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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窩銀窩也及不上自己的狗窩,何況孟祈他媳婦兒擺明了不樂意我們住下,我們又何必留下來白討人嫌呢,還是收拾收拾,早日回臨州去罷,那裡到底是我們的家,連落葉尚且知道歸根,何況我們?”
凌仲佑與歐承文聞言,忙齊聲附和道:“是啊,我們都想回臨州去了,京城雖好,到底不是我們的家,還是在自己家中自在些,哪怕窮些苦些,到底心裡踏實。”
可這話騙得過任何人,卻騙不過凌老太太,她微眯起雙眼,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是不是孟祈威脅你們了?他如今有權有勢,要威脅你們實在易如反掌,甚至不用開口乃至動手,不然你們不會忽然都變了一個人似的!”
有那麼一瞬,凌思齊幾乎就要忍不住脫口說出方才凌孟祈帶他們去了哪裡,又讓他們親眼目睹了什麼。
然話到嘴邊,想起凌孟祈在面對那些犯人時的泰然自若,想起那些殘忍的命令都是他一道一道發出去的,想起他面對犯人被鐵刷子刷得血肉橫飛時,依然能面不改色的喝茶,凌思齊到底還是把已到嘴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告訴了母親又如何,除了徒讓母親也害怕恐懼以外,指不定惹得那個孽子一怒之下也這般對他,他豈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最後甚至連個全屍都落不下了?
凌思齊強笑道:“沒有的事,娘您多心了,孟祈真沒有威脅我們,是我們自己在京城待厭煩了,想回臨州了,您就答應了我們罷。”
凌老太太被說得有些氣急了:“答應你們回臨州容易,可回去以後呢,我們已經得罪了知府大人,家裡的產業連同宅子也早賣光了,回去以後我們住哪裡,又以何為生?而且誰敢保證那個狗官不會找我們的麻煩,‘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這句話這幾年難道我們體會得還不夠深嗎?你們一個個兒的別給我想一出就是一出!”
喝命凌仲佑和歐承文:“佑兒你和文兒兩個,待會兒你們便去找你們大哥,先向他認錯兒,再說你們願意去當差,你們應當知道,憑你們早年對他的所作所為,這次你們拂了他的意,是絕不會再有下一次的,你們不從現在起便開始學著自力更生,以後等我和你們老爺去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不,我不去,我死也不會去當那差事的,祖母,求您不要逼我,嗚嗚嗚……”凌仲佑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可依然不敢多說一個字。
歐承文則顫聲道:“姑婆,其實我老早就想回您了,當初皇上雖下旨奪了表叔的爵位和家產,三代人不許參加科舉,我卻是姓歐的,家裡也還有百來畝田地,一年下來,出息雖不多,也儘夠我嚼裹了,所以我打算明日便回鄉去,找個學堂好生苦讀幾年,若是僥倖能中個秀才舉人的,後半輩子也算是有了保障,屆時我再接了您回去,好生孝順於您,以報答您多年以來對我的大恩大德,還請您允准。”
凌老太太氣得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是,她是一早便知道自己的兒子孫子和侄孫都是養在暖房的嬌花,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可他們再怎麼說也是男人,又經歷了這麼幾年的苦難,不是說苦難促使人成長嗎,怎麼他們不但沒有任何成長,反而越發不成器越發沒有出息了?
就算祈哥兒威脅了他們又如何,不還沒把他們怎麼樣嗎,甚至將來也未必會真把他們怎麼樣,怎麼他們就能慫包成這樣,稍一遇上點挫折,便立刻打退堂鼓呢?也不想想,他們一個個兒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回了臨州後就算那狗知府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又該以何為生?哪裡有留在京城,背靠大樹來得舒服?
好在還有趙氏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雖然趙氏的話說得一如既往的不中聽:“文侄兒要回家鄉便回去你的,話說回來,你一個一表三千里的遠親一直留下也的確不好看,我們卻是要留下的,這裡本來就是我們的家嘛。”
看向凌老太太,“老太太,依我看來,老爺與佑哥兒不過只是一時鑽了牛角尖想不轉而已,也許真受了什麼驚嚇也是有的,所以才會犯糊塗想到一出是一出,等他們將養個兩三日,壓住了驚嚇想通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提回臨州的話,也不會再說不去當差的話了,您看今兒要不就別說他們了,且讓他們先回房歇著去?”
凌老太太想了想,正要點頭,凌思齊已沒好氣說道:“我和老太太說話,幾時輪到你插嘴了,你嫁進凌家這麼年,於婆母多有不孝不恭,於前頭嫡出並妾室庶出多有不賢不德,我忍著你的不是,不過是瞧著佑哥兒的面子,你真當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再敢多嘴,我立時賜你一紙休書!”
趙氏被凌思齊說得頗有幾分心虛,這些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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