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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遂和陸明芙儘可能選了與大家都不重複的花色和顏色,並儘量往素淡些的顏色上靠,等衣裳做出來後,看著自然便不如陸明鳳等人的光鮮,於是此事方算是無聲無息的揭了過去。
卻說陸明萱與陸明芙規矩禮儀既已學好,每日下午便也要跟著陸明鳳等人去沁芳齋上書畫女紅並弈棋課了。
因書畫和弈棋頗講究興趣與天分,而國公府的幾位姑娘卻並非每人都於此兩道上有興趣,是以這兩門課便不是日日都有,而是隔日才有,倒是女紅於世間所有女子來講都頗為要緊,是以日日都有,且比唸書的時間還長,每日都必須做滿一個半時辰。
女紅課的老師是以前針宮局的,穿一件素色衣裳,寬口飛袖,但完全不影響其飛針走線,只見白色的手腕在紅色的衣袖間時隱時現,看得人一陣陣的眼花繚亂。
書畫和弈棋的老師也都是國公府花重金請來的行內名家,總之在幾位姑娘的教養上,國公府是頗下了一番大本錢的。
如此又過得半月,陸明萱與陸明芙都已勉強跟得上陸明鳳等人的進度了,只每門功課都顯得平平。倒是陸明鳳全面發展,門門功課都堪稱優秀,陸明雅則棋下得尤其好,陸明麗則女紅特別好,姐妹幾個也算是春蘭秋菊,各擅其長了。
時令進入十一月中旬,果然如陸老夫人之前所說的那樣,京城下起了第一場雪,然後天氣便一日塞一日的冷起來,陸明萱前世今生都怕冷,於是每日除了上課和去陸老夫人那裡請安吃飯之外,其他時間泰半都窩在空翠閣,或看書或與陸明芙一道做針線,倒也不難打發時間。
又過得二十餘日,便入了臘月,離年日近,當然天氣也越發的冷,陸老夫人憐惜一眾孫女兒都是小姑娘家家的怕凍壞了,下令將之前的十日一休改作了五日一休,凡休沐之日便帶了一眾孫女兒玩笑取樂,十分過得。
這日又是休沐日,陸明萱姊妹們正在陸老夫人屋裡趕圍棋的趕圍棋,解九連環的解九連環,就有丫鬟忙忙的走進來行禮回道:“外面來了兩位公子,一位來自越州,說是老夫人孃家的侄孫,一位來自臨州,說是老國公爺昔年故交的孫子,老國公爺與國公爺已經見過了,很是喜歡,說要留在府裡住下,等會兒還要帶進來見老夫人,讓老夫人先準備著,還說一位公子是至親,一位是世交,年紀又還小,讓姑娘們都不必迴避了,也見兩位公子一見,省得以後見了面也不認得,白壞了親朋情分。”
正倚在大迎枕上看孫女兒們玩笑取樂的陸老夫人聞言,不由怔了一下:“越州的侄孫?臨州的故交?”
半晌才想起前者應是她三十幾年前遠嫁越州的庶妹的孫子,後者則應是因功績彪炳,致仕時特蒙先帝開恩封了廣平侯的已故前大周首輔凌時行的孫子,因點頭道:“去回老國公爺和國公爺,就說我知道了,讓他們只管將人帶進來便是。”
------題外話------
大家猜猜男主是侄孫,還是故交之孫?猜中了有獎了,O(∩_∩)O~
☆、第四十九回 遠客(中)
方才陸老夫人與丫鬟說話時,陸明鳳等人都是聽見了的,是以待那丫鬟一離開,陸明鳳便問道:“祖母,我們家在越州還有親戚嗎,怎麼我活了這麼大,竟從未聽說過?我原還以為府裡的親戚我不說全部認識,至少泰半還是知道的。”
陸老夫人不由笑了起來:“你才能活了多大,就敢說府裡的親戚泰半都知道了,連我活了這麼大年紀,還不敢說這話兒呢,你也不怕閃了舌頭!”笑過之後,嘆道:“別說你不知道你這位姨祖母,這天長日久的,連我都一時渾忘了,說來她也是苦命人兒啊!”
原來陸老夫人的這位庶妹在家時排行第五,因她的生母原是陸老夫人母親的陪嫁丫鬟,後來給陸老夫人的父親做了通房,便生了這位庶妹,只可惜這位姨娘生產時壞了身子,只熬了一兩年就去了,陸老夫人的母親憐惜她,便將其養在自己膝下,一年兩年的,也與自己的親生女兒沒什麼區別了。
後來這位庶妹長到十五歲,也是陸老夫人的母親做主,將她嫁給了越州知府家的二公子,雖不是承繼家業的長子,卻也生得儀表堂堂,又年紀輕輕便中了秀才,是一門面子裡子皆有的好親事。
這位庶妹嫁過去後,夫妻恩愛,次年便生了個兒子,倒也過了幾年好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長,那位二公子竟在一次外出時,不然染了病,只撐了幾個月便去世了,留下庶妹與兒子孤兒寡母的,雖有公婆明裡暗裡的貼補,日子依然日益艱難,等到她公婆去世後,就更不必說了;庶妹好容易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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