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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了幾個菜,沈穆又利落的打了個雞蛋,弄了一盆紫菜蛋花湯,端上桌子,洗了手,這才顧得上坐下來吃碗飯。
老張趕緊站起身給幾人盛飯,這下沒有人攔著他,盛好飯,戰戰兢兢的坐下,老道就招呼大家一起吃飯,老張瞧著幾人都動了手,自己才敢伸筷子,嚐了口,真不錯,比自家婆娘都做的香!沒想到小太子做飯這般好吃!
沈穆一邊自己吃,一邊按照往常一般給凌風夾菜、添湯,老張瞧著,笑呵呵說道:“小少爺與凌小師傅的感情真好!”
沈穆聞言手一頓,‘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凌風知道沈穆心裡憋屈,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又給他添了點他愛吃的菜,老張碰了一鼻子灰,不好說什麼,只得住口,安靜吃菜。
幸好無名老道開啟了話匣子,“沈老頭子怎麼樣了?最近身體好嗎?”
“老爺身體一直都很好,就是最近被京城的事情搞的心情不太好,其他的都還好。”老張老老實實的說道。
“京城出了什麼事?”沈穆聽到疼愛自己的爺爺不太好,放下抑鬱,急忙詢問。
“這是正事,我一個司機哪裡曉得!”老張憨憨一笑,抓抓腦袋,瞧著失望的小少爺,又趕緊開口,“前段時間我無意聽到老爺跟少爺們說話,好像也是跟京城的趙家已經傅家有關吧,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了,唉,這趙家一向跟咱們沈家做對也不是一兩次了,小少爺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沈穆嘆息,“爺爺身體沒事就好。”
凌風說的對,他是離不開自己的親族的,爺爺、父母等,他們對自己百般疼寵,現在應該在京城遠遠眺望自己的歸來吧。沈穆緊緊攥拳,如果自己真的為了凌風而留下,家人該如何失望?這一刻,他明瞭,他是必須要離開的。
凌風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沈穆的思想波動會如此之大,沈穆註定是一條傲視政壇的龍,回到京城是他註定的選擇。
吃過飯後,凌風又陪著沈穆一起洗碗,“我明天就要走了。”
洗著洗著,沈穆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手下的動作並不停止,沉默的氣氛在屋裡流淌,只聽見刷碗的聲音,刷刷的。
“不是後天走嗎?”凌風手下的動作一頓,氣息一時不穩,許久,他問出口。
“我怕我待得時間越久,就越捨不得離開了!”沈穆嘆息,沒人曉得此時的他是抱著怎樣難以忍耐的傷痛再說這句話,苦笑,將碗洗好後,也不看凌風,“我去挑水。”
凌風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沉默。兩個月前,自己的以為自己不會有太多的不捨,直到他說明天要走,他才忽然覺得原來這幾年的時間,沈穆在自己心裡的地位一點都不低,除了師父,師叔,這輩子這個人永遠都不會從自己心裡消失。
沈穆提著桶,走到井邊,天色已經晚了,月亮也悄悄的露出了臉,星星稀疏,只有幾顆懶懶散散的掛在夜幕中,“要走了。。。。”
晚風能帶走的是他的低喃,帶不走的卻是他的思愁。
夜晚,無名老道得知了沈穆第二天就要走的訊息,一向快活的他也露出不捨來,他已經年紀大了,見慣了離別,但更不捨離別,他將自己珍藏的一個小木雕送給了沈穆,“不要小看這個木雕,這是我年輕的時候我師傅送給我的一個護身符,這些年來他護著我走過了風風雨雨,希望我師傅的餘澤同樣庇護你平平安安。”
沈穆接過,是個花梨木雕刻而成的玄武,觸手摸來光滑溫潤,一看就是被人長期把玩,觸控的,又聽到是師祖送給師父的,便想將東西塞到師父手裡:“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說什麼話呢!”無名老道不高興,將東西重新放到沈穆的手裡,“給你的就給你了,我一個老頭子拿著只會無用,自從你來到這裡,都沒給過什麼像樣的東西,這個你必須要收下。”
“收下吧!”凌風將東西放到沈穆手裡,“這是師父的一片心意,你就拿上吧!”
看著沈穆將東西收好後,凌風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文昌塔,放到沈穆手裡,低聲說道:“把這個拿著,回到家裡後,放到文昌位,這對你的學習有很大好處。”
沈穆沉默著收下凌風交給自己的文昌塔,小巧玲瓏,他將東西全部收好,老張在一旁幫著將行李收拾好,想說點什麼,瞧著這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也只得訕訕不說話,無名老道與元陽子招呼著老張出去睡覺,留下兩個小年輕人單獨相處,這倆孩子在一起生活了四年,難捨難分是必然的。
“睡吧!”凌風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