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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妃去世後,冷王爺將側妃李氏扶正,雖然李氏並未誕下子嗣,對冷羽裳也極好。但冷羽裳卻始終極為抗拒,便時常往自己的府邸裡跑,但多數時候其實都是她獨自一人在庭院中呆坐,偶爾見到自己也只是溫婉地喚一聲“太子哥哥。”
因此,當那日他聽說冷羽裳趁自己發病之時欲脫衣以身體為自己取暖時,他是略微有些吃驚的。後來,南意歡又因她跪求入府為妾侍而心生誤會冷落自己,他才修書一封讓風寂轉交給了她。
及至後來冷羽裳考慮明白與南意歡坦陳相談時,越君行心中多少也有些歉疚,如果可以重來一次,自己定會在多年前就和她說清楚明白,也許她便不會如此心傷。
自從冷王妃去世後,冷羽裳就將自己住的院子挪到了冷府的最後院,一眼望去,屋後青山依依,雲霧繚繞。院內擺了一方梨木榻,冷羽裳歪歪靠坐在上面,對面一泓溪流沿山而下,水吟輕響,同時伴隨的還有聲聲起落低迴盤旋的簫聲。
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走進院內,正在斜倚山石彈轉蕭音的越君邪垂下手臂,淺笑道“你們來了?”
背對而坐的冷羽裳聽到聲響,側身來看,見是兩人攜手而來,眸色微暗,隨即由著旁邊的覓綠扶著站起身,淺淺一笑道“羽裳見過太子和太子妃殿下。”
南意歡順手拂過她肩膀讓她繼續坐下,又見她面容較那日消瘦了許多,衣物穿在身上也空落落的,皺眉問道“這都休養了十多天了,我怎麼見你氣色還這般差?”
冷羽裳蒼白地笑了笑“沒事,再養幾天就好了,我自幼便是如此,一旦著了寒便很難愈。”
其實南意歡與冷羽裳沒多少交情,她今日想著來看望也只因為那日冷羽裳被風寂從巖洞中抱出時那幾乎沒有生氣的臉總在自己眼前晃動,因此兩人簡單說了兩句後便無話可談。
越君行也是自從入了院門後便一言未發。
片刻後,冷羽裳的視線從一旁靜默不言的越君行轉向晉王越君邪,擠出一抹笑容道“晉哥哥,你剛才吹的那首曲子很好聽,能再吹一遍嗎?”
越君邪點點頭,重新拿起紫玉簫,指尖翻轉,簫聲絲絲婉轉入聲入心。
接到管家的通稟後,在府裡的李王妃也急急趕了過來,可是聽著簫聲她又覺得不便打擾,因此只向離自己最近的越君行行了禮。
越君行淡淡地吩咐了幾句,她便低低交代了管家幾聲,自己福身退下了。
臨去時南意歡無意中瞥了一眼,李王妃並不是個絕美的美人,甚至僅僅只能算端正,聽說她本是冷王妃的陪嫁侍女,後來被冷王爺收了房,估計也是因此,才一直不被冷羽裳待見。
靜庭幽花,涼風習習。
滿院飄蕩的蕭音飄渺中略有蕭索,連帶著讓南意歡覺得今日一襲雪影銀紋緞服,倚山而立的越君邪的身影也有些落寞。
一曲終了,南意歡發現冷羽裳居然有淚盈眶,想著那日顧淑妃所說越君邪已然再次拒絕了宗帝想要賜婚的好意,她不禁在心中淡淡嘆息一聲。
越君邪是和兩人一起離開冷王府的,臨出府門時,越君邪頓住腳步回首看了眼閣樓的方向,衝著南意歡苦笑道“今日我忽然有些後悔,也許不該拒了父皇的旨意。”
南意歡不自覺地也回首朝院內看了一眼,但隨後對著越君邪定定地搖頭道“女人有時候要的不是憐、不是惜,若你不愛她,那便無需後悔。”
“不愛,便無需後悔”,越君邪嘴角輕囈著,隨後釋然一笑,拱手告辭。
“走吧”越君行溫聲道。
“嗯”
又過了幾日,夜竹送來沈星辰的來信,信上說宗帝派人給他快馬送了國書,希望東祁能再次派人協助北越打造一批戰船,同時習授水軍訓練之法。沈星辰已然應承,並將不日遣使入京,來使會在北越參加完春年夜宴後再回國。
夜竹見南意歡已看完,又補充道“奴婢聽說這次來的會是五王爺。”
“星語?”南意歡眼眸一亮。她在東祁的那一年並沒有見過沈星語,只因他一直在天山隨青雲長老修行,他也是越君行的同門師弟。
想起這個素未謀面的皇弟,南意歡心中隱約還有些期待。她不禁想起那日秋婆婆將越君行的毒解了以後迫不及待連夜冒雪趕去天山,就是為了要向青雲長老誇耀自己巫蠱術的厲害,面上不覺笑意深深。
與此同時,越君行在書房也接到了風痕同樣關於沈星語來朝的訊息,薄唇緊抿,他走到桌前提筆蘸墨刷刷寫下幾行,推窗喚來黑鷹就要將信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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