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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好罷,就讓她也留下,不過你別以為她留下是為伺候你的,自此你和她就是一樣的人,她該做的事,你都要做,別想躲清閒!”
什麼叫‘自此你和她就是一樣的人’?凌老太太氣得胸口一陣陣的發疼,真的很想啐陸明萱一頭一臉,然到底沒忘記“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歹強忍住了,道:“我明白,不會躲清閒的,既是我自己造下的孽,自然該由我自己來贖罪方顯誠意。”
說著,忍不住看向凌孟祈,見他始終冷著一張臉,對自己和陸氏的對話充耳不聞,只得暗自嘆息,本來祈哥兒的心就難以挽回了,經此一事,怕是更難讓他回心轉意了罷?
陸明萱該說的話既已說完,自然不耐煩再多留,遂吩咐丹碧:“你立刻著人去叫個人牙子來,把凌老太太和凌老爺從臨州帶來的人,除了春華嬤嬤,盡數都給發賣了,賣得越遠越好,至於她們隨身的物品,就賞了她們罷。”
待丹碧屈膝應了,便不再理會明顯還有話說的凌老太太,並自她尋死未遂後便一直呈呆怔狀的凌思齊,扶著凌孟祈先回了正房。
一時回到正房,陸明萱第一件事便是要解開凌孟祈腿上的紗布,看他的傷勢如今如何了,一面一疊聲的令人請大夫去。
凌孟祈忙握了她的手,道:“我一點沒覺得疼,也沒覺得黏黏的,想來傷口並沒有裂開,你別忙活了,仔細累著了。”
陸明萱道:“你的眼睛難道能隔著紗布看見裡面的情形不成,我還是親眼瞧一瞧的好。”說著,將手自凌孟祈手中抽出,很快便解開了他腿上的紗布,見他的傷口果然沒有裂開,只是有些紅腫,方稍稍鬆了一口氣,道:“幸好傷口沒有裂開,不過待家去後,還是得瞧瞧大夫才成。”
又嗔道:“你也是,就算再生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來出氣啊,當時屋裡那麼多人,旁的人你不好打罵,那趙氏卻是不必顧忌的,萬一你的腿因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傷心的還不是我?”
凌孟祈沉聲道:“當時也是氣糊塗了,以後再不會了。”
乍然聽得一直以來欲取自己性命的,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哪怕對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早不抱任何希望,心裡又豈會多少沒有幾分難受的?
陸明萱不由後悔起自己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來,便斟酌著欲說點兒什麼來轉移話題。
不想凌孟祈已先道:“你不必覺得自己不該提這事兒,提了便是在往我的傷口上撒鹽什麼的,我也就是乍然聽得真相,那趙氏與他又在我面前醜態畢露的吵吵得我頭暈時,氣得有些昏頭而已,如今已經不氣了,那樣一個人,也配我為他生氣?而且認真說來,我還該感激他呢,若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謀害於我,凌老太太也不會想著打發我進京來,我也不可能有今日,所以我現在反而不恨他了,一個陌生人的好壞死活,與我又有什麼干係呢,我自此只當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
然話雖如此,陸明萱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了一下,顯然他心裡必定不是真如嘴上說的那樣,已經不恨凌思齊了,對自己越過他自作主張將凌老太太和凌思齊留下的決定便有些後悔起來。
放他們母子離開固然為他們帶來危險的可能性更大,可她更不願意看見凌孟祈因此不開心……因遲疑道:“既然你已拿他們當陌生人了,要不,我還是過去讓他們離開罷?”
凌孟祈卻搖頭道:“沒事兒,我既說了拿他們當陌生人了,便不會再讓他們影響到我的情緒,既然他們留下於我們來說利大於弊,自然還是讓他們留下的好,反正你醜話已經說在前頭了,他們以後難道還妄想能擺老太太老爺的款不成?”
頓了頓,苦笑道:“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他也可憐,這便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罷?與那個女人一樣,他也是可憐又可恨,造成他落得今日這般下場固然是那個女人錯得更多,但他自己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如果當年他能對那個女人好一些,也許今日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呢?不過這世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如果’了……我只願下輩子他們兩個再也不要遇上,甚至再也不要認識彼此,再也不要成就此生這般的孽緣,至於我,哪怕為豬為狗,也再不要做他們的孩子了!”
可不是孽緣嗎,凌思齊與羅貴妃都因這樁婚姻受到了傷害與懲罰,然最可憐的還是凌孟祈,左手與右手打架,最痛的從來都是手的主人,——只希望如他所願,下輩子凌思齊與羅貴妃再也不要遇上,他也再也不要做他們的孩子!
夫妻兩個在這邊說著體己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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