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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
打發走明安,他去桃林尋人。遠遠的,看見一高一矮兩個尼姑站在樹下,他悄悄藏了起來。
“阿 榆,你看,女人就像桃花,出嫁前是花骨朵,嫁人了就開了,在她的夫婿面前,露出自己最美的樣子,然後懷孕生子。阿榆,你命苦,但也是有福氣的,遇到了貴 人。既然那位施主要帶你回家,你就好好聽他的話,細心服侍他別惹他生氣。將來他娶了妻子,你要敬重對方,除了他們夫妻倆的話,你誰的都別聽,只做自己分內 該做的事,日子應該會好過些。”時間不多,清詩教不了弟子太多,只能儘量提點她。
阿榆不是很懂:“施主說很快就會送我回家的……不過如果他在我回家之前娶了妻子,我就聽師父的話。”
清詩嘆氣,既盼望弟子一直這樣懵懂下去,將來不會為情所傷,也不會因為不安分成為主母眼中釘,又怕她如此單純,一旦主母妾室動了歪心思,她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至於為她贖身的男人,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阿榆,萬一將來你,委屈了,疼了,你就唸經,別想那些俗事,那樣會好受些。”佛祖不會救人,但佛經可以清心,她這麼多年,不就是這樣過來了嗎?
阿榆認真點頭:“師父放心,我會每天都念經的。”
師徒倆漸漸遠去,展懷春靠在樹後,想笑大尼姑的杞人憂天瞎操心,想笑小尼姑回答地驢唇不對馬嘴,卻始終沒有笑出來。
都是可憐人。
~
夜幕降臨。
明安將晚飯端到靜慈屋裡,退到屋外等著,待裡面傳來撲通的動靜,她去找展懷春。
展懷春領她進去,他一身華服高傲地站著,看明安在裡面一陣翻找,最後翻出一個木匣子,鑰匙就掛在靜慈脖子上,明安緊張地開啟。
木匣子上下兩層,上面是些碎銀子,下面是整整齊齊的銀票,最底下是眾尼姑的度牒和賣身契。
度 牒交回官府,眾人就正式還俗了,阿榆的那份靜慈原本承諾事後再給他,現在展懷春直接拿了出來,再捏了五張銀票收起來,最後翻出所有人的賣身契收好,其他度 牒都交給明安:“火起眾人逃出來後,你把這些還給她們,銀子,你們自己處置……如果你想私吞,旁人的我不管,清詩那份,你最好別動。”
明安一直盯著他,見他也拿了自己的賣身契,心中雀躍,此時聽到這話,急忙辯解:“我沒想過……”
展懷春抬手打斷她,視線落到昏迷的靜慈身上,“動手吧。”轉身離去。
他如此冷漠,明安尷尬極了,好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確定展懷春離開後,明安看看靜慈,端起茶壺朝她頭頂狠狠砸去,砸完她跌坐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慢慢的,她目光落在木匣子上,那裡裝的都是清詩幾人的賣身錢。
明安心動了,她數了數,發現有兩千多兩,明容明華才接了兩三年的客,可見其中多數都是清詩清畫賺的。明安本以為展懷春會全部拿走,沒想他只拿了五張……
要私吞嗎?
明安想了想,想到展懷春諷刺的話,想到清畫的精明,便只拿了兩張百兩銀票。兩百兩夠她衣食無憂了,那位公子看不上這些銀子,足見家底豐厚,能留在他身邊,她何必因為這些錢在他心中落一個貪財的印象?
將度牒放進匣子,明安站了起來,點火。
當靜慈房中火光沖天時,明安尖叫出聲,開始演戲。
而此時展懷春已經扶著阿榆站在了尼姑庵門口。
阿榆昏迷不醒,軟綿綿靠在他懷裡,因為展懷春讓明安往她的飯食裡也下了藥,他不想讓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大火肆虐,又是這種地方,沒人顧忌旁人是死是活,爭先恐後往外跑,跑到外面見到展懷春,都愣住了。清詩是最淡定的那一個,見此沒說什麼,只多看了展懷春兩眼。
明安最後跑了出來,一身狼狽:“師祖,師祖屋中火太大,我救師祖時一根橫樑掉了下來,師祖她……”
“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愕然之後,清畫最先開口,跑到明安身前將木匣子搶了過來,藉著身後火光,發現裡面是幾人的度牒和銀子。她大喜過望,跟著去翻自己的賣身契,卻越翻越急,“我的賣身契呢?”
“別找了,都在我這裡。”展懷春終於開口。
他目光淡漠聲音清冷,雖然扶著一個人,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震懾氣勢,再加上他又是這裡唯一的男人,眾尼姑不由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他,等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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