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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代我與老國公爺說一聲?”她要當面問陸二夫人,她的兒子便是寶,別人的女兒便是草,就活該為她兒子的死受到牽連,就活該成為她復仇路上的墊腳石嗎?她何其無辜,陸二夫人有本事,便明刀明槍的與福慧長公主見真章去,憑什麼要讓她無辜受累,日日活在提心吊膽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像上一世那樣屈死!
“二夫人她……”凌孟祈遲疑了片刻,才道:“二夫人她事發當時,便已自絕於長公主屋裡了,臨死前說是活著奈何不得長公主,不能為兒子報仇,便是死了也要化身修羅厲鬼,日日夜夜纏著長公主母子三人,讓他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我聽說,本來老國公爺與老夫人見她可憐,又有二老爺與她求情,已經有所鬆動了,並不一定會要她性命的,但她卻死志已決,說不要二老爺為她求情,還說自己早在十幾年前,便當二老爺是死人自己是寡婦了……然後,她便一頭碰死在了長公主屋裡的牆壁上,死不瞑目……”
陸二夫人竟然死了?陸明萱本來正蓄著滿腔的力量,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找陸二夫人當面問個明白,算是上一世枉死的自己和這一世自己三年多以來過的提心吊膽的日子稍稍出一口氣的,誰知道陸二夫人竟然死了,而且還死得那般慘烈,那般絕望……她不由一下子洩了氣,好半晌方嘆息了一句:“這才是二夫人的真性情罷,只不過素日一直都被她苦苦壓抑著……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第二十回 喪禮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終究不是狠心人,連陸老夫人母子婆媳聽完陸二夫人的遭遇和她聲聲泣血的控訴,尚且忍不住心裡難受,對其多幾分心軟與寬容,更何況陸明萱?一瞬間竟再恨不起陸二夫人來,不但恨不起來,反倒還有幾分同情起她來,要不是愛子早夭,女兒早產,本身又傷了身子再不能生育為丈夫為厭棄,她又何至於走上今日這條不歸路,都是被逼的!
逼她的人裡,不必說福慧長公主是最可恨最不可饒恕的,可除了福慧長公主,其他人就沒有錯了嗎?無論是陸老夫人還是陸大夫人,都不是全然無辜的,就更不必說陸中景了,若不是他在陸二夫人遭遇了雙重打擊之後,待她那般心狠絕情,將她對後半輩子僅剩的幾分希望打破,她只怕也不會恨福慧長公主到那個地步,福慧長公主只是扼殺陸文適生命的間接兇手,陸中景卻是扼殺陸二夫人精神與希望的直接兇手,就算陸中景現在再傷心再悔愧,又還有什麼用?
由陸中景及陸中昱,陸明萱不免又想起了自己前生的悲劇,雖說表面上看來是由陸明珠與陸二夫人一直接一間接造成的,當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可如果不是陸中昱貪圖享樂不負責任,一切便都不會發生了,然而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陸中景除了承受心理上的痛苦其外,並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懲罰,陸中昱更是連心理上的懲罰都沒有受到,反倒是涉事的女人們不論哪一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且這傷害還大半都是來自女人們彼此之間的,竟從沒人想過要去懲罰男人!
陸明萱心裡沉甸甸的,前所未有的體會到了“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鼻子酸酸眼睛熱熱的,幾乎就要忍不住滴下淚好,到底記得凌孟祈還在,好歹強忍住了,斂神問道:“那現在事情是個什麼章程?老國公爺怎麼說?只怕長公主不會因為二夫人已經死了,便善罷甘休罷?”
福慧長公主那個性子,無理尚且橫三分,更何況此番之事她還多少佔了幾分理,又豈會因陸二夫人已身死便放過她的?
凌孟祈見她自聽了陸二夫人的死訊後,臉色便一直陰晴不定,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不免就有幾分擔心,正待開口,不想她已先開了口,瞧著神色也已好了不少,方暗自鬆了一口氣,道:“長公主的確不肯因二夫人已死便善罷甘休,非要老國公爺開祠堂將二夫人休出陸家,再將二夫人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讓二夫人身敗名裂,以後休想享受後世子孫的香菸供奉,只能做個孤魂野鬼。不過老國公爺沒有同意,說二夫人雖其罪當誅卻其情可憫,還說死者為大,此事便到此為止,命大夫人與二夫人操辦喪事,明日一早便使人往各家報喪,在府裡停靈七日,然後再送去家廟做法事入土為安。”
陸明萱聞言,心裡稍稍好受了些,就算陸二夫人深恨陸中景,但能頂著定國公府二夫人的名頭入土為安,怎麼也比只能淪為孤魂野鬼來得強,於她來說,也算是保住了最後的體面與尊嚴,因點頭道:“老國公爺親自發了話,想來長公主就算心裡再不樂意,也只能聽從了,怕只怕她沒能出了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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