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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鵬煊,這個畜生!”一旁的水明軒聞言終於失去了原本的溫潤謙和,看向水明軒的目光滿是不恥。
宋鵬煊在聽到林大夫說雪琴已然救不回來之時,低垂的臉上閃過一絲釋然之色,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是,表弟說的是,的確是我不好,若是我能夠早些發現雪琴,或許她就不會……”
一旁紛紛責罵宋鵬煊的人們聽到宋鵬煊的話後一怔,皆是一臉疑問看向宋鵬煊。
“舅母,表弟,表妹,不管你們信是不信,這雪琴腹中的孩子並非是我的,而方才雪琴說的,也都是假的,在淺雲居的那一*夜,我也是被人下了迷*藥,完全失去了理智。是以後來表妹你把雪琴送給我之後,我便給了雪琴一筆銀兩,送她回了老家。只是,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雪琴並沒有安安分分地呆在鄉下,而是依舊留在了臨安城,而我再次見到她,卻是在三日之前,她正被一群乞丐追趕,神智也變得瘋瘋癲癲的。我見到了,於心不忍,這才把她帶回了宋家別院。”
說道這裡,宋鵬煊一臉正氣地看向周圍眾人,開口說道:“我宋鵬煊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刻薄一個懷著我孩子的女人。至於方才我會有那般的衝動,的確是大不該,只是,你們大可設身處地地為宋某想想,若是你們在議親之日被人如此誣陷,是否也會在氣急之下,做出不適當的舉動?”
“如此說來,倒也是情有可原!”有人聞言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水幻晴聞言眸光一冷,看向一臉大義凜然卻隱含悲憤的宋鵬煊,果然不愧是宋鵬煊,這雪琴的死,居然也能夠成為他翻盤的籌碼:“現在人都死了,表哥卻是想怎麼說都行,只是表哥與雪琴各持一詞,晴兒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相信表哥了?”
“不知道妹妹為表哥作證,可否?”就在此時,一聲溫婉的嗓音傳來,一襲淡粉著裝,柔美清麗的水清婉在采薇的陪伴之下,緩緩走來。
“婉丫頭,你說你為你表哥作證,可是你知曉了什麼?”原本一臉悲痛,渾身無力躺在趙嬤嬤和錢嬤嬤懷中的老夫人恰到好處地悠悠轉醒,開口說道。
水清婉臉色一紅,開口說道:“婉兒……婉兒……”水清婉狀似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似乎她所知曉的話,不宜在眾人面前開口說出。
老夫人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微微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婉丫頭就直接說別!這鵬煊是老身的外孫,更是要成為我水府女婿之人,我們自然不能讓他被人潑了髒水。”
“是!”水清婉聞言嬌顏微微一紅,有若嬌美的荷花盛開,緩緩朝眾人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這事情,我也是最近才聽到水府的下人們說的,這雪琴,在水府之中,便作風不正,時常與人……如此看來,她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表哥的,更是故意設計表哥,想要為自己腹中的孩子尋一處著落。而前幾日,表哥救了雪琴的時候,恰好采薇出門採買,剛才見得雪琴誣陷表哥,這才匆匆去告訴了婉兒,是以,婉兒這才趕來替表哥澄清。”
說著,水清婉臉上帶著幾分嬌憨的關切開口朝水幻晴開口叫到:“大姐,或許你真的誤會表哥了!依婉兒看來,他之所以會救了雪琴,也不過是看在雪琴乃是大姐自幼一塊長大的貼身婢女的情分上,大姐就莫要再生表哥的氣了,可好?”
水清婉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由對她再次高看了一眼,這樣一個溫婉賢淑大方得體的少女,果真不愧是棲霞縣主的妹妹。
宋鵬煊聽得水清婉的話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開口道:“晴兒,如今有婉兒表妹替我作證了,我也終於能夠洗脫自己的冤屈了,你也就莫要再被雪琴這樣一個賤婢給欺騙才是!”
水幻晴聞言淡淡一笑,給了董若素和水明軒一個稍安勿躁的目光,這才轉頭朝宋鵬煊道:“表哥莫急,世間萬事,真的做不了假,假得也做不成真,你說你是三日前發現雪琴的,不知什麼時辰,是在那條街,當時追趕雪琴的乞丐又是哪些人?至於采薇,你說你三日前出府採買了,是去採買什麼?水府每一人出門都有登記,李管家,麻煩你去把出入府的登記簿子取來。”
董若素與水明軒聞言皆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自己果真還是太過急躁了些,竟是不若水幻晴想的透徹。正如她所說的,假的做不了真,真的亦是做不了假,這宋鵬煊倉促之下說了這麼一個經不起推敲的慌,即便有水清婉相助圓謊,卻也是經不起推敲的,只需稍稍一查,便可以拆穿了他們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