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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響,伊恩抬起頭來,蘭瑟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蘭瑟比劃著手語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讓我想起從前認識的一個人。你們倆吃東西的樣子很像。”
那個人是怎樣的?
“他……有點愛說謊,有點麻煩,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有點壞……有點讓人心疼……”
蘭瑟歪了歪腦袋:他對你很重要嗎?
“我不知道……不對,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很重要。”伊恩扯起唇角,靠向蘭瑟,露出無奈的笑容,“但也許別讓他知道這點會比較好。”
蘭瑟問:為什麼?
“這樣……他就不會那麼得意,也會為了不斷向我證明他很重要,也就不會變成我不希望他成為的那種人。”
蘭瑟的表情很懵懂。
伊恩沒有說下去,而是低頭吃著盤中的牛排。
吃完飯,蘭瑟將餐盤和廚房都收拾得很乾淨。
而伊恩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直到清早海利的電話將伊恩驚醒。
“伊恩,範·查特死了。”
“什麼?怎麼死的?”伊恩從沙發上坐起來。
“謀殺。我現在正在趕往他別墅的路上。”
“我馬上出門。”
伊恩身上的襯衫和西裝連換都沒有換過,他發覺臥室的門是半開著的,而蘭瑟已經不在了。
伊恩看了看時間,剛好早晨七點。
蘭瑟在桌子上留個字條,他出去買早餐了。
伊恩撥出一口氣,發了條簡訊要蘭瑟注意安全。畢竟意圖綁架他的人還沒有找到。
當伊恩路過蘭瑟那幅畫時,胳膊掛住了蓋在上面的白布,落了下來。
伊恩趕緊將白布撿起,一抬眼,看見那幅畫時不由得愣了愣。
畫面很美,斑斕的晚霞與路燈交接在一起,自然柔和,卻將許多顏色銜接在了一起。
伊恩不由得多看了兩秒,他告訴自己沒有經過蘭瑟的同意就私自看對方的畫作是不應該的。
他趕緊將畫蓋上,鎖門離開。
當他來到範·查特的別墅前,紐約警方已經拉起了黃色的隔離帶。
費恩·基汀戴著手套穿著工作衣站在門口,看見伊恩的時候抬了抬眼鏡。
“情況怎麼樣?”伊恩問。
“至少看兇案現場情況,可以排除入室搶劫。因為除了大畫家看起來很糟糕,整棟別墅沒有任何被弄亂的痕跡。他的屍體在樓上的畫室裡。”
當伊恩抬腿走上樓梯時,費恩遞給他一個紙袋。
“這是什麼?”伊恩問。
“嘔吐袋。剛才有個菜鳥警察,差點吐在犯罪現場。”費恩回答。
一旁的海利笑出聲來,他拍了拍費恩的肩膀說:“這點你大可不用擔心。伊恩叔叔的閱歷比什麼菜鳥警察要豐富多了。更可怕的場景他都見識過。”
伊恩輕笑了一聲,戴上手套和鞋套,走上樓去。
開啟門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迎面而來。
範·查特坐在畫椅上,仰著頭,雙手背綁在把手上,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一位警察來到伊恩與海利面前,“我聽說你們負責的連環殺人案裡,兇手是根據範·查特的畫作來殺人的……所以我們認為,這件案子應該在你們負責的範圍內。”
畫椅之下是一大灘的血跡。
鮮少離開解剖室的伯恩醫生竟然也拎著箱子來到了現場。
他一開啟門,就張開雙臂要與海利擁抱。
“哦,親愛的——你真可憐!”
“為什麼覺得我可憐?死掉的人又不是我!”海利聳了聳肩膀。
“這麼沒有美感的案子,一定讓你覺得視覺上受到了荼毒!”
伊恩將海利拽出了伯恩醫生的懷抱,對他說:“醫生,那裡有具屍體等待著你。我們需要你初步判定他的死因。”
伯恩醫生遺憾地走到範·查特的面前,手指在他的身上按了按,檢視了他的五官之後說:“他身上直觀的刺傷就有九處,根據現場流血量來看,他死於失血過多。當然也不否認極度的疼痛讓他像是溫德爾一樣心臟難以負荷,忽然崩潰。如果是後者,他的痛苦程度減輕很多。具體結果要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確定。”
伊恩拽過一位警察問:“這裡只有受害者一個人嗎?有沒有另一個名叫馬斯洛的年輕人在這裡!”
曼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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