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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驚慌。
我的表情逃不過那兩個人,先說話的是景棠,她淡看我一眼,開口卻是笑著:“看你嚇的,算起來,皇上是你表哥呢,還怕他會吃了你不成?”
“來——”景棠招手叫我過去,“一會兒母親跟皇上說,管保他以後不敢欺負你,等進了宮,太后也會幫你撐腰的。”
說罷她悠悠然朝太后望過去,這是景棠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稱母親,我卻沒有心思去想裡面的含義,只是訥訥的走到她身旁站下。
太后笑盈盈的看了看我們,點著頭,話裡卻有了區別:“那是自然,錦兒進了宮是皇后,後宮裡的第一人,與皇上自是要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
停了片刻,她又道:“只不過雖然皇上已大婚多年,後宮也有諸多妃嬪,但一直沒有立後,這回冊立嫡皇后才算得上真正的大婚,依著大夏朝的規矩,帝后大婚前還是不宜相見的好。”
太后將悠淡的眼神返回來:“公主覺得呢?”
“這——”景棠面上有點被攪了好事的表情,啞然一剎才道,“太后說得是。”
太后微微一笑,略側了頭,對身邊的一個宮嬤示意了下,那嬤嬤心領神會,忙引著我往側殿避了。
我鬆一口氣,跟著走的時候聽到身後太后的聲音:“快請皇上進來。”
被安置到側殿之後那嬤嬤便退了回去,我很快聽到了景熠進門給太后和景棠施禮問安,隔了兩道門,旁人聽來已有些隱約的聲音在我聽來依舊清晰,心裡壓下方才的慌亂,此時現了濃濃的思念,從小到大,我從未與他相隔這麼久未見,看不到人,也聽不到聲音,儘管一切都只是為了留在他身邊,卻不知道這麼久以來他有沒有在某個時刻想起過我,會不會偶爾覺得沒有我有一點不習慣。
真像景熠所說的那樣,他只是來請安拜見,隨意的說了幾句話,沒有耽擱太久,並且一句都沒有提到有關立後的事,他不提,太后自然不會提,景棠也沒有機會說起。
景熠走了以後,我又重新出去到正殿,這時候三個人都已經沒有什麼話說,很快我便給太后跪了安跟著景棠離開。
一路無言,宮門換轎返回容成府。
未及換下正式的衣裳,景棠便把下人都打發離開,開口第一句就是神色凝重:“言言,你與皇上是認識的,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一朝至君前(三)
心裡一頓,我抬頭對上她的眼睛,默然片刻,點了頭:“是。”
她表情未動,問:“如果今天皇上看見了你,是不是會橫生枝節?”
我垂下眼睛,無聲作了答,她停了一會兒,並沒有追問我究竟,只道:“你今天表現得很好,已經達到了應有的目的,卻險些功虧一簣,你要知道,不會每一次都能這麼輕易過關。”
“有些事情你要提前想清楚,以後宮裡頭幾乎件件事都會與他相關,今兒個能被我看出來,日後難保旁人瞧不明白,”她看著我,輕皺了眉,“一個瞬間真性情的流露,會把你經年累月的偽裝都撕開,把一切謀劃全盤推翻,到時候可不會再有一個我來幫你遮過去。”
我愣住,到了這會兒,總算開始思考。
景棠今天從露面開始就一直以弱見強,並非是要壓過太后什麼,而是想襯托出我的弱勢無用,讓太后覺得我沒有威脅,實際上,太后這個時候召我進宮,也是算準景棠會一起出現,無非想探一探我們的虛實,景棠的話越多,越顯得外強中乾,太后就會越放心。
儘管景熠的出現是個意外,但這在皇宮裡面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的反應在太后看來也許還算怯懦,在景棠眼裡就絕對值得懷疑了。
我也是到此時才明白,我能避開今天與景熠的見面,並不是什麼運氣好,或是因著那些莫名的規矩,而是景棠在關鍵時刻使了激進險招,畢竟她與景熠是親姑侄,太后生怕景熠當場應承她什麼,這才說了個規矩出來要我回避,表面上壞了景棠的謀劃,實際是反被算計利用了一把。
所有這些景棠在進宮之前並未與我計劃過什麼,也不曾通串說辭答問,她要的,不過就是讓我看到一段最真實的交鋒,用以告訴我那宮裡頭的險惡,看到聽到,所有都可能是假的,一句話一個表情都大意不得,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景熠說得很對,他是我的弱點,無論什麼時候都是。
建宣十二年八月十二,大吉,建宣帝景熠冊立迎娶嫡皇后。
皇后為皇帝正妻,後宮之主,上以事宗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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