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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梳洗了一番,便捂了個湯婆子躺到了床上去,雖說她不若尋常女子那般來小日子大多痛得死去活來,這樣忙碌一整日下來,小腹也多少有幾分酸脹就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正昏昏欲睡之時,耳邊傳來丹碧壓低了的聲音:“姑娘,公子來了,就在院子裡的香樟樹上,說是想見您一面,可以嗎?”
陸明萱的睡意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國去,臉也攸地漲紅了,想也不想便道:“不見不見,你讓他快回去罷,也不瞧瞧現下是什麼時候又是在什麼地方,他是巴不得被人發現是不是?”
丹碧一看自家姑娘的樣子便知道她怕公子被人發現還是次要的,她不見公子最重要的原因只怕還是昨日之事,好笑之餘,只得屈膝應了,自退了出去。
餘下陸明萱被迫又重溫了一遍昨日之事,慪得不行,只得再次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第八回 陸明芙出嫁
丹碧很快去而復返,隔著被子低聲與陸明萱道:“姑娘,公子說您今兒不見他,他便不走了……”
公子的原話是姑娘若再不見他,他就要硬闖進來了,不過這話丹碧怎麼敢原封不動的轉述,姑娘一聽,必定又要惱羞成怒了,所以丹碧有意換了種委婉點的說法。
陸明萱聞言,一把將被子掀開,沒好氣道:“我就不見他了還怎麼著,他有本事在樹上掛一輩子啊!”
話雖如此,想起如今天寒地凍的,入了夜更是冷得人直哆嗦,到底還是忍不住心軟,想了想,因吩咐丹碧:“你悄悄兒去把段嬤嬤給我叫上來。”
有些話丹碧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好說,段嬤嬤卻不必顧忌,讓段嬤嬤去打發凌孟祈最合適不過了,陸明萱不由再次慶幸起昨日帶了段嬤嬤去,又暗想,也就難怪大戶人家的太太奶奶們屋裡日常服侍的雖大多是年輕丫鬟,辦正事時真正倚重的卻是媽媽們了。
段嬤嬤很快來了,聽陸明萱說了凌孟祈現下正在外面,讓她出去打發了他時,臉上先還有幾分不贊同,但見陸明萱並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而是在命令她,她本就是個聰明人,如何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勸主子,什麼時候不能勸?遂什麼都沒說,只應了一句:“老奴這便去,姑娘放心。”便屈膝行禮退了出去。
外面凌孟祈躲在香樟樹的樹幹後陰影裡等來等去,沒等到丹碧出來請他進去,反而等來了段嬤嬤,便知道自己今日是見不到陸明萱了,不由暗暗嘆息了一聲,待段嬤嬤走近後,不待段嬤嬤開口,已先遞上一包東西,低聲說道:“這裡面是一些藥材,都是些……溫經補血的,裡面還有一張溫補的方子,我特地請了大夫開的,勞煩嬤嬤下去後按方子熬了給萱妹妹吃。”
到底不慣與人討論這樣的私密事,尤其對方還是陸明萱以外的其他女人,哪怕只是個上了年紀的婆子,凌孟祈俊臉依然漲得通紅,好在可以借夜色遮掩一二。
段嬤嬤知道凌孟祈愛重自家姑娘,卻沒想到竟愛重到這個地步,當下倒把因他不守規矩而生出的不悅去了個七七八八,她既已被陸老夫人給了陸明萱,以後便是陸明萱的人了,自然要事事為她考慮,姑爺這般愛重自家姑娘,自家姑娘將來過門以後日子有多好過,可想而知,她除非是傻子才不樂意看到這樣的事兒!
“姑爺放心,我定會按姑爺的吩咐行事的。”段嬤嬤的態度不自覺的恭敬了不少。
她自己沒察覺到,凌孟祈卻察覺到了,雖不知道她的態度為何會這般前倨後恭,但也沒有多想,只又問了幾句陸明萱的情形,得知她很好後,才滿心遺憾的躍上了牆頭。
段嬤嬤一直目送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後,才回了屋子裡,把凌孟祈的話轉述了一遍,同時奉上那包藥材。
陸明萱的臉立時火辣辣的,暗自腹誹道,該死的凌孟祈,他不會弄到人人都知道她來初葵了罷?然腹誹歸腹誹,卻又莫名的堅信,凌孟祈不是那種遇事到處亂嚷嚷的人,他一定連虎子都避著。
想起他一個大男人,卻要強忍羞赧偷偷去找大夫給她開方子,陸明萱的心一下子軟得能滴出水來,不由後悔起自己方才沒有見他了,倒把之前那幾分矯情的尷尬給拋到了腦後去。
次日,是陸明芙鋪嫁妝的日子,整個陸家自天還沒亮之時起,已忙碌起來。
陸明芙的嫁妝一共六十八抬,不但數量遠遠及不上當初陸明鳳陸明珠等人出嫁時,質量也要差得多,但以她定國公府旁支姑娘,從六品武官女兒的身份來說,也算是足夠體面了,至少定國公府的其他旁支和街坊四鄰都是稱羨不已,顏家的媒人與全福夫人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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