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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南意歡仰著哭的通紅的臉看著越君行,鼻息間聞著他身上那熟悉溫然的薔薇暖香,還有他雖輕柔卻微微顫抖的聲音。
今夜至今心底所有的委屈和羞辱砰然爆發,她忍不住雙臂環著他的勁腰,低聲悲泣起來。
房門大開,只是,剎那間,仿似整個樓裡所有人一個不剩,喧鬧的咿呀聲,喝彩聲統統不聞。
只餘南意歡悲痛且隱忍的哭聲。
越君行摟著她的雙臂更緊了緊,似乎完全無視剛才榻上那一幕纏綿不堪的曖昧情景。
只愈加溫柔地撫過她細碎的額髮,輕輕綰在耳後,又一下下輕拍著她因哭泣而顫抖不已的秀背,低聲語道“別怕,星染。別怕,是我,我帶你回家。”
“夜竹呢?”南意歡斂了眼淚,抬首顫聲問道。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那個在驛站中被人替換了的夜竹,從驛站後院上馬後,眾人遇襲的前一刻中,是夜竹衝著自己低喚了聲“小心”,然後趁著說話的機會調整了倆人馬匹的位置。
緊接著她又在銀網剛剛灑下之時抱著自己滾落在地,利用地面上早就設好的暗道和接應的人員,瞬間消失。
“她很好。”越君行簡言道。
說完,抱著南意歡便從榻上起身,下地,往外走去。
眼前這恩愛溫情的一切瞬間刺痛了秦陌的雙眼,早在越君行入屋那一刻,他便已完全神清智明,否則,也無法及時避過越君行手下帶著殺氣的那一掌。
“越太子果然深藏不露,這一身功力,只怕世上已無幾人能敵了吧?”秦陌目光似利箭樣死死盯著越君行擱在南意歡腰間的手。
南意歡這才驚醒般地從越君行懷中微動,想要起身,卻被越君行用手臂微微按住。
“今日孤既然敢來,便不怕你知道,也不怕你外揚。”
“越太子打算就這般走了嗎?”
越君行看著秦陌,停下腳步,聲音清冽卻冷如冰地道“秦陌,我知道你今日為何要帶星染來此,相信你也已然清楚她的身份。那麼孤今日也可以告訴你,無論她曾經是誰,現在、以後,她這一生,都只會是我的女人。”
“孤這一生,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微頓後,他又雍容一笑,堅定道“且不說你只是親了她而已,便是你們真有了什麼,孤也不在乎!便如她曾經在心裡那般愛過你,孤也不在乎!”
“秦陌,言盡於此,雖然孤不在意,但星染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定會加倍向你討回。”
邁出房門後,他又丟下一句“孤先收了點利息,丟在房門外了,你自己看吧。”
說完看也不看他,衝著南意歡溫柔一笑,大步揚長而去。
越君行走後,秦陌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清冷的月光透過糊窗的明紙,將一地青磚染成銀白的瓦上霜,依稀那榻上的帷簾後面還有那淡淡的嫵媚身影,他恍惚地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牢。
“嗒--”房內一座銅漏不停滴重複著單調的響聲,秦陌忽地悽然放聲大笑,笑意滿滿浸潤著森寒還有濃濃的悲泣。
“意歡---”像是從心間溢位這樣一個令他心痛的不知所措的名字。
“真的是你!”
。。。。。。
許久之後,他挪動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門外,墨離迎面急急奔來,看見秦陌失神的樣子還有嘴角那抹血跡,心中咯噔一沉,單膝跪地道“屬下無能,被那越太子制住,屬下。。。”
他話未說完就被秦陌打斷“起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墨離這才面帶不安地起身抬頭,入眼的卻是一片血色。
秦陌環視四周,從面前躺著的十八具屍體上一一掃過,這些都是一直跟隨他的最精銳的墨衛們,全部被越君行悄無聲息地一招致命。
視線的最後,他看到了。。。拓修的首級,乾乾淨淨地裝在一個木匣裡,雙眼大睜,裡面竟完全不敢置信的驚訝和那一瞬間身首兩處的驚恐。
墨離看了以後也驚得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道“他。。。-越太子他。。。竟然真的殺了拓修王子?”
秦陌冷冷看他一眼,臉上面無表情地淡淡道“有什麼可驚訝的,他不是連在皇宮殺燕兆周的事都曾做過嗎?”
一句話令墨離回想起越君行到西延的第一日,夜宴之後散場之時,只因燕驚鴻的皇叔燕兆周酒後言語和動作上稍稍調戲了南意歡,越君行便令身後的黑衣侍衛拔劍,直刺入他心間,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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