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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死裡逃生,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有拒絕:“如此就有勞香櫞姑姑了。”
兩人沿著皇宮裡特有的黃瓦紅牆一前一後的往宮門方向走去,半道上,香櫞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小聲說道:“夫人難道不覺得,您方才對我們娘娘太殘忍了一些嗎?說到底,她對元哥兒從無半點壞心,只是想力所能及的補償他一些而已,夫人不說充當緩解他們母子關係的紐帶也就罷了,反倒還那樣……只盼夫人能早些有自己的孩子,屆時與我們娘娘一樣做了母親,自然也就能體會我們娘娘心裡的苦了。”
這話說得極是不客氣,饒陸明萱看在她一心為主的份兒上,依然沒辦法不動怒,面上卻一派的平靜:“香櫞姑姑未免太抬舉我了,我何德何能,能與貴妃娘娘相提並論,不過惟有一點,我倒是自信能比貴妃娘娘強的,那就是……”
說著越發壓低了聲音,“那就是我有生之年,絕不會做拋夫棄子的事,所以貴妃娘娘心裡的苦,我這輩子都是體會不到了的,少不得要叫香櫞姑姑失望了!”
她不過就是對羅貴妃說了幾句不中聽的心裡話而已,立刻就有香櫞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那凌孟祈所受的那些屈辱與凌虐,還有幾次三番的生死命懸一線,又該找誰伸冤去?
“你!”香櫞沒想到陸明萱說翻臉就翻臉,當下便被她字字如刀,刀刀見血的話刺得一滯,紅漲著臉胸脯一起一伏的,滿腦子只餘下一個念頭,娘娘那個溫泉莊子和那些連公主都沒捨得給的奇珍異寶真是白瞎了!
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香櫞正要說話,遠遠的就見一大群人走了過來,打頭被眾人簇擁著的不是別個,恰是寧王與他年前才新娶的妻子,寧王妃張氏,顯然二人是朝拜過帝后後,特地過來重華殿給羅貴妃拜年的。
香櫞的心猛地一緊,知道不能再與陸明萱繼續說下去了,最要緊的是,近來寧王殿下似已隱隱綽綽知道了娘娘與元哥兒之間的事,如今讓陸氏與殿下當面碰上,還不知道殿下事後會不會生疑呢!
“夫人,這是寧王殿下與新娶的王妃娘娘,瞧這架勢怕是來給娘娘拜年,您只管低著頭別出聲,我行禮時您也跟著行禮,待殿下與王妃娘娘過去後,我再送您出去。”香櫞也顧不得與陸明萱置氣了,忙小聲說道。
陸明萱又不是瞎子,香櫞能看到寧王夫婦走過來,她自然也能看到,雖不能確定二人的身份,但二人一著四爪盤龍蟒袍,頭戴紫金白玉冠,一著親王妃服制,通身華貴之氣,前呼後擁的朝重華殿方向過來,她心裡又豈能沒點兒數?
事實也果然證明她沒有猜錯,對方果然是寧王夫婦,她的手一下子攥緊了,很想一口啐在那個已離她越來越近的,連自己一母同胞親哥哥都能殺害的兇手的臉上!
但她終究強忍住了,眼下可不是她出氣的好時機,不然誰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她還是聽香櫞的話更妥帖一些……念頭閃過,陸明萱低低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香櫞來不及回答她,寧王夫婦已走到她們面前了,她只得屈膝深深福下,笑道:“奴婢給寧王殿下、王妃娘娘拜年了,祝殿下與娘娘大吉大利,長樂無極!”
陸明萱跟著香櫞也深深福了下去,只不過沒有說話罷了。
寧王已笑道:“香櫞姑姑與本王還這般客氣,快起來罷。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裡,王妃連夜準備了好些極富彩頭的金銀錁子,預備待會兒賞給母妃宮裡的人,以嘉獎大家夥兒過去一年來對母妃的忠心呢,你若是不著急,就先回去領了賞再忙你的去不遲,若你實在著急,本王便讓王妃遲些時候再放賞也不礙的。”
一邊說,一邊狀似無意的看向陸明萱問香櫞道:“這位是?”
心裡不無懊惱,方才他遠遠的已看見與香櫞姑姑一塊兒走著的女子生得十分貌美,毫不誇張的說,差點兒就能趕上自己的母妃了,只可惜美人兒梳的卻是婦人頭,穿的也是四品恭人的服制,一看便知是朝中哪位臣工的家眷,實在由不得他不感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不然這樣的美人兒進了自己府裡,自己可就賢妻美妾都佔齊了,如今妻子張氏雖方方面面都可圈可點,那相貌卻撐死了只能算清秀,時間長了,難免有些乏味。
不過,就算是哪個臣工的家眷也不打緊,等將來自己御極了,要將美人兒弄到手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香櫞如何能知道寧王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但並不妨礙她提高警惕將陸明萱擋得越發嚴實:“回殿下,這是今兒進宮來朝賀正旦的誥命夫人之一,因與娘娘昔日曾有過一面之緣,娘娘今兒個偶然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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