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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取個熱水也這麼慢?”
寧馳見南意歡語意中微有惱意,只得朝青衣衛士使了個眼色,讓他小跑著趕緊將水壺送了上去。
南意歡說完,便牽著越君行回身進了屋裡。
風寂上前從青衣衛手中接過熱水,送進屋裡後,轉身退出,替他們掩上門,又揮退了那青衣衛士,自己獨自守在門外。
“謝謝你。”南意歡看著衣冠不整的越君行,澀然道,眼中也有些歉意。
剛才,若不是越君行急忙拉開她,一根竹筷點住那青衣衛的腦後穴位,令他暫時失去意識,一邊旋身帶著自己飛上二樓。
只怕如今,秦陌已然發現了自己。
雖然南意歡現在有沈星染的身份和容貌,秦陌未必能認出。或者即便他認出,自己也可以抵死否認。
可在這種無準備的情況下相遇,終歸,讓她慌亂了。
看著南意歡那單薄的身子,越君行取過一旁屏風上掛著的暖裘替她披上,細緻裹好,溫聲道“我早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隨後,他返身撿起一旁自己的衣袍也穿戴了起來,輕語道“雖然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但如果你想要現在動手,我可以安排?”
南意歡垂頭片刻,再抬首時目已清明,她起身倒了兩杯熱茶,一杯推向越君行,一杯自己端起潤了潤嗓道“算了,已經等了那麼久,也不在乎晚這一時半刻。再說南秦也不止他一人,殺了他,也還會有新的皇帝,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先取靈魄,助你登基後,再揮軍南下吧。”
她輕輕轉動手中茶杯,繼續道“不過,我總覺得他這次孤身悄悄入越,只怕是在暗中籌謀著什麼,你要不讓人跟上去探探。”
越君行見她面色如常,微微鬆一口氣,也在桌旁坐下,溫聲道“好,我來辦。”
一番折騰後,天光已亮。
南意歡更衣後,兩人喚人送來早膳,簡單用過後便啟程往陳縣走去。
午膳過後,一行人便抵達了陳縣。陳縣離下一站的封縣有三百里之遙,正好是一個整全天的路程。寧馳提出想在陳縣宿一夜後再趕路,否則就會夜宿在荒山之中。
可是,許是清晨時受了寒,越君行身上的寒疾愈發濃重,一路咳聲不止。為了早些趕到相池山見到神醫康良,於是南意歡斂了笑容,下令說連夜趕路。
既是南意歡開了口,寧馳只得應聲照辦。
於是在做了簡單的補給後,隊伍又匆匆出發了,從陳縣到封縣這一段皆是荒山密林,夜幕降臨之時,幾人在一處地勢稍平坦之處搭了幾個帳篷,又從馬車中拖出柔毯墊在其中供南意歡和越君行休憩之用。
趕了一天的路,青衣衛們大多疲累不堪,可在寧馳的帶領下,仍不敢有絲毫倦怠,他們二十四個人分成兩組,每組輪流去睡上三個時辰。
南意歡扶著咳聲漸止的越君行低頭入了帳內休息。兩人下午在馬車內沉沉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只為看著今夜有無人會自動現身。
越君行寒症早已痊癒,又豈會有加重之說。之所以裝成這樣,又下令要求連夜趕路,只不過是兩人想以此為餌,看能否引出對那幕後下手之人,順便試探下寧馳的反應而已。
因寧馳帶著人一直守在離帳篷不遠處,未免讓他察覺兩人未睡,兩人便只靜靜擁著,並不說話,只有趴在帳外角落裡備受冷落的卿卿時不時哀怨地吱叫幾聲。
又過了許久,連慣會撒嬌的卿卿都已沉沉睡去。
荒野幽曠,寂靜的黑夜中。
一聲細微幾不可察的尖銳聲破空傳來,直襲南意歡和越君行所臥的篷帳而去。
越君行迅速側身將南意歡護在身下,同時渾身內力暗運,在兩人身周形成一圈防護,以免她真的被傷到。 就在那物將要觸上帳面之時,忽聽得帳外寧馳的聲音喝道“誰?”
隨後似有兩物相撞發出“叮---”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陣陣青衣衛從容有序的腳步聲。
越君行和南意歡快速對看一眼,裝作剛驚醒過來的模樣掀開帳簾,往外望去,只見四周黑乎一片,兩隊青衣衛呈防守陣勢團團將兩人的棚帳圍住,刀劍出竅,銀白色月光傾灑其上泛著森冷的光。
半響,暗夜中毫無人應。
寧馳見越君行想要探身出來,急忙快步走到他身側蹲下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我沒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越君行裝作渾然不覺剛才性命險些喪於莫名暗器之手的樣子,只沉聲問道。
寧馳面色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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