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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捷,也不回頭,抽身就撤,細水極快的在空中換手。
“所有人兩側拉伸,中間交給我。”
我站了蕭漓的位置成為陣眼,一句話之後,逆水大陣的中間出現了一道縫隙,這一個口子撕開,對手九人的攻勢就全壓在了我一人身上。
身邊的陸兆元並沒有過來支援,到底是配合了多年,就知道他會嚴格按照我的話執行,所以方才才選了要蕭漓的位置。
蕭漓他們九個我都扛得住,這會兒自然不算艱難,更何況我還在一記重手逼退對方陣眼之後,一改常識的並不追擊,而是騰出手著意撲殺另外的人,一對一的話,那八人全不是我的對手,加上我毫不吝嗇的只用最凌厲的殺招,當那陣眼下一招再攻過來的時候,他們的核心已經減員一人。
並且如我所料的,無人替補。
如此反覆,我與對手陣眼只纏鬥,不下殺招,反而一個一個的幹掉了另外八人,壓力驟減的同時,逼得他們的陣形一點點的往裡縮小。
誰都知道越往邊緣實力越弱,他們這樣往裡縮下去,敵我實力的差距開始增大,減員也就愈發厲害起來,眼看著現了頹勢。
我不理會周圍那些,開始專注對付陣眼,一個一個的兌現著我前一日撂下的狠話,對方倒也明智,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去,依舊沒有一口氣把剩餘高手全派上來,大概知道那樣只會覆沒得更快。
略略煩躁,我不明白那些人,明明看到我在毫不留情的下殺手,為什麼還要上來送死,為什麼還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看著血跡四濺,當殺人成了下意識的動作,我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兩年以前的日子,這讓我忽然難過起來。
就在我再一次手起劍落的剎那,我看到了突然出現格開我劍鋒的那柄霜色長劍。
擎光。
一道並不算多麼明亮的霜色光華,在我看來卻有些睜不開眼。
於是在一個劍影交錯須臾生死的瞬間,我就這樣突然停了手。
咫尺天涯,生生兩岸,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疏影容姿翩(五)
一剎,大概也就只有一剎,那柄劍很快又幻化成無數淺白光影,幫我擋住周圍那些趁機朝我碾壓過來的殺機。
我看著,沒有眨眼,驟然平靜。
後來我懂得,那一刻自己的平靜,來自於早早的就知道會有這一幕,我一直在等他。
在許多人還沒看清楚狀況之前,我已經被強行推出了戰局,沒有言語,毫無反抗。追上來的蕭漓被幾招打退,顧綿綿和陸兆元則在看清來人之後,乾脆沒有伸手,任由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擄走。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過程,多年之後江湖依舊會津津樂道這一場所謂的正邪交鋒,說正派聯盟上任僅一日的新盟主突然出手,一招制住逆水宮主落影,儘管並沒能改變最終勝負大局,到底是一血前恥,替正派聯盟爭回了些許臉面,儘管這盟主自那日之後再沒出現過,依舊成為了一個傳奇。
逆水宮後山,我看著景熠,一言不發。
“言言——”先開口的是他,低沉,壓抑。
我沉默著。
“你……明知道我來了,”他似乎在小心的尋找著措詞和話題,“剛才那樣……很危險。”
終於淡淡的彎了嘴角,我問:“皇上把我拉到這裡來,只是要說這個麼?”
他面色一頓,我目不轉睛:“或者,我該叫你盟主?”
能聚起這麼大一群人聲勢浩大的討伐,其領軍者絕不可能是那樣一個完全沉不住氣的草包,從那句承歡身下被說出口的時候,我就明白這場討伐的背後主導另有其人,至於是誰,取決於那人能不能活過當夜。
所以當那盟主橫死的訊息傳來,我知道,是他。
我也知道怎樣去解他們的陣,因為那陣原本就是我和沈霖景熠三個想出來的,目的是制衡求穩不求變的逆水大陣,大概是明白用上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並不夠完善,致使效果上佳,破法卻也簡單。
我用一個當眾屈辱逼他出手,他用一個同樣的逆水陣給我去解,很公平。
只是他沒料到我會解得那麼兇猛,其實只要逼退那輔助八人,纏住陣眼便可取勝,相信再拖得一會兒,蕭漓自己也能看出來,我卻一個一個的痛下殺手,非要天怒人怨勝得血色漫天,逼得景熠不得不親自出來阻止我。
“為什麼那麼激進?”他並沒有立場去計較稱謂,神色黯了黯,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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