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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魔星吧唧吧唧地糊上幾口“金津玉液。
接二連三地被一個小女孩折騰得如此狼狽,對一個頗愛惜形象,俗話稱之為“愛裝逼”的年輕修士而言,這無疑是一場劫難,偏生他還奈何不了她,不僅輕易打罵不得,見她哭鬧還得降下姿態去哄她,真真是苦煞了這位低調的修煉天才。
也難怪他一直以來都這麼厭惡夙雲汐,因著實不勝其煩。是以,將抹去了記憶的她帶回青梧山後,他便將她連同他的小徒弟莫塵一同打包丟給了躍躍欲試的青逸真人,而自己則隨便找了一個由頭外出歷練,鮮少露面,只偶爾稍帶一些稀罕之物回來,以至於夙雲汐活了幾十年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本該關係密切的師叔的存在,更不知道她手頭上許多珍稀罕見的天材地寶都是青晏道君尋回來以青逸真人的名義送給她的。
青逸真人修為頗高,乃金丹修士中的翹楚,又極為疼愛夙雲汐,因而,將夙雲汐交由青逸真人教養本應是一件叫人放心之事,誰想後來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將她晾在外門的低階靈獸院中數十年,罰也罰了,洩憤也洩憤夠了,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還是將這煩人的魔星接了回來。
數十年的成長與磨練,使小魔星長成了大魔星,儘管不再像幼時那般黏糊人,但沾惹麻煩的功力依舊不減當年,真是個鬧心的孩子!卻不知昏睡中的夙雲汐若得知自己被自家師叔評價為魔星會作何感想。
青晏道君橫抱著夙雲汐,漆黑如墨般的雙眸中掠過少許無奈,但轉眼間又恢復了清冷,元嬰期的威壓無聲地釋放著。自家孩子再鬧心也只能由自己來教訓,豈能任由外人輕易欺辱了去,真當他的元嬰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外殼不成?
無形的威壓一層疊著一層,沒過多久,原本用劍還能支起上半身的白奕澤又再次趴倒在地,額上大汗淋漓。青晏道君這才作罷,抱著夙雲汐走向那法陣中央的小型傳送陣。
匍匐於身後不遠處的劍修,青晏道君自然是認得的,凌劍鋒峰主的親傳大弟子白奕澤,在門中也算一位充滿前途、炙手可熱的人物,身受重傷仍能在他的威壓之下堅持數息,可見其實力過人,但相比於他而言,還是差了些。
三十三年前的事雖然錯不在白奕澤,但也絕對脫不了干係,青晏道君修煉的是隨心之道,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去跟白奕澤算賬,只因時機未到罷了,不料他還沒出手,這白奕澤卻自己撞了上來。若不是見他先前一直護著夙雲汐,青晏道君說不準早已將他打殺了,在這秘境深處無人之地,一個元嬰修士要消滅一個金丹修士,不過舉手之勞。
“離夙雲汐遠些,你沒有親近她的資格。”碧色道袍的男修抱著灰色道袍的女修踏上了小型傳送陣,轉送陣運轉之前,男修說了這麼一句,音色清冷淡漠,雖不響亮,卻彷彿蘊含著一種不容反抗的仙威。
元嬰修士!
白奕澤緊咬著牙,雙目注視著不遠處法陣中的兩道人影,眼中怒與恨交雜,怒的是自己,恨的也是自己。身旁的長劍在鳴動著,那是遇見強者而迸發的嗜血戰意,但此時的他卻無力揮動這一柄長劍,數十年來,這是第一次,他在對手面前狼狽如斯,而他的對手,卻連一招一式都不曾放出。
碧袍男修是何時出現的,又是如何解決那名茜衣女修的,這些他都一概不知,醒來之時便覺周圍飄浮著的毒香早已蕩然無存,而夙雲汐正被那名男修親密地抱在懷中,那一刻,他心底無端地生起了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恨不得即刻衝上去將夙雲汐奪回來,然而,男修的威壓卻壓制著他,叫他動彈不得。
更令人羞憤不堪的是,那名男修自始至終對夙雲汐呵護備至的姿態,彷彿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諷刺著他過去的愚蠢以及他如今的實力不堪。
“你……究竟是誰……”他吐字艱難地問道。
“青晏!”
小型傳送陣運轉完畢,碧袍男修與灰袍女修的身影漸漸消失,頃刻後,巢穴中央便空空如是,地面平整,就連法陣與那小型傳送陣都消失無蹤,只餘下男修臨走前留下的那兩個字仍在巢穴中迴盪。
白奕澤沉吟著那兩個字,只覺得略為耳熟,卻始終想不起這道號主人的來歷,他緊握著劍柄,掙扎了許久,總算坐了起來,調動體內的靈氣驅毒療傷。
巢穴內的毒香早已叫青晏道君化解,因而此時白奕澤去除體內的餘毒並不難,然而,身體在靈氣的滋養下漸漸復原,心境上的漏洞卻在漸漸擴大,嫉妒與恨怒越是壓制越纏繞得緊,叫他眉心的黑影越來越深沉。
向來無孔不入的心魔自然不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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