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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的女生所為,事情就是鬧出來,也不過是向何妍公開道個歉,頂多再記個處分,可於嘉不同,一旦把她揪出來,她所有的事情都會隱瞞不住,作假休學,夜店出臺,一旦再扯到傅慎行身上,她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於嘉的確是自作自受,可卻罪不至此,就這樣毀掉她的一生,何妍心生不忍。她不是聖母,可她是一個老師,而於嘉,曾是她的學生,曾經叫她老師。
☆、第61章
傅慎行仍在看著她,唇角微微挑起,帶著三分笑意,可眼底卻有涼意森森,何妍看得出來。他並不高興,或者說,自從那夜她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就一直不高興著,所以他才會叫阿江給她打那個電話,才會一連幾日故意冷著她。
她不能激怒他,起碼不能如他所願地去激怒他。
何妍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和緩,問傅慎行道:“你想怎麼處置她?”
傅慎行淺淺一笑,反問她道:“你想怎麼處置她?”
“我想?”她又問。
“當然,”傅慎行瞥一眼地上的於嘉,像是看一團垃圾,滿是不屑與厭棄,似笑非笑地說道:“她得罪的是你,自然要由你說了算。”
何妍低下了頭,自嘲地笑了笑。這才又抬頭看向傅慎行,坦然道:“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她,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去做了。”
她總是這樣,不藏不掖的,好似事無不可對人言,他喜歡她這份坦蕩,可又是如此的憎恨她的這份坦蕩。傅慎行面上露出微笑,問她:“你直到現在還恨不能殺了我,是嗎?”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皆都變色,可更令他們驚訝的是,何妍竟回答了一個“是”字。
傅慎行笑了笑,又問:“光頭剁了梁遠澤一根手指。如果不是我壓著,你一定也會要他一根指頭,是嗎?”
何妍抿了抿唇角,仍然答道:“是。”
傅慎行依舊是笑笑。身體向後倚去,放鬆地仰在沙發上,微微抬著臉看她,繼續問道:“那怎麼現在卻不知道如何處置於嘉了?”
“也貼她的大字報嗎?貼哪裡?‘醉今朝’門口?”何妍故作輕鬆地笑笑,聳了聳肩。然後又看花姐,問她道:“花姐算是於嘉領導吧?要不,我也給您寄封檢舉信?您給我個面子,把於嘉給開了吧。”
屋裡沒人笑,傅慎行的氣場太過強大,眾人只覺得冷,哪裡還能笑得出來。只有花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向何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傅慎行依舊在微笑,道:“何妍,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是啊,不好笑。”何妍緩緩點頭,淡定地看著他,問:“可你希望我怎樣做呢?她不過是試圖敗壞我的名譽。像你說的,較真起來,檢舉信裡至少有一多半說的是真的,她甚至連誹謗罪都夠不上,你想要她受到什麼懲罰?我能想到的就是把她家長找來,叫他們領她回去,我想不出別的來。”
傅慎行冷冷地看著她,道:“何妍,這不像你。”
她對他們這樣狠,卻對一個低賤愚蠢的女人滿心憐憫,憑什麼?
直到這一刻,何妍仍還在做著努力,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和傅慎行起任何爭執。於是她強迫自己收起倔強,放低了姿態,回身坐到他的身邊,伸手扶上他的大腿,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想為我出氣,我很感謝,但是我真的不想——”
他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腿上移開,漠然看著她,冷聲說道:“何妍,你真是不知好歹。”
她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答他,好一會兒才自嘲地了扯了扯唇角,道:“就當我不知好歹吧,你剛才不是說由我說了算嗎?那好,我說放了於嘉,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傅慎行冷冷盯著她,過得片刻卻是忽地笑了,輕聲問她道:“何妍,你知道有句話叫‘給臉不要臉’嗎?”
她也看他,目光中一片清冷,似是深吸了口氣,這才起身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緩緩說道:“你也要知道,你現在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傅氏總裁傅慎行,而不是那個只會喊打喊殺的街頭混混沈知節,別當眾做丟份兒的事。”
他僵了一下,手緊緊地攥住她的手腕,目露兇光,咬著牙說道:“好,好樣的,何妍。”
她手腕極痛,臉色都已蒼白,可卻仍向著他微笑,“多謝誇獎。”
慢慢的,傅慎行的神色一點點冷靜,最終恢復成最初的淡漠,他鬆開她,淡淡說道:“走吧,何老師,帶著你的學生離開這裡,走快點,別等我後悔。”
何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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