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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歡端起茶盞,掀開茶蓋輕輕撥弄著盞裡漂浮的細小葉片,又湊到鼻間問了問,與越君行笑道“這雖是山野茶,但這香味聞著可不比宮裡的貢茶差呢?”
“你若喜歡,回京時我讓人去採買些帶著。”
“好。”南意歡甜甜笑道,眼角卻在到處留意四周反應。過了會,她將茶盞放在桌上,笑道“太燙了,等它涼些罷。”
“夫人難道不知,茶就該燙些,味道才好嗎?”隨著這一聲沉沉的語調,兩個人影從門外走來,當先一人年約四十餘歲,中等身材,四方臉,一身藍色粗布長袍打扮,袖子高高挽起卷在手肘處。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級更為老邁,花白鬍須,滿臉堆滿皺紋的老者。
南意歡是見過真正的康良的,因此當這兩人進來之時,她不禁在心裡感嘆,這幕後之人還真有點本事,能找來這麼一個身形相似,且行為舉止也十分相像的人。
最主要一點,此人還必須真的精通醫術。
短短一月內,便能在北越境內找出這麼一個人來,可以想象,此人勢力究竟有多大。
斂迴心神後,她起身直直衝著身後那個白鬚老者迎了上去,還喜道“見過康神醫,還請神醫替我夫君看看,可否有醫治之法?”
話一出口,那白鬚老者連連擺手,一臉尷尬地指指自己喉嚨,雙手在空中比劃著,然後又指指那個剛在木椅上坐下的中年藍袍男子。
寧馳趕緊走到南意歡身側,低聲道“先進來的那位才是康神醫。”
原來卻是,南意歡弄錯了人。怪只怪,不是所有的神醫都是白髮白鬚的年邁之人。
南意歡訝然地看著坐在一旁對這一切見怪不怪的假康良,轉而微有歉意地道“原來這位才是神醫先生,星染唐突了。”
假康良不置可否,面上並無怒意也無惱意,他似乎很渴,拿起一旁裝滿濃茶的茶壺猛灌了幾口後,用衣袖擦擦嘴邊水漬,抬到嘴邊時,他才發現自己光著手臂,袖子已捲到高處。瞬間的不自然後,他站起走到屋內角落的另一個木桌前坐下,沉聲道“越公子,請過來坐吧。”
越君行對他的無禮似也很是習慣,緩緩從椅上做起,走到假康良面前的一個空椅上坐下,笑道“多謝。不知先生是想要探脈還是其他?”
“右手。”
越君行伸出右手搭在木桌布包上。
假康良伸出手捺在脈上半響後,又喊道“左手。”
越君行便換上左手。
又是好半響,幾番輪迴下來,午膳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可是室內寂靜無聲,南意歡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又硬生生忍了下來,生怕驚動了那兩人。
其實從她的角度看,假康良診脈的方式和那日秋婆婆很像,只是秋婆婆只用了半個時辰,而他用了一個多時辰而已。
許久之後,假康良終於收回了手,無奈地朝越君行搖搖頭道“公子此病自母體中而出,乃天生之症。良之藥方,許只可緩和,不可根治。”
越君行將手收回,拂下衣袖,面上微有些失望道“神醫也無他法嗎?”
俗話說,希望愈大,失望便也越大。
南意歡本來滿懷希望而來,如今聽了是這種結果後,頓時紅了眼眶,忍不住衝了上來,惱道“你不是號稱是神醫嗎?父皇聖旨請你入宮你都不願,現在,殿下和本宮屈尊來就了,怎麼,你卻說治不了嗎?”
“星染。”越君行有些無奈地低低喚了一聲。
見此變故,甯浩、風寂包括那名喚陳伯的白鬚老者也圍了過來。
“神醫也是人,是人就有治不好的病,這有何稀奇的。”假康良也騰地站了起來,冷聲笑道。
“你,你---。”南意歡越說越委屈,眼淚也奪眶而出。
越君行只得站起,起身擁住南意歡激動的身子,輕拍她肩膀,柔聲哄道“好了,別哭了。他不是說了嗎,有藥可緩和,那便先服著試試吧。”
說完,他溫然地對著假康良道“孤很敬佩先生不以身份而論的氣節,醫者本就應當如此。孤此次前來,也只是想要一試而已,因此,還請先生莫要心懷壓力,只請開藥吧?”
聽他如此說,屋內眾人都有些訝然。似乎從沒想到,一國太子竟會是如此親和近人。
假康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雜色,隨後,他冷哼一聲,走到桌旁,思索片刻後,拿起紙筆唰唰寫起藥方來。
就在屋內只聽到低低的越君行安慰南意歡的聲音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利刃相接的打鬥聲,然後幾聲慘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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