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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出一口血,還是順不過氣,知道不能再耽擱,就在我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叫門口的水陌進來的時候,一雙手從身後將我扶起攬進懷裡,我渾身一抖,頓時愈發的岔了氣息,連血帶淚的嗆咳起來,幾乎直不起身子。
迅速動手幫我壓制血脈穩住氣息,我聽到身後景熠的聲音空徹暗啞:“言言,因為這個,你才回來的麼?”
同樣一個問題,面對水陌的時候,我可以看著她的眼睛坦然搖頭,到了景熠這裡,哪怕兩個人不曾目光相接,我卻到底沒有否認的勇氣,終究無言。
景熠只遲疑了極短的一瞬,似乎都沒有打算等我開口,很快打橫抱起我,回到寢室安置到床上,見我躺下時依舊會逆了氣血,便將我摟了斜靠在他懷裡,一手壓住我背後大穴,讓我得以安然喘息。
這是一個溫暖、堅固又略略僵硬的臂彎,各自艱難的兩個人,經久沉默。
“你知道了……”許久,我喃喃了這樣一句,彷彿疑問,彷彿陳述。
他沒有應聲,我也沒有等,從他多日不肯留宿,到那一碗藥汁被送到我面前,對於孩子,他說,我們再等一等,那樣的焦急驚惶,我便早已明白他的知情,明白這是早晚的事,即使唐桀不說,沈霖也不會瞞他,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沈霖明明遠在千里之外。
“是啊,你和沈霖自有聯絡的辦法,”我扯動嘴角,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微微自嘲,“你是帝王啊,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呢。”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有不知道的事,”我極快的說著自相矛盾的話,把臉輕輕的貼到他的胸口,聽著那鏗鏘沉重的聲音,搭配著他不夠平緩的氣息,微痛,微怒,我想要仔細分辯,又放棄,終於平靜,“因為有些話,註定要由我親口來說。”
“少年成名如何,江湖頂端又如何,便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得失之間,上天總是公平的。我娘早早逝去,闌珊與摯愛成仇,註定不能有孩子,她們一母孿生,無論選擇如何,終究悲劇,唐桀說,這是先天所致,無藥可醫——”
頓一下,我垂了眼:“到我,也是一樣。”
“這些,沈霖一定都提過了,所以你不想我有孕,不想我走她們的路,希望和我一起面對選擇,哪怕不捨,依舊要扮演狠心的那一個,這些,我怎麼會看不懂。可是景熠——”咬咬牙,我吸一口氣,道,“那先天體質所造就,會要了我們命的,並非是要到生養那一步。”
“這……恐怕是連沈霖都不清楚的吧,你知道,去年我小產的時候,”到這裡,我仰頭看他,如期對上那驟然深邃的墨色眸子,悽然淡笑,“那時候,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無論如何,我要面對的,都已經是與我娘相同的結局。”
“所以是的,我是因為這個才回來,因為我沒有時間了,唐桀說,去年我的身子損傷得太重,許都不會有五年那麼久,已經一年過去,我的狀況並不好,再拖下去,恐怕都不足以強保住胎兒到降生。”
“景熠,我想要一個孩子,這是你欠我的。”
這一夜,從始至終,景熠都再沒有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少了,明天繼續~
☆、第二十三章 輾轉不成眠(三)
這夜之後,我以為景熠一定會做些什麼,或是說些什麼,哪怕慌亂,哪怕痛急,哪怕憤怒。
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只是依舊日日出現,陪著我吃每一餐,守著我睡每一夜,會溫和淡笑著問我有沒有好一點,會為了幫我□□氣血徹夜不眠到天明,他的話變少了,沒有少到寡言的地步,我卻反而成了更多沉默的那一個。
看著他不顧所有人的目光每天耗在坤儀宮,看著他為了讓我安眠,政務繁忙之餘常常夜不能寐,他眼裡越來越明顯的血絲一點一滴的敲打著我,每每如此,我欲言又止,他不容置喙。
關於那件事,那個話題,也許是真的沉重到誰都沒有提起的勇氣,在這一場異樣的對峙中,擁有著各自堅持的我們陷入了各自的困境。
終於,還是我先開了口,在又一個他試圖守著我睡的夜晚,我推開他的手,把一句早已反覆想了千百遍的理由說出來:“再強的高手也禁不住這樣熬,你是皇上,要顧及你的大局。”
如我所料的沒有聽到回應,我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唇上微顫:“景熠,你別這樣。”
他看著我,輕聲:“怎樣?”
咬一下唇,我伸手抓了他的手,仰起頭:“景熠,我用了那麼多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