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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抓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摸著手骨,卻被我用力把手抽回來,惹他急道:“你別再亂動了!”
“你還要替他說什麼嗎?”我不理他的警告,“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我入宮行刺的訊息已經傳遍京城了吧,今夜你帶我離開,明天落影的名字就會登上通緝的名單,這樣我不但再不能接近他,連京城都不能再隨便來了。”
到這個時候,我把眼睛挪到另一個方向,看著早就立在那邊陰影裡惶動不安的傅鴻雁:“傅指揮使,我說得對麼?”
沈霖驚怒回頭看了一眼,很快扶我站起來,在看到我背上血跡的時候他僵了一下,還是道:“先跟我回去。”
起身走了沒幾步,外頭又有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傅鴻雁派人去叫的,來的人竟然是景熠。
最先有反應的是沈霖,他拉著我幾步到景熠面前,狠狠質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說著扯了我的右手給他看,除了那個傷口,手腕手臂上也全是刑罰過後的痕跡:“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我無從置喙,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人,天大的錯,你把她扔給內監用刑?這又算什麼?你要毀她拿劍的手麼!”
景熠盯著我的手皺了眉,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少頃陰霾著神色轉頭去看傅鴻雁,才要開口,我卻忽然道:“的確是我不顧大局無理取鬧,所以活該得到教訓,左右礙不著性命,不敢怨誰的。”
說著我掙開沈霖的手,再一次跪在景熠面前,低頭一字一頓:“皇上給的教訓,落影記住了。”
說完,也不等他說什麼,彎腰用那隻滿手血汙的手撿起地上的暗夜,手上的痛讓我幾乎握不住那劍,但我還是用力握緊,隱入袖中起身。
見景熠愣在原地,我頓一下才抬眼看他:“皇上放心,既然我今日能從內禁衛大牢逃出去,就不會被京禁衛抓到,從此,再不會有一個落影出現在你面前。”
話說完微微閉眼,我轉頭看沈霖,伸手抓了他的衣袖:“沈霖,帶我走吧。”
如我所料的,落影入宮行刺被俘又逃脫的訊息極快的傳播開來,京城如臨大敵,江湖中更是沸沸揚揚,儘管知道傾城一定翻了天,我還是在睿王府裡躲了幾天才悄然回去。
唐桀和闌珊難得的一齊出現,我隨意的說了景熠不再要我跟在身邊的決定,再不多說,唐桀聽了一時無言,闌珊則皺眉看我纏著繃帶的手:“倒是為了什麼事?”
“前幾天,我殺了個人,”我輕描淡寫,“容成瀟,要做皇后的那個。”
也不理闌珊的驟然變色,我湊到唐桀身邊,把右手的繃帶幾下拆掉,伸到他面前,“沈霖說傷得不重,要我找你再看一下。”
“嗯,”唐桀有些沉默,低頭看著我的傷口,小心摸了摸,“問題不大。”
我跟著問:“會不會落疤?”
“你倒是在關心這個?”唐桀挑眉看我,少頃笑道,“自己手上被自己的劍落個疤,很丟臉吧?”
我知道他看出來了,也不忸怩,點頭笑:“說得就是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暗夜驚風雨(四)
半年後,京北薊州,劍法名家洛虹山莊。
深夜時分,與周圍的漆黑靜謐形成鮮明對比的,整座山莊燈火通明,走近了,還聽得見刀劍喧囂。
山莊內,外圍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許多屍體,中央的場院裡,兩柄劍猶自纏鬥,圍觀的人不多,神色卻現著得意,誰都看得出其中一個已經明顯落了下風,身形上破綻百出,不過是在勉力支撐。
即將落敗的是陸兆元,他一個人從外至內的殺進來,孤身奮戰,此時已招式無序,氣息散亂,很快就在已經傷痕累累的身上再中兩劍,依舊只攻不守,這樣不要命的打法,目標卻並不是這個身穿白衣的對手,而是那人手上穩穩抓著的,原本屬於他的劍。
任何一個名家名劍,幾乎都會有劍在人在的話,何況是陸兆元,傾城逆水堂主丟了細水,該是何等的恥辱。
從始至終我都隱在屋頂暗處看著,儘管陸兆元越來越危險,依然沒有出面,這是在他多年前當上堂主拿起細水的那一天就註定屬於他的責任,無論生死成敗,都是他應有的尊嚴。
隨著陸兆元被對手一掌擊在胸口,重重跌落在地,纏鬥暫時告終。
一個一直被人抓住手臂扯在一邊的藍衣女子此時竭力掙脫,撲到陸兆元身邊哭喊:“陸大哥!”
白衣人仗劍前行幾步,單手背後輕蔑一笑:“傾城逆水,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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