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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在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要怎麼在自家父母面前好好告張毅一狀。不僅得把昨天的事壓下來,還得讓他們跟自己道歉。這頓打肯定不能白挨,賠償嘛——除了開網咖的那個店面,再加個十萬精神損失費,正好補了他前陣子打牌輸的缺口。
張強美滋滋地想著張毅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醜態以及自己當上網咖老闆後日進鬥金的畫面,連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誰知下一秒脖子一緊,整個人被張毅拽著往前拖。
“哥,你這是做什麼?哎哎……疼……我可以自己走……自己走。”被人當成垃圾一樣在地上拖著走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張強的聲音急促而尖銳,恨不得張毅立即鬆手。
不料對方像是沒聽到似的,光顧著把他往車子停靠的方向拖去。再看看一邊蘇幼薇似笑非笑的樣子,張強不由暗叫不妙,敢情這倆夫婦是真打算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不,他絕對不能進派出所。張強多少有點法律意識,知道蘇幼薇手裡的錄音勉強算是他招供的證據。如果那個女人再在背地裡搞些小動作,他沒準真得進局子裡蹲幾天。
在張強看來,命比面子重要。他當即伸手一把抱住張毅的腿,沒臉沒皮地哀求道:“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好嗎?我是你親弟弟啊,爸媽不是讓你好好照顧我嗎?別送我去警察局,你要還生氣,儘管教訓我,打到你消氣為止……”
張強的口才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他從兩人吃不飽穿不暖的小時候一直唸叨到了張毅上大學,中心思想無非是他們多麼多麼的兄友弟恭,不值得為這麼件小事鬧到公安局去。
被張強死皮賴臉地這麼一抱,再加上他痛哭流涕恨不得掏出心來悔過的樣子,張毅果然停下了腳步,面上也流露出了幾分猶豫。
蘇幼薇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既沒怒火中燒地反駁張強,也沒催促張毅快點動手,不要心軟。這件事不僅僅是被欺負的女兒需要討回一個公道,更是對張毅的一個考驗——看他是選擇自己的小家庭還是盲目地維護那個大家庭。
她不反對他在經濟上支援永遠“缺錢”的張家和那群七大姑八大爺,錢是他掙的,在不影響他們家庭生活質量的前提下,張毅愛給誰給誰。即使老家的人不喜歡她的女兒,她仍然贊同張毅帶夏夏回老家吃年夜飯——但那是蘇幼薇能做出的最後讓步,她不是國民好媳婦,不可能委曲求全,跪舔著求婆家的人喜歡她們母女倆。
當年過繼的事已經讓她的忍耐到了極限,如今張強又把髒手伸到了女兒身上,蘇幼薇是怎麼也不會妥協的。
張毅的遲疑並沒有持續太久,尤其當他注意到蘇幼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老實說,張強的懺悔確實喚起了他的回憶。雖然那些回憶不像張強描述中的那樣美好,但總歸是他記憶的一部分,他會有所動搖也很正常。
可惜,當初張強偷窺蘇幼薇那件事已經徹底耗盡了張毅對他的兄弟之情。所以一時的徘徊過去之後,他依舊面無表情地準備把張強送到警局去。
張強見打親情牌沒用,一邊在心裡暗罵張毅的冷血無情,一邊手腳並用地努力反抗。他相信張家夫婦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只要他能撐到那個時候。
張毅剛剛畢竟已經修理過張強一頓,這時候難免有些手下留情。兩個人拉拉扯扯之際,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的兒啊!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緊接著,一個穿著大花上衣緊身褲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了張強身上。
被打得和豬頭一樣的張強讓李春華的心都要碎了,她彷彿沒有看見張毅和蘇幼薇一般,急急地向老伴張龍以及女兒張婷婷喊道:“他爹,閨女,快過來。阿強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折磨成這樣,簡直不是人,是畜生啊!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李春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指桑罵槐,話裡話外恨不得把自己說成天下最偉大的母親,養出了張強這個貼心出息的好兒子和張毅那個恩將仇報的討債鬼。
張龍則是跟著不住地唉聲嘆氣,一雙眯眯眼的餘光卻在偷瞄蘇幼薇。他的這個兒媳似乎越長越好看了,瞧那身段哪像生過孩子的,說是還沒嫁人的黃花大閨女都有人信,比家裡那個老虔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瞥了一眼李春華由於下蹲姿勢更加明顯的贅肉,心中哀嘆自己怎麼沒有張毅那樣的豔福。
至於張婷婷,她時不時附和兩聲,一雙畫著濃妝的眼睛先是掃過旁邊陌生的車,然後打量了一番蘇幼薇姣好的面容和漂亮的服飾,最後落到一臉尷尬和無奈的張毅身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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