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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見那個笑語嫣然的紅衣女子時,當他察覺到自己內心瞬間狂躁的囂叫和驚喜時。
愛,便是愛!
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於是,他惟有落荒而逃!
可是,最後卻又抵抗不住內心的渴望,強行將她擄來,當他擁她在懷,吻下的那一刻;當他在落日亭看到冰冷的棺槨中那一截光滑無痕的臂骨時。
他知道,原來他已身在煉獄,無路可逃!
……。
整個下午,杭天澤都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室內。
他沒有出去宣太醫,也沒有宣人來傳膳。更沒有去思考和追問,該做些怎樣的準備來應對那攜著滿腔恨意歸來的那個女人!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陪著他!
這一刻,他眼前所見的並不是一位揮斥天下的少年帝王。
只有,一個眼眶微紅、滿心瘡痍,困在愛而不得的絕境中無路可回的男人!
……。
南秦廢后的旨意穿越千山萬水,送達南意歡手中時,她已在玉傾城外百里處。
只待休憩一日後,第二天入城。
“只是廢黜嗎?這樣的結果簡直是太便宜她了?”南意歡雙手緊攥著那一紙由黑鷹送來的薄紙,恨恨道。
那張紙越君行曾掃過一眼,知道她說的是誰。
他想著那年在南楚宮中,若非自己提前趕到,只怕,南意歡早已被她灌下那一碗毒藥,也當真香消玉殞成了落日亭外那一具枯骨了。
一想到此,他也劍眉微皺,淡淡道“她如今出了宮,要不我讓南秦那邊的人在她去永陽路上下手算了?”
“不。”南意歡乾脆地截斷他的話,隨後悠悠轉身,眸光冷然一笑道“那樣可真是太便宜她了,若是不能親眼見著她死,又怎能消我心頭之恨?而且她當日那般羞辱於我,我又怎能不好好回敬她一番呢?”
“那我讓吩咐風痕找人將她帶來玉傾吧?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去永陽的沿路上。”越君行溫聲道。
南意歡微怔後,笑著輕偎在越君行肩頭,柔聲點頭道“好。”
窗外曲岸遠山,長空明月高懸。
倆人輕輕相偎著,細細私語著,屬於兩個人的甜蜜。
過了一會,她突然一拍腦袋,對著越君行道“對了,邵海死了,明日回京後,我們要怎麼跟你父皇解釋啊?”
越君行不以為意地道“無需解釋,那女子是兇手,又被寧馳當場捕獲,寧馳他自會向父皇稟明清楚的。”
他話音剛落,南意歡突然起身坐直,騰地一下站起來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殺邵海的女人在哪呢?”
越君行這才想起那日南意歡確實對那個女子的態度有些不同,於是他應道“人寧馳看著呢,怎麼了,不過是個有些膽氣的女子罷了,你惦念到現在?”
“我也不知,只是覺得在她跟我們在西延皇宮中見過的那個女子有些不一樣?”
南意歡猶豫著道,回首朝著門外喊了一句“夜竹?”
“來了。”候在門外的夜竹聽到傳喚,忙應了一聲,推門進來。
“去把一直關著的那個西延女人給我帶來,我要見她,現在。”
“是。”夜竹毫不遲疑地轉身出去,不一會,帶著一個女子進來。
那女子進來的瞬間,越君行就讚賞地看了南意歡一眼。
只一眼,他就知道,南意歡的直覺沒錯。
雖然她身上那件普通長裙,看似已經穿了數日,裙襬上不僅微微有些褶皺,還有些沾了泥水的汙跡。但她隨著夜竹進門時的腳步卻是無比從容,仿若自己根本不是犯了殺人重罪的階下囚,而是兩人的尊客一般。
待她抬起低垂的頭後,藉著燭光,倆人又是一怔。
她的容貌其實並不是絕美,在見過無數美人的南意歡眼中也不過僅稱的上中上之姿而已,但她卻有著一雙泛著蒼藍之色的明眸,露出的兩頰肌膚也非是一般的女子狀的白淨,而是呈現出一種極度潤澤的玫瑰色。
南意歡在打量著那女子的同時。
那女子也同樣在打量著她。
片刻之後,南意歡收回探究的目光,對著夜竹道“幫她把她穴位解開吧。”
夜竹應聲上前,在她後背兩處穴位上輕拍了兩下,隨後收回手立在一旁。
南意歡看著那因為封住的氣血被解開瞬間,而重重咳著的女子,問道“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嗎?”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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