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騙子!”
我硬著頭皮說:“是真的呀,不然我還能笑什麼?”
蘇悅生怔怔瞧了我好一會兒,說:“笑我傻。”
我做夢也想不到蘇公子會說出這這樣三個字,我訕訕的笑了笑,說:“你這麼聰明,誰敢笑你傻。”
“你嘴上不說,心裡笑我傻。”
我覺得他手心還是涼的,應該沒有發燒了,可是為什麼會說胡話呢,我柔聲說:“我不會笑你傻,你比我聰明,我從來不笑比我聰明的人傻。”
他的睫毛在微微抖動,眼睛盯著我,一瞬也不瞬,看得我心裡又直發毛。他非常非常溫柔的吻我的耳垂,說:“以後都不許騙我。”
我被他親得很癢,笑著縮成一團,胡亂點頭答應,他卻不肯:“要說!”
我像哄小孩一樣隨口哄他:“好,好,我以後都不騙你。”
這答案矇混過關,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的蘇悅生就像不知饜足似的,貪得無厭,我困得實在沒精神應付他了,後來我睡著的時候,隱約聽見蘇悅生又去洗澡了,有潔癖的男人真可怕,我沉沉睡過去了。
我睡得特別香的時候,有人“咚咚”的捶門,我一時沒醒明白,還以為是在家裡,爬起來胡亂套上睡袍就去開門,門剛剛開啟一條縫,趙昀把門一推,就像一陣風似的刮進來:“怎麼樣?好點沒?燒退了沒有?”
客房就那麼大點地方,趙昀兩步就已經走過了玄關,蘇悅生睡眼惺忪,咬牙切齒叫著我的名字:“鄒七巧你開什麼門?”趙昀也明白過來,忙不迭往後退:“哎呀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啊!”
繼續什麼啊?!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趙昀已經拉上門就走了。
蘇悅生的病好像已經完全好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拿起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說:“我還要去機場,你叫司機給我拿衣服去。”
原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怪不得趙昀會來敲門,除了他,也沒別人有這膽量了。我打發司機去替蘇悅生拿衣服,我自己在辦公室倒備了有幾套,所以可以去那邊洗澡換衣服。上午的濯有蓮清靜的很,員工都還沒上班。辦公樓裡靜悄悄的,我洗完澡對著大玻璃鏡子照了照,真是慘不忍睹。
過了二十五歲,睡不夠就有黑眼圈,連粉都蓋不住,這身臭皮囊真是討厭。等我化妝完了出來,趙昀跟蘇悅生都在餐廳等我。
酒店有一種早午飯叫Brunch,濯有蓮雖然上午不營業,但是24小時有值班的廚師,給我們做了中式的餐點,千層酥和小籠湯包,每人一盅煲得極佳的白粥。
我胃口極好,吃了很多,趙昀從早上闖過客房之後,見著我就笑,笑得跟彌勒佛似的,我反正臉皮厚,渾然無事。倒是蘇悅生不知道為什麼臉色又垮下來,一直陰沉沉的,東西也沒吃多少。
我以為他吃完就要去機場,誰知吃完飯之後,他說:“你跟我去機場。”
“啊?”
“反正你也沒事,我去南閱有點事,有些場合帶個女人去更方便,所以你陪我過去。”
誰說我沒事?我名下十來家夜總會,還有兩家KTV,光濯有蓮就有幾百號員工,吃喝拉撒睡,哪天大事小事不是好幾百件?不過蘇公子開口,我當然不能拒絕,我笑咪咪的說:“好呀,還沒有去過南閱,正好去玩玩。”
雖然是個女人,我出門也挺簡單的,關鍵是事出突然,我拎著包包就跟蘇悅生去機場了,等到了南閱入住酒店,他約了人談事,我就去街上買衣服和護膚品。
以前從來沒有跟蘇悅生一塊兒出過門,我自己也很少出門,做我們這行又不需要出差,天天晨昏顛倒,外頭的花花世界,哪比得上夜半的紙醉金迷?大白天無所事事在異地逛商場,覺得自己真像孤魂野鬼,醒錯了時辰似的。
南閱天氣酷熱,偌大的商場裡,冷氣十足。我選了幾套衣物,預備未來幾天換洗,又挑了幾樣日常用的護膚品,一時興起,還買了一條領帶,打算送給蘇悅生。
我從來沒有給蘇悅生買過東西,倒是我買東西有時候是他簽單,有時候他也送我禮物,大抵都是珠寶,每次我都很開心的收下來。我攢了好些不同大小的裸鑽,裝在黑絲絨袋子裡,搖一搖就沙沙作響。
陳規有次聽我這樣描述,忍不住說,那真是世上最奢侈的聲音。
曠世巨鑽,還不是碳。
晚上蘇悅生帶我去吃飯,我不知道請客的人是什麼身份,但對蘇悅生很客氣,對我更是客氣。蘇悅生也不替我介紹主人,亦不向在場的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