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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勉強忍住了道:“泰山哪年不地動個十次八次的,此番不過就是碰巧遇上了立太子之事罷了,根本不足以證明恆兒不宜為儲,旁人人云亦云也就罷了,怎麼母后也這樣?難道恆兒不是您的親孫子,您不想看見他好不成?”
羅太后冷哼一聲:“恆兒自然是哀家的親孫子,可比起孫子,哀家卻更看重兒子,若皇帝此番不理會上天的示警,明兒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叫哀家怎麼樣?哀家這輩子過得已經夠苦了,哪怕如今做了太后,也沒有一日真正開心過,不想再一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讓自己更苦了!”
見皇上微有動容,也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道:“哀家也不是非要皇帝不立恆兒,連尋常人家做父母的偏心小兒子,尚且想給小兒子更多呢,何況你還是皇帝?只你如今畢竟還年輕,就算要立太子,也不必急於這一時,何不等過上個幾年,看上天在此期間會不會再有示警,也能再多歷練恆兒幾年,讓恆兒真正的眾望所歸,屆時便是天意仍不屬意恆兒,也卻不過民意了,不然你如今便是執意立了恆兒,也是天怒人怨,何苦來呢?你就聽哀家一句,好歹再過幾年再議此事罷!”
一席話,說得皇上沉默了,想到了方才在大殿之上時,烏壓壓跪了一地求自己收回成命的臣工們,他雖有自信即便所有人都反對,自己依然能將恆兒推上太子的寶座,可他能彈壓得文武百官卻不代表恆兒也能彈壓得住,且上天既有了示警,萬一將來真有什麼天災*,眾人一定會將罪責都推到恆兒頭上,若是他逆天而行的結果,屆時他的太子之位又哪裡還坐得穩?
倒不如像母后說的,暫時就不立太子了,等再歷練恆兒幾年再說,屆時恆兒眾望所歸,就算泰山再地動又如何,也休想再阻擋他成為儲君了,反正自己還年輕!
在心裡衡量了一番後,皇上到底還是答應了羅太后,短時間內不再提立太子的話。
只皇上心裡畢竟有愧於羅貴妃,偏以羅貴妃母子今時今日的地位,都已是賞無可賞,皇上只能親自擇了吉日,於今年的五月為寧王完婚,屆時婚禮的一應禮體都按皇太子大婚來,又決定以後都貼身帶著寧王手把手的教他立朝理政,以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寧王現下雖仍無儲君之名,卻處處尊享儲君之實,這大周的江山,遲早還是要交到他手裡的!
皇上的這一系列舉動雖讓昌國公承恩侯等人仍覺不足,畢竟寧王一日不是真正的太子,便一日有可能生變,但想著皇上春秋正盛,只要皇上屬意寧王,那寧王成為最後贏家的可能性仍然最大,於是覺得這個結果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而對徐皇后和安國公等人來說,這個結果就不僅僅是差強人意,而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此他們便能有足夠的時間佈置一切,確保將來不行事則已,一行事定然萬無一失了!
這個結果對凌孟祈與陸明萱來說,就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皇上既說了短時間之內不再提立太子的話,這個‘短時間’就算再短,一兩年總有罷,誰知道這一兩年間會發生什麼事?他們不敢說自此就高枕無憂了,至少總算有了緩一口氣的機會。
一時間竟是皆大歡喜,只除了寧王氣得半死,在自己宮裡發了一大通火不算完,又去重華殿衝羅貴妃發了一通火,怪她年前為何要與皇上慪氣,不然指不定他早被立為太子了,如今也就不會這般糟心了以外。
不過他再生氣也與陸明萱無關,自知道他暫時當不了太子之後,陸明萱的全副心思便都放到了服侍病勢越發沉重的陸老夫人身上。
陸老夫人的身體在去年陸中昱去世時,是真被損傷得狠了,如今哪怕只是一場小小的風寒,也能讓她纏綿病榻數月,甚至要了她的命。
陸明萱眼見著陸老夫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盜汗,甚至咳血……瘦弱蒼老得都快不成樣子了,只覺胸口比堵了塊棉花還要難受,很多時候都喘不過氣來,惟有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祈禱,求上蒼千萬大發慈悲,讓陸老夫人能熬到天氣暖和起來,指不定天氣暖和了之後,她的病情便有所好轉了呢?
如此渾渾噩噩的到了三月,這日忽然有婆子喜氣洋洋的進來稟告:“恭喜老夫人,恭喜萱姑娘,方才顯老爺打發人來報喜,說是顏姑爺今科高中了二甲第二十八名,本欲親自進來向老夫人道喜的,只一時走不開,還請老夫人恕罪!”
陸老夫人彼時正有氣無力的歪在靠窗榻上的大迎枕上由陸明萱服侍著喝參湯,聞言原本無神的眼裡霎時閃過一抹神采,虛弱一笑,向陸明萱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姐姐那孩子果真是個有福氣的!”
陸明萱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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