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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稍稍得臉些的下人還不如,最後更是差點兒讓他連命都折在趙氏手裡了,他又豈能不恨你的?”
喘了一口氣,不待凌思齊說話,又道:“我因為知道你心裡苦,也因為我自己心裡也恨著盧氏,所以哪怕知道孟祈日子過得艱難,也鮮少過問他的事,我說他恨著你,他又何嘗沒恨著我?我和你還一個是他的親祖母,一個是他的親爹呢,他待我們都沒有好臉色了,何況趙氏和佑哥兒?如今不過是我腆著一張老臉裝病,他們夫妻才勉強留下了我們的,我們再不把姿態讓低一點,只怕等不到我病好,他們就要將我們趕出去了,我的病總不可能一直都不好轉罷?你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罷。”
凌思齊這次總算沒有再梗著脖子反駁凌老太太的話了,而是陰沉著臉開始在心裡權衡起利弊來,雖然他早已在心裡權衡了很多次。
此番他們之所以連年都等不及過完便趕著進京來,一路上冰天雪地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原因自然不會如凌老太太跟凌孟祈說的那樣,是想趁有生之年進京來看看他,看他過得好不好,新娶的媳婦兒怎麼樣。
其根本原因,卻是他們實在在臨州待不下去了。
本來凌家雖被奪了爵抄了家,憑著凌老太太與趙氏婆媳兩個的嫁妝,要想再過以前那樣穿金戴銀呼奴喚婢的日子是不可能,但衣食無憂卻是沒問題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還使得起下人,凌思齊還養得起通房了;等到自前年開始,凌孟祈每年打發人送五百兩銀子回去後,他們的日子就更寬裕了。
須知五百兩銀子連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都足夠一大家子一整年衣食無憂了,何況在是臨州那樣的地方,當然還是不能跟以前的日子相比就是了。
然凌思齊和凌仲佑卻不這樣想,這父子兩個都被各自的娘慣壞了,哪怕這世上已經沒有廣平侯府了,他們依然當自己是侯爺和未來的侯爺,時不時還要去下一下館子逛一逛青樓什麼的。
年前凌仲佑無意聽說城裡的飄香樓來了位新花魁娘子,長得天仙一般,立時心癢難耐起來,纏了趙氏三日要趙氏給銀子,趙氏都沒給,他氣急之下,遂趁趙氏不在屋裡時,偷了趙氏兩根金簪子一對金鐲子去當了幾十兩銀子,果真如願做了花魁娘子的入幕之賓,端的是快活似神仙。
食髓知味,凌仲佑回家後不過才過了十來日,便又心心念念想起那花魁娘子來,趁趙氏不注意時,又偷了她幾樣首飾去當,不想這次那花魁娘子卻怎麼也不肯接待他了,他使了銀子才自服侍花魁娘子的小丫鬟口中得知,原來花魁娘子前日傍上了一位外地來的鉅富,如今只服侍那鉅富,不接待旁人了。
凌仲佑少爺脾氣,如何肯罷休,在外面大吵大鬧,汙言穢語的罵起那花魁娘子來,惹得鉅富打發自己的下人出來將他打了一頓,他方不敢鬧騰了,只得含恨回了家中。
可巧兒他剛一回家,就遇上凌思齊也醉醺醺的自外面回來,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少不得要問一句‘是誰打的’,凌仲佑越想越氣,自己美人兒沒挨著,反捱了一頓打,那鉅富再有錢又如何,到底是外地人,而且是商人,士工農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下了,叫自己白白嚥下這口氣,如何甘心?自己可是堂堂侯府的公子,哪怕是被奪了爵抄了家的,也不是區區一介商人打得起的!
遂胡亂捏造了一番話,說自己好好兒的在街上走著,就被人打了一頓,事後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一個外地商人,聽說自己是被奪了爵的前侯府公子,想著他以前可沒少受那些所謂大家公子的氣,如今真正的大家公子他仍不敢打,一個被貶為了庶民,無權無財的前侯府公子卻是打得的,——可憐兮兮的求凌思齊千萬要為自己做主。
凌思齊自被奪了爵,最聽不得的便是此類話,如今凌仲佑卻偏往他的心頭傷上戳,他又吃了酒,氣性比平常更大一些,如何還忍得住?當下便發狠說絕不放過那商人,問凌仲佑可知道後者這會子在哪裡?
凌仲佑見父親願意為自己出氣,大喜過望,當即把那富商其時在飄香樓說了,又根據自己之前自花魁娘子丫鬟那裡打聽來的,那富商晚間並不住在飄香樓,而是住在城裡一座大宅子裡的訊息建議,不如他們晚間僱好了人,埋伏在那富商回去的路上,趁黑胖揍其一頓。
於是到了晚間,那富商才從飄香樓的後門出了門,便被人堵在了一條僻靜的小巷裡,他雖帶了好幾個隨從,到底寡不敵眾,主僕幾個都被打得半死,情急之下,他的一個隨從表明了他的身份,凌思齊父子方知道,對方哪裡是什麼外地富商,根本就是臨州知府的公子,只知府公子逛青樓畢竟不光彩,所以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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