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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欠他。我把圍裙解下來,一溜小跑到他面前,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輕佻的問:“公子,湯雖然不咋樣,但小女子誠意可觀。現在公子可否沐浴更衣,讓小女子享受一番?”
要擱以前,蘇悅生估計早就翻臉了,可是大約這次是真抓住了他的痛腳,他眉毛都沒動一下,只說:“今天我沒興趣。”
我笑嘻嘻自己洗澡去了。
再沒興趣,還不是乖乖躺在我的床上。
片花七:
他跳上船之後回身看了我一眼,我突然福靈心至,探出身子勾住他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一直望進他的眼底:“一路順風!”
他眼裡有我小小的倒影,小得像一簇小小的水花,更像一粒芥子,微不足道。
也不知道他會記得這個吻多久。
片花八:
我對愛情的所有嚮往,也許早就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失去。遺留下的,是我對愛情遺蛻的一種懷念。像夏天的蟬飛走了,留下薄薄的那層知了殼,雖然栩栩如生,但那是早就已經被生命拋棄的一部分。
片花九:
我也覺得自己說錯話,哪怕是在趙昀這樣的老朋友面前,蘇悅生跟我也不能混為一談,我在心底嘆了口氣,語氣卻是笑著的:“我是真想來,但是……”
“別但是了,咱們這麼多年來的交情,我都摔斷腿了你還不來看看我。”趙昀的公子哥脾氣突然發作,連語氣都蠻橫起來:“你不來我們絕交!”
片花十:
我被抱進車裡,大團的雪擦著我的臉,暖氣烘得我臉上潮乎乎的,我終於能睜開眼睛,看到蘇悅生,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紅,全是血絲,他把雪團扔出車窗外,然後,幾乎用顫抖的手指,又摸了摸我頸中的脈搏。
我嘴角動了動,終於能夠說話:“我……我……”
我覺得臉上有熱熱的東西,我想不出來那是什麼落在我臉上,蘇悅生迅速的轉開臉。
第十二章
我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裡嗡嗡響,是血液流動的聲音,血像是全湧進了我的大腦裡,我看著蘇悅生,就像從來不認識他。
他卻沒有看我,眼睛望著虛空中某個點,表情像是有點心不在焉:“我覺得厭煩了,你難道不覺得麼?”
其實我是一株菟絲,蘇悅生是喬木,替我遮風擋雨,突然一下子這棵大樹就把我拋棄了,我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覺得我很煩嗎?”
他還是沒看我,不過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很煩。”
前陣子我還在心裡頭嘲笑向晴,笑她不自量力想要抓住蘇悅生,笑她不知道留在蘇悅生身邊最長久的辦法就是不愛他,不管愛不愛,其實主動權從來都在蘇悅生手裡,他說不要誰了,就不要誰了。
我膝蓋酸涼,剛穿上的去的絲襪繃在腿部的面板上,讓我覺得難受,我得找句話出來說,我雖然不聰明,各種場面見的也挺多了,輸什麼也不能輸掉場面,我把滿腔的憤懣都咽回去,我強自鎮定,甚至強顏歡笑,說:“好啊,不過你得給我買顆大鑽。”
蘇悅生問我:“要多大?”
他從來沒問過我,要買多大的鑽石,這是第一次,不過他從來出手闊綽,沒有虧待過我。我說:“隨便吧。”
他點點頭,把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來,我這時才看到他手上有隻小小的織錦袋,他把織錦袋遞給我,說:“你走吧,我叫司機送你去機場。”
我有些茫然的解開抽繩,往織錦袋裡頭看了一眼,是大鑽,很大的一顆鑽,比我所有的鑽石都要大,那麼大一顆,簡直像塊白玻璃。
是誰說的,曠世巨鑽,不過是碳。
我忽然明白過來,蘇悅生為什麼帶我來南閱,他是早就想好了,想好了要跟我分手,所以連鑽石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拿出來,他知道我不會跟他開口要什麼,即使他主動提,我也會說要顆大鑽。我心裡鼓鼓的,像是難受,又像是漲著一口氣,我想還是不要再多說任何話了,我丟不起那個臉。
拿著這麼大的鑽石,我就走了。
一直到上飛機,我手心裡還攥著那織錦袋。
袋子被我攥得潮了,織物裡頭的金絲漚在手心裡,特別讓人難受,我終於把它塞進包包裡,眼不見心不煩。
我回到濯有蓮,生意還是那樣好,客人還是那樣多,我周旋了一陣,辦公室那邊打電話說,小許找我。
小許是蘇悅生的司機,我一時猜不透他為什麼要來,蘇悅生也回來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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