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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顏聽了莞爾望著我,付錢給我買了一個豬八戒,卻只讓我拿著棍子玩,不讓我吃,像照顧小孩一樣解釋說:“髒。”我聽著心裡暖暖的……
天色漸漸黑的時候,我們進了一家茶館,挑了靠窗的座位,窗外遠遠的就是江水,很有詩意。
傅君顏替我拉了拉頸上的長絲巾,招服務員來,點了些點心,還有一壺花茶。茶館裡有一些當地蘇州人,燕語鶯聲,細一聽都是吳儂軟語。直叫人心口發酥,就覺得軟人,帶著一股纏綿味。
茶館裡架了個臺子,不一會走上來兩個穿旗袍的女子,兩人端坐在席位上,彈詞一般兩人說唱,上手持三絃,下手抱琵琶,朝臺下點頭致意,便開始自彈自唱。開口便是靡靡之音,鈍挫有律。
她們唱:“江南夢;縹緲賽神仙。桃花柳葉月更朦。才子佳人畫中顏。此時亦留連。”
我不禁對傅君顏道:“小時候爹地就說,姑蘇城裡的女娃子,說起話來最最好聽,就有那麼一股撩人勁,這是怎麼羨慕也羨慕不來的。”說著,我學著一旁的老先生,也眯著眼,靜靜的聽著起勁。
卻聽那女子又唱:“松煙縈樓碧,燈花綴江稀。 好夢宜早醒,美景難再期。”我睜眼,眼皮突兀的跳了兩下,聽得心裡不痛快,就不想再聽下去了。拉著傅君顏,結賬就走。
出了茶館已經是月上柳梢頭,我吃的肚子飽飽,人也發懶,站起來也沒一點勁,沒骨頭一樣磨磨蹭蹭的抱著傅君顏的手臂撒嬌。
他側頭溫和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問:“累了?”
我嘟著嘴巴巴的點頭,他了然一笑,寧暖溫潤,偷香一般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我的唇,拍拍我的手,我鬆開,歪著頭瞅著他。
傅君顏上前,微微弓著身子,背對著我說:“上來,我揹你。”
我聽了一笑,眯起眼,抱著他的脖子就跳在他背上,閉著眼睛懶洋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他走得很穩,手抱著我的腿,撐著我的身子。
我又用腦袋蹭了蹭他問:“傅君顏,腳踏車怎麼辦啊?”
“一會我再騎回去。”
“為什麼啊?你怕又騎不穩,騎進河裡去,是不?!”我笑,伸手揪他的精緻好看的耳朵。
他也不躲,低聲說:“不知道是哪個嬌氣包說坐著不舒服。”說著拍了拍我的屁股,動作很輕,很溫柔。
“哦。”我勾起嘴角,笑著,壞心的去舔他的耳垂,他的步伐一點也未亂,拍拍我,好脾氣的說:“不要撒嬌,我們回家。”
第四十七章
到達蘇州後的第二個清晨,小院裡帶著淡淡的安逸氣息,樹葉上的露水也看得清楚,小水珠透著光亮。傅君顏穿著米白色的風衣,微微揚起頭,望著門角的搖鈴。纖長的背影帶著陽光的暖意,說不出的迷魅,周身透著如墨一般的沉靜與安詳。
我在廊前盯著他背影許久,才邁開步子向他走去。他聽見聲響,偏過頭,好看的唇角一彎,雙手插在口袋中望向我。我本就知道他有一張攝人心魄的絕美容顏,但如今只因那淺淺一笑,竟是好看到連陽光都要嘆息了。
出門尚早,空氣也彷彿是新的,老街上行人也比昨天少了很多,繁華亦未顯現,路旁的店鋪大多還關著門。整個平江路上清新淡雅的氣息格外的明媚黏人。我們走進一家早餐鋪子,鋪裡很乾淨,穿著小二服搭著白毛巾的服務生惹得我笑了笑,他見到我們很是驚訝,張大著嘴指著我和傅君顏‘啊’了半天,像是下巴都要掉下來一樣。我調皮的把手指比在唇前示意他安靜。那服務生也特逗,像做特務一樣左瞟瞟右看看,竟然壓低聲音問我們倆:“公子和女神要吃什麼?”
我聽他用的稱呼,歪著頭咯咯笑。最後傅君顏替我點了撞奶和榴蓮酥,榴蓮酥是剛出爐的,還冒著熱氣,我吃得好歡快,真的是好吃的不得了。不過,我得意忘形用手去抓榴蓮酥的時候,被傅君顏用筷子打了一下手背……但是不疼,很溫暖……
吃完早點,我們散步到河邊,坐在翠柳邊的石頭凳子上,相擁著看著無波的平江河。我摸摸肚皮,想著顧小安每次吃多了就腆著肚皮讓我摸肚子的憨傻模樣,忍不住低笑。傅君顏一隻手環著我在肩,靠著我垂眸問:“笑什麼?”我悶著頭傻笑了兩聲說:“想起安安就想笑。”傅君顏點點頭,嘴角上挑:“鋼琴買回來也沒有彈過一次,等我們回去,一家四口一起彈琴好不好?”我點頭,脫線的想小啟真是命好,能進入一家四口的行列。
早上十點的時候,河裡漸漸有了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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