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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可以經常見到他,可以在數年以後站到他身邊去,我從沒想過要追問為什麼我能擁有這種天賦,也從沒想過這其中的份量根本不像唐桀似不經意間提起的那麼輕描淡寫。
就連娘說過的,讓我回到爹身邊的話也被我在常常能看到那抹身影的日子中,簡單的忽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例行標註:景熠(yì),熠熠生輝的熠。
☆、第二章 憑欄望經年(三)
建宣八年的一天,原本是極普通的日子,沈霖卻在這日闖了禍。
“這是什麼東西?”我看著手裡的小瓷瓶,問沈霖。
“景熠叫我配的藥,”沈霖道,“想讓師父給看一眼。”
旁邊的闌珊一挑眉:“你配出來的還不放心?什麼藥這麼慎重?”
“是要慎重一點,”沈霖笑笑,遙遙示意,“宮裡使的。”
聞言闌珊點頭沒再多問,沈霖很快又囑咐我:“直接給師父就好,你不要開啟來。”
我嘴角一揚,嗤道:“這麼要緊?你配的是□□麼?”
“不是也差不多了,總是對身子不好,”沈霖依舊溫和,補了一句,“特別是女孩子。”
“拿來我看一下,”我還沒多問,闌珊就把瓷瓶要了過去,近來她醉心於製毒,此時起了興致,問沈霖,“他這是又要對付誰了,這麼大費周章。”
沈霖還未說話,闌珊已將那瓷瓶的塞子拔了,很快一縷淡香飄出來,淡的若有如無,又不可忽視,十分特別,讓我隱約有點熟悉。
不覺嘆道:“味道這麼特別……”
“嗯,”沈霖點頭,微微皺眉,“就想著去掉這味道,卻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之物,所以來讓師父給看一下。”
半晌沒有出聲的闌珊此時忽然開口:“這東西對女子是什麼功效?”
趁著沈霖一愣的工夫,我插話道:“總不會是駐容養顏的東西——”
說著心裡一動,帶點驚訝的朝沈霖看過去,果然見他點頭:“是避孕的。”
闌珊頓一下,問:“若是已有孕的呢?”
“受孕三個月內的都保不住,”也許沈霖意識到了什麼不妥,補了一句,“皇長子出生在誰家事關重大,也怪不得景熠狠心。”
闌珊聽了淡淡的:“他站在那個位置,狠心一點倒是無妨。”
沈霖這才放下心,道:“為防有失,那就勞煩師孃回頭給師父瞧一眼,我這會兒有事要趕回去。”
“不用給他看了,這藥配得沒錯,”闌珊沉默了一下,唇邊淡笑,“只是不必浪費時間,這香味是去不掉的。”
沈霖一怔:“師孃也知道這——”
“沒事了,你回吧,”闌珊打斷他,轉過身往屋裡走,隨著吩咐我,“落影送他出去。”
沈霖離開以後,我慢慢往回走,心裡有些疑惑,比起沈霖,我更瞭解闌珊,也更慣於觀察,在我看來,闌珊剛才那一笑存了太多情感在裡頭,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看得出有些勉強和悽恨,遠遠地看見唐桀走過去進了闌珊的院子,我心裡忽然就電光石火的閃了一下,驟然一驚。
我六歲那年闌珊曾經有過身孕,後來小產了,往後再沒有過孩子,唐桀只說她是因著內力衝了氣血,保不住孩子,也不易受孕,多年過去,闌珊早已認命,要不是剛才沈霖拿出來的那藥,我可能根本不會想起來,那香味,分明就是唐桀和闌珊寢室裡的味道!
我極少到他們寢室去,僅有的一兩次還很快就被唐桀支走,現在想想,難道——
闌珊剛才叫我落影,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從來不這麼叫我。
心裡立刻急起來,拔腿就朝闌珊的院子奔過去。
然而還是晚了,當我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院子躍進屋門,只聽到一聲不大卻清脆的聲響,那個小瓷瓶在唐桀腳邊碎開來,淡香氣味隨即在屋裡瀰漫開來,闌珊就在這樣的淡香中提起一把劍朝唐桀刺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在方才那短短的時間內說了什麼,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我遲了一步,已經來不及伸手阻止。
一個馳騁江湖多年的傾城城主,面對這樣一把失去冷靜和章法的劍,要避開或制服簡直輕而易舉,但他卻沒有動作,甚至都沒有試圖躲閃,只是用一種愧疚中夾雜了複雜情感的目光迎面看著她,然後一聲都沒有吭的任憑那把緋色長劍貫穿了胸膛。
伴隨著的是闌珊悲傷絕望的聲音:“你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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