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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中有些有眼力或是反應快的已經明白許雲飛會被殺完全是自找的,他丟擲來的那東西要是真的在擂臺上炸開了,會被殺的不僅僅是臺上的真傳弟子,還包括了圍在擂臺周圍的自己,若是那玩意是個高階貨,那麼圍在這看熱鬧的弟子中只怕沒幾個能全身而退。別說這是同門比試,就算是道魔間的正常比鬥也不應該用上這麼歹毒的東西,所以老祖的怒火他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緩過神來後,更認為老祖殺得好,對於這種渣滓根本就不能留半分情面。堂堂築基期居然向煉氣期的同門挑戰就夠丟人的了,結果還要輸了,你說輸了也就輸了,反正這面子是自己找來丟的,找塊硬點的石頭一頭撞上去也算是完事了,但是他居然還不服氣的想把所有人拉上陪他一起死,不要臉到這地步,心腸歹毒到他那種程度,就算是老祖不動手,自己這些人也會用唾沫淹死他。
不過老祖能來得這般及時,不難想象肯定是一直關注著這場比試的,眾人的目光又開始落到從雲曦的身上,這位真傳弟子顯然在宗門老祖心中是個不一般的存在,因為他們依稀記得她應該是戰尊的弟子,而現在來的卻不是戰尊也不是向來與戰尊親厚的成老祖,有些金丹期弟子更認出來人正是那位眼高於頂,沒把誰放在眼中的烈陽道尊,連他都驚動了,這位真傳弟子還真是不一般呀。
而再次受到萬眾矚目的從雲曦此時卻沒什麼感覺,因為她已經呆了,剛才那血腥而殘忍的一幕,對於在法紀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被尊重生命的口號薰陶了二十多年的人來說衝擊是極大的,雖然她曾親眼看過殺人,但當時離得比較遠而且那些人用的是法術,眨眼間就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所以當時的她除了感嘆生命的脆弱,吃驚於這修真界的殺戮之重外,感覺就像是看了場黑道電影,沒有什麼真實感。後來在雲霧山她雖然親自用流雲飛行器壓死過人,可因為對方是劫匪並表明了要殺人滅口的心思,自己出手完全是出於自衛和急於救人,以現代的法律來論也是不需負刑事責任的,所以除了驚訝於自己當真殺了人之外,她也沒太大的心理負擔。
但這一次血腥而殘暴的畫面就這麼活生生的在她面前上演,甚至於她的袍子上還濺到了一些血。在這生活了十年,她也知道在這地方人命是不值錢的,殺戮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但是當她親眼看到這種血腥場面的時候,心理上仍是有點承受不了,太殘忍了。實力的差距竟然可以讓一個人以這樣殘暴的方式在眾目睦睦之下把另一個活人硬生生的給分屍了,而殺人者甚至連一句詢問或是一句解釋都沒有,一聲怒喝便直接要掉了一條人命。而被殺者更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變成了碎肉。在前世就算是一個眾所周知的殺人犯,也要過了堂由法院宣了判才能執行死刑。不管他多麼罪不可赦,他都擁有為自己辯護解釋的權利。但是在這裡,在擁有強大實力的人面前,生命竟可以這般的輕賤,難道沒實力的人在強者眼中真的就是一隻可任意踩殺的螻蟻而已嗎?從雲曦的心亂了,思緒亂了,一切都亂了。
親手處決了許家最後一個年青後輩的烈陽道尊。扭頭瞅了眼呆傻的站著那的從雲曦,對她的傻樣有點不屑的輕哼一聲,衣袖一甩,便和來時一樣,消失得無聲無息。
他一離開,一直籠罩著擂臺附近的高氣壓瞬時消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眾弟子這才鬆了口氣。擔心從雲曦的薛奇等人急匆匆的飛上擂臺,刷的一下便把她圍了起來,“小曦(小姐)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被喚回神的從雲曦木然的搖搖頭。轉身便走,有些事她或許真該好好想一想。
看出她不對勁的眾人,擔心的互覷著,最後淳于越下了決定。“我跟去看看,你們繼續留在這比試。”反正自己已經過了這一輪了,留在這不過是想觀戰而已,而現在當然是師妹的問題比較重要。
這個時候根本沒了比試心情的單謹翔眉頭微蹙,只是想到自己根本上不了無戰峰,跟去也於事無補,只能悻悻的點了頭。最後便是無法上無戰峰的單謹翔和範逸武留了下來,比完的淳于越和根本沒興趣去比試的薛奇追著從雲曦回了無戰峰。
兩人虛空飛渡,很快便追上了踏著飄絮飛行的從雲曦,看她仍是一臉木然的表情,明白剛才的事給她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兩人體貼的沒打擾她,伴著她身邊,一齊慢慢的朝無戰峰飛去。
回到峰上後,從雲曦沒像往常那樣抓緊時間補眠,而是站在了以往她修煉時喜歡坐在那的崖邊,低頭看著崖下飄遊著的雲霧,不言不語。這時現身出來的小青龍,瞅了瞅她,也沒出聲,更沒像往常一樣抱起靈果便啃,而是反常的就這麼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