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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讓她曾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可是許雲飛的死,卻讓她意識到自己其實仍是無法面對這種殺戳處處可見的修真生活,在內心深處自己仍渴望能像前世一樣躲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安逸平靜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修真界的生活當真可以這般過的嗎?
烈陽道尊和淳于越的話再度在從雲曦的腦海裡迴響,修真之人要與天爭,與人鬥。
是呀,就連如來佛的座下弟子都要收賄賂才肯給唐僧真的經書,誰又敢說神仙就沒有物慾要求,就會無慾無求的呢,更何況是這些根本還沒成仙的修真之人。不甘於凡人那區區最多百年的壽命,想活得更長久。活得不再拘限於春秋年月的藩籬,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類人不僅不是無慾無求的,他們的企圖心其實要比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要大,而具有這麼強企圖心的人又豈會是甘於平淡,願意認命的人,這些人所聚集形成的修真界又豈會是平和恬淡的世外桃源。
想快點提高修為就得吃藥,想吃藥就得有靈石,想沒那容易被人欺負被人殺,就得有保命的本錢,而這本錢除了提升修為、習得有用的對戰法術。還要有好的靈器、法器,而這些除了用靈石去買去做,便得靠機緣去獲得,若是沒這機緣那就只能靠搶別人的。只要是不想就這麼倒在修真的路上。就必須用盡一切方法,使盡一切力量的去取得更多的資源,讓自己有更多的保命本錢。
為了讓弟弟可以順利修煉而小小年紀便在靈石礦做著粗重工作。在輪空之日還不辭辛苦的進入雲霧山採摘靈植用來換靈石買丹藥的秦可、雖身在人人羨慕的大宗門卻為了能得到足夠的修煉資源而連個靈果都捨不得吃的範逸武、生性平和卻因不願就此認命受人欺負而忍辱負重的單謹翔、身為宗主之子卻為了讓自己能變得更強更自信而拒絕一切特權,傲氣的要以自身的實力取得一切的淳于越……這些人不僅用語言,且以行動告訴了自己一個事實,在修真界不去努力,不去爭取,是根本找不到立足之地的。
那麼自己以後真的就只能過著這樣的生活嗎?讓人噁心的血腥味似又在鼻間繚繞。讓從雲曦一陣厭惡的皺緊了眉頭,許雲飛那四分五裂的碎屍。更讓她一陣顫慄,下意識的雙手環抱著自己蹲下了身子,不要,她不想再看到這些,她想回家,她想回到安樂平靜,有父母呵護著的家中。她這種抗拒而逃避的動作,讓周圍的人看得神情一緊,這孩子終是邁不過那道坎?
而從雲曦此時已陷在了自己的思緒中,對爭鬥之事的厭惡,讓她直覺的想逃避,她要回去,她要回家。她不要呆在這種沒法制,沒人權,到處都會死人,隨時都能殺人的地方。環抱著身子的雙手不知不覺間已抱住了頭,從雲曦痛苦的緊顰著眉,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想回家的吶喊。讓旁邊的人全都捏著一把汗,薛奇甚至後悔自己如此逼她面對這些事,伸手便想安撫她,卻讓成老祖輕輕制止,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斷從雲曦,見薛奇再次坐好後,成老祖這才繼續眼含擔憂的看著從雲曦無聲的說著,曦兒,這種事沒人幫得了你,這一關必需你自己去闖。
身為師父的薛老祖亦是俊臉緊繃,但他很明白,身為無戰道尊的徒弟,從雲曦以後要面對的並不僅僅是這些,若是她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麼她就不可能真正的成為自己的真傳弟子,所以這一次他是不會幫她的,一切都要看她自己了。
一直安靜的站著的淳于越,看到從雲曦這模樣,驀的咬了咬牙,掏出陣盤與陣旗,在幾個人的訝視下,快速的在從雲曦身邊佈下了迷陣,看著漸漸被啟動的法陣掩去身形的從雲曦,淳于越默默的想著,師妹,師兄能為你做的只能是再推你一把,你自己可得爭氣呀。
這迷心陣可將陣內之人內心最真實的東西給反映出來並加以利用放大,藉此擾亂入陣者的心神讓佈陣者不戰而勝。而淳于越特意佈下這個陣就是想讓從雲曦一次性的看清楚自己,她本身也學過這陣法的,若她能清醒過來必能破陣而出,但她若是陷在這陣中無法自撥,那麼後果是真的無法預料了。淳于越這一招可說是兵行險著,讓看明白的成老祖擰緊眉頭的同時又有一絲贊同,這對於從雲曦來說形同一次歷煉,她若是能成功破陣而出,那麼以後就不會再被相同的事所困擾,那麼自己等人也可放心的讓她出外歷煉了,若是她過不了這一關,那麼以後她只能去藏書樓和自己作伴了,心志不堅的人不可能有多大作為,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帶在身邊就這麼平淡而安樂的度過這一生。
而並不清楚身邊一切的從雲曦此時已身陷一片漆黑之中,父母慈祥憐愛的面孔懸在前方,極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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