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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此時的夙雲汐卻無暇顧及這些,一門心思停留在自己腰上的那隻大爪子之上。大爪子倒是安分,只是,一時半會也就罷了,可這都近半個時辰了,一直似情人一般擁她在懷裡,這是一個當師叔的師侄該做的事情嗎?
她微皺著眉頭,時不時地瞥一眼自家師叔,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提醒一翻,然而看著他唇帶微笑一臉開懷的模樣,又總覺得不好開口壞了他的興致,只得一路忍著,被那手掌中傳來的溫度燒得滿臉通紅。而青晏道君,卻像沒有察覺到她的窘迫,又或者察覺到了更覺心慰,一路帶笑,竹筏在他的驅使之下非但不曾加速,反倒有越行越緩之意。
竹筏飛出了青梧山的地界,又飛往了一個風景秀麗之地,陽光自雲端傾斜而落,映出一道七彩虹光,而岸上桃花遍地,粉色花瓣翩然飛舞,如風中之靈,活潑而動人。修仙界多洞天福地,景色怡人之處不知凡幾,此處雖如人間仙境,但到底接近凡人的地界,靈氣稍嫌稀薄。夙雲汐莫名,方歷過劫難,除了宿敵,本應是休養生息或鞏固修為之時,師叔將她帶到這種地方做什麼?莫非此處另含玄機?
青晏道君釋放神識,在桃林中掃了幾圈,最後挑了靠近岸邊最大的一株桃樹旁落下,一直逗留在某人腰間的手也大發慈悲地鬆開了,兩人相對而立,桃瓣紛紛縈繞在而他們周圍,襯得二人越發相配。
“在說正事前,有兩件事須得與你交代一番。”青晏道君說道。
兩人分隔多時,再次相遇又是在那般的情景之下,許多事情都未曾言明,夙雲汐雖重新接納了青晏道君,但心中仍是充滿困惑,此時聽他主動提及,便點下頭,略期待地看著他,靜待下文。
“先前在凌劍鋒上取了那幾個元嬰長老的性命,雖已得掌門默許,只是往後,你我卻是再也不能留在門中了。青華峰上一應事物皆已轉移至東嶽山,今後你便隨我在東嶽山開闢新的洞府,另立山門,可好?”青晏道君道。
不過是離開青梧山罷了,早在動手了結莘樂之前,她便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更何況,門中她所看重的人也不過那一二,青晏道君若不在,她留著也無甚意思,不如相攜而去。因而,她不假思索地應了青晏道君:“無妨,師叔去哪,我便去哪。”
“如此便好!”青晏道君眼角微微上揚,仔細品味著夙雲汐話中的餘韻,竟品出了凡間某句俗語的意味。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若夙雲汐得知他心中所想,定會腹誹:世上竟有人將自己比作雞與狗,當真是奇葩。只是她此時什麼也不知道,見自家師叔笑意盈盈,只當他聽了自己的話後甚是欣慰。果然,順著師叔的意思總是對的。
“第二件事,卻是為了安你的心。”片刻之後,青晏道君又道。只見他一翻手,掌中便多了一枚玉製的命牌,色澤雖略顯黯淡,卻完好無損。
夙雲汐忽覺心中一熱,激動且期待地盯著那枚命牌,聲音微顫:“這……這是……”
“莫塵的命牌。”青晏道君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她。
“所以,莫塵師兄不曾隕落?”夙雲汐再一次確認,失而復得的驚喜來得太突然,竟是有些難以置信。
青晏道君點點頭,在夙雲汐伸手觸碰到那命牌之前將它收了回去。
青梧門弟子入門後皆宜精血點亮一盞魂燈,此後便已魂燈觀弟子生死,燈熄而魂滅,此前莫塵的魂燈熄滅,即彰示他已經隕落,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般的,然而青晏道君看來卻不一樣。到底是唯一的親傳弟子,雖時常處於放養狀態,但又豈能不關懷?青晏道君從不信任門中那盞魂燈,因而自收徒之初便給莫塵另制了一枚與命魂聯絡更密切的命牌。魂燈雖滅,命牌卻不曾碎,只能說明莫塵曾經歷一次生死劫難,險些丟了性命,如今命牌生機正緩慢修復,想來是莫塵已然逃離了陷阱,正處於某處休養生息,或因某些原因耽擱,暫且不能回來罷了。
“莫非在汐兒眼裡,師叔當真是那等冷血之徒,會棄自己的親傳弟子的性命於不顧?”
夙雲汐羞赧地低下頭,聽著自家師叔略帶不滿的話語,越發愧疚,想起那日自己不聽辯解便甩了他一巴掌,更是覺得這一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當日乍聽噩耗,不曾深思,誤會了師叔,請……請師叔責罰。”她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師叔為她做了那麼多,若是連認錯受罰都不敢,那她便真的枉為人了,只盼師叔念在她知錯能改的份上,在懲罰之時可稍微地手下留情。只是……腦中忽而閃過當年初上凌華鋒那段笑與痛並存的日子,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未來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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