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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沒錯,馬丁原本光禿禿的腦袋現在卻變成了披肩的長髮,深紅色的長髮讓他不再顯得粗野兇惡,平添了幾分樸實與忠厚,看上去倒像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德瓦爾農夫。
“大叔,真沒想到,你會一夜之間長出這麼長的頭髮,我都有點兒不敢認你了!”艾米莉亞用手捏起他的一縷髮絲,手指輕輕的把玩著,笑眯眯地對他說。
少女的話讓馬丁心裡一陣驚喜,他已經先於小艾米意識到了這件事的意義,容貌的改變讓他可以很好地掩飾身份,躲避貝蒂等人的追捕。
雖然說,僅憑外貌的改變想要輕易越過衛蘭斯關卡並不容易,但馬丁還是因此增添了幾分信心。
隨後的幾天,馬丁和艾米莉亞的路途走得比較輕鬆,也許真的是容貌的改變幫助他們躲過了監視哨,兩人並沒有受到薩拉圖追兵的侵擾,一路順利的向著衛蘭斯關卡走去。
隨著兩人漸漸遠離了烈風城,他們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小艾米一路上唱唱跳跳,活潑得像只小鳥。
在休息的時候,她還會幫馬丁把長長的頭髮編成幾條小辮子,然後得意洋洋的欣賞自己的傑作。
艾米莉亞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深深感染了馬丁,陽光下少女燦爛的笑容讓他不覺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也想起了那夜的幻夢,還有睡夢中艾米莉亞的歌聲。
從那動情的歌聲中,他感受到了女兒對父親深深的愛,他沒有問過艾米莉亞的心思,但也知道女孩兒對他多麼的依賴和關心。
她的乖巧和依戀撫慰了他失去女兒的傷心,卻也讓他更加懷念自己的妮娜,那個和與艾米莉亞一樣活潑可愛的嬌嫩生命。
離開拉茲維爾的第九天,馬丁和艾米莉亞來到了衛蘭斯關卡附近,在距離關卡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路邊的告示牌前的圍觀人群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馬丁讓艾米莉亞上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小姑娘擠進人群,看到告示牌上張貼著一張官方的通告,但她不認識字,只好向一旁圍觀議論的過路人詢問。
不一會兒,艾米莉亞慌慌張張的從人群中擠出來,一溜煙跑到大路對面,拉著站在路邊迴避路人目光的馬丁躲到一邊,心急如焚的說:“大叔,不好了,喬治、喬治哥哥出事了!”
馬丁見狀急忙捂住她的嘴,警惕的看看周圍,見沒有驚動別人,於是拉著她避開大路躲進了荒草叢中,待四下無人,他才像艾米莉亞詢問起事情的經過。
“剛才那個人告訴我,告示牌上貼著烈風城執法院的告示,說他們逮捕了喬治哥哥,為了懲罰他煽動越獄,要把他吊在衛蘭斯關卡的城樓上曬死他!”
“衛蘭斯關卡?”聽了艾米莉亞的話,馬丁眉宇間陰雲驟起,回頭望向關卡方向,他沉吟片刻,拉著艾米莉亞趕往關卡方向看個究竟。
走了不久,遠遠便看到了位於曙光平原與天空丘陵交界處的衛蘭斯關卡,這裡是兩山之間的一座哨卡,周圍山峰聳立,巍峨險峻,是通往天空丘陵的必經之路。
兩人躲在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悄悄的觀察,發現關卡門口計程車兵並不多,且大都鬆鬆散散的在閒聊,只有一兩個人不時的上前盤問一下過路的旅人。
“大叔,你看!”艾米莉亞指著城門上方被吊著的那個人叫道。
馬丁早已經看到了他,由於距離比較遠,他只能隱約看到對方金黃色的頭髮,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一個比較年輕的薩拉圖年輕人,但馬丁並不能確定他就是喬治。
“大叔,我們怎麼辦,我們得想辦法救他!”小姑娘心急如焚的抓著馬丁粗壯的手臂,用力的搖晃著,迫不及待的希望他想出個辦法。
馬丁默默地望著被吊著的年輕人看了一會兒,回頭示意艾米暫時安靜,自己坐在樹下沉思起來。
相比艾米莉亞的心焦,馬丁的心思更多是疑慮,他和薩拉圖的軍隊打過很多年的交道,對他們有一定的瞭解。
按理說,抓到要犯就算要處刑示眾,也應該在大城鎮實施,比如亞歷山大?福克斯抓住他的時候,就是將他綁在鷹翎堡的廣場上示眾的。
身為執法官,貝蒂?福克斯比她哥哥官位還要高,不可能不懂這一點,為什麼她會將喬治吊在人口稀少的衛蘭斯關卡示眾呢?
“衛蘭斯關卡是我們西進的必經之路,福克斯知道我們和喬治的關係,所以她才把他吊在這裡做誘餌,為的就是引誘我們去救他!”
馬丁抬頭望著衛蘭斯關卡下悠然自得計程車兵們,彷彿已經看到了貝蒂?福克斯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