆。
他了然的笑了笑,把筷子橫放在我碗上,自己低下頭端起碗就著喝了一小口豆漿,才抬起頭對我說:“很好喝,你試試。”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卻讓我心口湧上一股酸。
路邊攤總是有些髒的,他手中的白色瓷碗,甚至在邊角上有一些磨損,一個小小的缺口,生硬的印在碗口上。我看著油膩膩的桌面,腳下磨損不平的板凳。可他的姿態優雅,氣息溫和,竟然是如沐春風的。我抬眼望他熬了一整夜卻依舊明亮清透的眼,一縷陽光恰好落在他的頭頂上,讓他整個人熠熠生輝。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伸出手死死的握住他的手,半響才有些哽咽的說:“你不必這樣遷就我的,我只是隨口說說……”
傅君顏啊,人人心中風光齊月的君顏公子。他工作一向認真負責,不是因為我,怎麼會拍戲拍到一半就走了出來?又怎麼會坐在這裡?雖然做演員躲在劇組角落裡吃飯盒的邋遢形象也是有的,可起碼,傅君顏會坐在安靜的角落,有整潔的椅子,乾淨的碗筷。這樣的男人,根本的就是造物主的恩賜,他合該有最好的……
更何況,傅君顏,他是有輕微潔癖的……可是,可是他為了我……我又看看這油乎乎的桌面,還有他纖長手指下有些破損的瓷碗,忍不住,又有些想哭了……
他卻是風輕雲淡的夾起一根油條又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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