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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去上班了。”
“今天不是說好不用去的嗎?“
“不行,我得回去。”許安芷的忽然焦躁起來,擺擺手極其不耐煩的要往外走。
我拉住她:“不要回去上班了吧?好好找個工作,我們一起把孩子找回來?”
“我不要,我要回去。”她甩開我的手,用力的撓了撓頭:“你走吧,你別管我。”
情緒的突然變化讓我不適,這種症狀太不正常了,感覺像是電視裡看過的毒癮發作的樣子。但我不敢確定,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吸毒了?”
許安芷已經開始抓狂了,大喊了一聲:“啊!你不要管我行不行!”然後就飛快的衝了出來。我也連忙拿起包,沒來得及退房就跟著她往外走。她下樓去了對面的髮廊,和那個中年女人交談著什麼,然後從她手裡拿過錢,就去了巷子口的一條小巷子裡。
裡面站著幾個染著黃頭髮的男子,他們見到許安芷就迎了上來。許安芷把剛才從中年女人那兒拿來的錢遞給他們,從他們手裡接過什麼東西,快步的折身回來,和我差點兒撞個正著。我一把將她抓住:“你買的什麼東西?”
“快,回房間,後面有人追我。”許安芷的情緒已經完全不正常了,拉著我的就飛快的往賓館跑去。到了之後我還在關門,她已經拿出了注射器,往自己的手上在注射什麼東西。
我基本上已經確定針管裡的就是毒品,連忙衝過去把它奪了下來。可是裡面的液體還是被她注射進了體內,只見她舒緩的嘆了聲氣,像是餓極了的人剛剛吃飽的狀態。
我拿著針管愣在她旁邊,剛才沒大注意她的手臂,現在再看看,已經滿目蒼夷,全是註冊後留下的針眼。我問:“多久了?”
“兩個月。”她已經緩過了神來,人又變得清醒了不少:“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你剛才也看到的,我控制不住。。。”
“第一次是誰給你的?有想過要戒嗎?”
“我在北京找不到工作,在A市也找不到工作。最後來了濱海,可還是所有的人都認識我,那天我面試了一個碼頭對面的工作,可是走到這兒就迷了路。問路的時候碰到了小紅,她讓我先坐一會兒她去幫我問問。後來喝了杯水,醒來我就被。。。”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那段時間許安芷看似得到了張南,但我們遭受了共同的事實之後,我遇到的是宴璐和白禾禾,而她遇到的確實發廊的老闆娘,“跟我走吧?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群人。”
許安芷搖搖頭:“我還是先待著吧。”
“你真的不想替多多考慮?你之前和張南的事情如果多多長大後知道,也許都已經抬不起頭了,你現在再這樣自暴自棄,你是想讓他永遠和你斷絕關係嗎?我們剛剛,不還說得好好的嗎?”
“我找不到工作的,後來我也去面過試,一般走到前臺的時候,都會被人家認出來我的是誰,你說我這樣除了呆在這兒,還能去那兒?”
“一定會有條路給你走的,只要你想離開。”
許安芷抬頭看著我:“那你告訴我,我能去哪兒?”
我自己現在也算是泥菩薩過江,不過比起許安芷來確實要好很多。我想了想,撥通了宴璐的電話,問她上次我租的那房子現在還能不能出租?
宴璐見我大半夜打電話租房,“怎麼?你要租?”
“不是,我一個。。。朋友。。。”
“那房子,雷希可是隨時盯著呢?要不住對面吧,那家的房子退了兩個多月,後面換了租客又剛退掉。”
“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問問?我要的比較急。”
幾分鐘後宴璐回了電話,讓我明天下午可以去辦理手續。我想要看住許安芷不讓他回去上班,給白禾禾發了個簡訊告訴她我在市區,明天再回去。
第二天臨出門之前,許安芷的毒癮再次發作。估計是經過晚上的思考,她雖然很想要回去再買,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拉著我很是痛快的說:“柯安,你快送我去戒毒所吧?我現在還不是特別難受,我怕我忍不住。。。”
看著許安芷這副模樣,我心裡忽然有了股衝力,感覺雷希這樣的毒瘤即使我躲著她,她還會去害更多無辜的人。我還是把許安芷送去了濱海的戒毒所,只是去怡家園辦理租房手續的時候,對方房東一下就認出了我,任宴璐說什麼她都不答應把房子租給我。
從怡家園出來,宴璐無奈的說:“要不我讓阿山去清漁那邊租間房吧?你剛不是說你那朋友需要人照顧嗎?這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