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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五是兩次都僥倖撿回了性命,但那都是他運道好,曲氏這個賤人想要謀害他的性命卻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因小五平安無事便能抹殺得掉的,二伯別以為求得公公心軟了,便可以讓賤人不死了,本宮告訴你,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本宮今日是必要取了她的性命的,二伯若真堅持要與她一道承擔,那就與她一塊兒去死罷!”
亦連陸二夫人也沒有為他難得顧念夫妻之情的舉動所感動,只是冷冷道:“老爺不必替我求情,我不會感激的,反正我早已活夠了,如今死了,於我來講反而是一種解脫。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越性與老爺直說了罷,早在十幾年前,自得知我已不能生了,老爺待我一日不如一日後,我便已當老爺是個死人,我是個寡婦了,所以你不必顧念什麼夫妻之情硬要與我求情出頭,我不需要,若說我對慕容福慧這個賤人的恨有十分,對你也至少有八分,只不過我連取你的性命都怕髒了我的手,所以才一直沒有對你下手而已,你們兩個人,一個直接毀了我的後半輩子,一個隨即斷了我對後半輩子僅剩的幾分希望,讓我生不如死,所以,我死後不但不會放過賤人母子三人,你也是一樣,這樣,你還要替我求情嗎?”
一席話,說得陸中景又是難堪又是難受還有幾分悔愧,難堪的是妻子原來竟然這般厭惡自己,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讓自己以後面子往哪裡擱;難受的也是妻子竟這般厭惡自己,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當自己是寡婦,那豈不是意味著她這些年來與自己過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悔愧的則是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對妻子好一些,不對妻子說那些諸如‘不會下蛋的母子’、‘害自己沒有嫡子’之類的混賬話兒,而是該好生撫慰她,與她相互扶持著自喪子之痛裡走出來的,不然她也不會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一條道上走到黑,落到今日這般下場了!
念頭閃過,陸中景又對著老國公爺重重磕了個頭,道:“求父親從輕發落,饒曲氏一命,只要能保住曲氏一條性命,我什麼都願意做,也什麼都願意不要!”
老國公爺聞言,不由暗自嘆息了一聲,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老人家沉默了半晌,才沉聲問陸二夫人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當初你是怎麼得到的那瘋草,又是透過什麼法子將其加到小五的馬吃的草料裡,事後又是如何半點馬腳都不露的?還有你是怎麼收買那莊婆子,讓她那般效忠於你,為了不供出你竟然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的,我們查來查去,並沒有查到她素日與你有什麼往來?”
看在二兒子求情和二兒媳這般可憐的份兒上,要他饒她一條性命也不是不可能,但她那些助紂為虐的下人卻是萬萬不能再留了,而且總要給長公主和小五一個交代。
陸二夫人早料到老國公爺會問她這些了,當下也不隱瞞,一五一十都說了:“那瘋草是當年我才只七八歲時,我父親在錦州做縣丞,我有一次無意聽人說起便記住了,後來適哥兒去了以後,我心裡一直都憋著一股氣,九年前我父親進京述職前,我便寫信讓我母親設法給我弄了些來,只不過她一直不知道我要那東西打算做什麼,至於我是如何將其加到草料裡的,很簡單,我只要素日對馬房的人施點小恩小惠,讓他們感激我,再在事發前透過不知情的他們加進去也就是了,橫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待出事後我再恩威並施,讓他們一個字都不敢說,自然也就不會露什麼馬腳了。”
頓了頓,又道:“至於莊婆子,十三年前她剛進府時……”又把自己對莊婆子施的恩惠和之後彼此間不為人知的往來大略說了一遍,末了苦笑著喃喃道:“只可惜我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依然沒能為我的適兒報得大仇,又讓他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地下等了這麼多年才下去陪他,我這個當孃的真是沒用,我是個沒用的娘……適兒,娘都不知道該以什麼面目去地下見你了……”
聽得她竟自十幾年前便開始在策劃報仇了,雖不曾大肆收買府裡的人,但只要收買了一個人,那人便絕對效忠於她,為此甚至連豁出性命去都在所不惜,在場諸人禁不住都有些心驚更多還是害怕,尤其是福慧長公主,不敢想象這次若再不將其給揪出來,下一次她的逐兒還會不會再有前兩次那般好的運氣,畢竟以曲氏這個賤人的忍功和處心積慮,再來一次這樣的事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福慧長公主心裡連日來因陸明萱竟是陸中昱親生女兒,陸中昱竟於十幾年前便已背叛了自己之事,而一直強壓著的怒氣倒是瞬間去了個七七八八,這事兒再堵心也總比失去唯一的兒子來得強罷?
不過一個庶孽罷了,讓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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