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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秦暖尷尬一笑，“當然，說到底還是中國好！”秦暖說道，眼角偷偷地瞄著坐在沙發裡冷淡疏離的牧宇森，淡淡一笑，“只是當年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劉淑嫻點點頭，又打趣地問道：“什麼不得已的理由，不會是偷著跑去德國結婚生子去了吧？”

“額，怎麼會。”秦暖眼神遊移，錯開劉淑嫻探究的目光，搪塞著說道。

劉淑嫻看了一眼正在前面拿著話筒搔首弄姿的徐開明，說道：“對了，我們都有寶寶了呢，你我年歲相差不多，你也該定下來，找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總這麼在外面飄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秦暖一怔，瞄了一眼牧宇森，那人一直不動聲色，卻將她偷瞄他的目光逮個正著，他衝她狡黠一笑。秦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收回目光，對劉淑嫻說道：“怎麼說呢，總覺得愛情這東西是要靠緣分的，緣分未到，即便勉強在一起，兩個人也是不會幸福的。而且我也不敢保證我就一定能守得住身邊的男人，即便守住他的身卻又可能守不住他的心，淑嫻我……”

劉淑嫻看出秦暖的顧慮，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冷峻男子，小聲說道：“六年前你走後我倒是聽了些流言蜚語，說你和牧家的兩大總裁之間……是真的嗎？”

秦暖生性純良，聽到劉淑嫻這樣的問題一時竟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才好，值得低頭沉默，而劉淑嫻權當是她預設了。

“呼！”劉淑嫻微微輕嘆，癱靠在沙發裡，看著秦暖的眼神未免不多了些悲憫，“暖暖，你實在是個好姑娘，可偏偏要受那麼多的苦！”

“淑嫻！”秦暖眼眶一熱，拉住劉淑嫻的手，竟有些悲從中來。

眾人皆是鬧騰著，獨獨秦暖這邊是靜靜地傷，終究是逃不過著紅塵的枷鎖，有些早就成了風塵的事，總是會被一次次翻出來，談起，評論，扯著人心疼的發慌。

“秦暖，別光坐著啦，過來和我們一起唱歌！”說話的人是商琳，秦暖抬頭對上她清亮的眸子，六年不見，這女人竟是翻了翻的越發的嫵媚動人。

“對啊，今天你可是主角，這聚會可是為你辦的，就連牧總裁都賞臉大駕光臨的，要不，你們合唱一個怎麼樣？”徐開明拿著話筒走過來，“歌都給你們點好了。”

“對啊，還沒聽過牧總唱歌呢，這下能一飽耳福了。”

秦暖偏頭看向牧宇森，那人竟出乎意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周遭女同事不少按捺不住興奮尖叫出聲的。

秦暖被眾人慫恿著，實在推脫不掉，硬著頭皮站起身來，她這個人上學的時候門門成績都是A，偏偏音樂成績是D，而且就連Ｄ還是音樂老師勉為其難給的。

頓時間，周遭人熱情高漲，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搖鈴的搖鈴，氣氛簡直活泛到了極點。

秦暖只小聲地對牧宇森說：“我唱歌不是很好，你多擔待啊！”牧宇森只當是秦暖謙虛，微微一笑，道：“沒問題！”

歌曲是傑瑞早就幫忙點好的，曲名是《傳奇》，曾經王菲再次躥紅的經典歌曲，婉轉空靈，到處幾番纏綿悱惻，歌盡千般溫柔繾綣。

音樂響起，眾人洗耳恭聽。

只一開唱，秦暖便將《傳奇》唱出了《黑貓警長》的調調，嗓音異常清脆，任誰都聽得出她那別具一格的唱腔。牧宇森本是抱著和她溫柔對唱的心才上前來的，沒想到她卻開場就是“嗷嗚”一嗓子，大有一番“眾人皆醉我獨清，眾人皆傻我獨清”的架勢。

眾人面面相覷，更是看著牧宇森臉色由冷清變為鐵青，而後只聽“哐當”一聲，有人受不住直接倒地。

死寂！

劉淑嫻慌忙將秦暖拉回來，喃喃說道：“親愛的，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

……

聚會就那麼草草收場，臨走的時候不少男同事忍不住對秦暖微微搖頭，就連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喬玉都忍不住對秦暖低語，“秦暖，生命誠可貴，且行且珍惜。保不準下一次再一展歌喉時會有人向你扔西紅柿雞蛋！”

秦暖扁扁嘴，粉頸低垂，默不作聲，心裡慨嘆連連，每一個英雄人物都會有一個恥辱的滑鐵盧，而她就註定會在音樂上一蹶不振。

一行人簇擁著離開了，熱鬧過後的包間裡，顯得格外的冷清，秦暖微微嘆了口氣，抓起被她扔在沙發上的手包，施施然向外走去，剛走到外面，不期然地撞在一堵肉牆上，抬頭對上他如畫卷般清晰的眉眼，連帶著微微地諷刺一起從那笑眼中透露出來。

“你怎麼還沒走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