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上那個枯燥無趣的寺廟裡,整天對著那個更枯燥無趣的成妃。”
我些許被她的歡樂感染,笑笑:“若是沒有那個枯燥的成妃,我也不能隨意陪你們跑出來,你倒來抱怨。”
那牧則道:“不可褻瀆神靈。”
那婭縮一下脖子,繼續笑嘻嘻的:“我只是覺得要嫂嫂替我們遮掩,有點愧疚嘛。”
說著,很快又跑著去看別的熱鬧,我和那牧在後面慢慢踱著,我一直盯住那婭的身影,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這時候聽到身邊的那牧道:“王后知道我們出來玩,自願替我們掩護。”
我淡淡的:“不必與我解釋。”
他轉過頭來看我:“是因為他做任何事都從不解釋原因,所以你習慣了逆來順受?”
我微微一頓,抬眼:“知道你在用這四個字形容誰麼?”
“是誰又如何?”他直面我的並不友善,“至少現在,自由的是我,被禁錮的是你。”
我愣一愣,停下腳步,眼睛直盯住那牧的眸子:“那些話,是你故意讓那婭來透露給我的吧?關於朝堂的動盪,景熠的困境。”
他目光閃爍,並未否認,只道:“只是覺得,你們兩人在各自的天地裡都彷彿無所不能,碰到一起,不曾針鋒,卻兩敗俱傷,實在是——”
停一下,他似乎想找一個合適的字眼來形容,卻最終開口僅是:“不好。”
“好與不好,”我沒什麼表情,“你並沒有評價的立場。”
“是。”他很快點頭,彷彿只要我肯答他的話就好。
“那婭是真的覺得他很愛你,替你高興,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對你的好,也許僅僅是因為對於他無法扭轉的局面,覺得虧欠,所做的一些補償,僅僅是——”
他停一下,還是說出來:“出於本能,特別是那些處於天下頂端的人。”
我聽了只是笑笑,沒有再理他。
是夜,大抵是民間節日的原因,各家客棧都是客滿,我們三人竟還是住進一家客棧的上房,一問才知是那牧一早訂好的,不是最熱鬧的街市大號,也非偏僻小店,舒適卻不惹人注目,三個人訂了五間房卻不比鄰,到此我不得不對那牧略略改觀,明白此人縝密時也是半點不差。
以前也曾天南海北的替景熠或監視或保護什麼人,都是完成任務就好,不需要我現身出來,此次雖然不同,但多年習慣使然,我還是拒絕了那婭要與我同住一屋的要求,選了樓梯拐角一間視野進出俱佳的房間獨住。
四處看了一圈,並無可疑,遠處的喧囂持續到過了三更才逐漸消去,聽著外頭靜謐下來,我剛要躺下,忽然察覺到門外走廊的異常動靜。
說察覺而非聽到,是那聲音細微獨特,位置大致在我和那婭的房間中間,沒有腳步卻聞衣炔,絕非普通人所能發出,然細聽之下,又氣息全無,擱在我眼裡,已能斷定是高手,這等動靜,若是方才外面尚未安靜之前,恐都無法察覺。
我皺皺眉,明白來者身手了得,只不知意圖善惡。
不敢大意,立刻屏了氣息起身,不能朝門口去打草驚蛇,我撿了後窗提縱出去,經房頂橫越至對面廊邊,知道這等人物肯定也能察覺我的動作,不會留在原地等我前來,於是特意選一處陰影容身,想再凝神尋找他的方位。
不想落地剛一抬眼便愣住,一個暗色身影竟還留在原地,長身直立,朝著我的方向轉過身,毫不躲閃。
遲疑一下,我邁步近前,略略呆滯。
月色正明,一件靛青長衫之上,景熠的淡笑璀璨耀眼。
拉他進屋,我有點驚訝他的出現,明明我出來之前他才說有事要回宮一趟,讓我跟著那牧在外面兩整日,回去不要早也不能晚。
並且第一次看他便裝不穿白衣,也是意外。
“你怎麼來了?”
“京裡的事推了一下,遲幾天再辦不妨,”他靜默一下,道,“你身子剛有起色,怕你睡不好。”
我愣住,並非為這樣一句貼心的關懷,而是對於這樣一個讓我注視猜測了多年的人,哪怕生死,他都沉默,詫異於此時他的無端表達,想到那牧的那句,他對你的好,也許僅僅是因為對於他無法扭轉的局面,覺得虧欠,所做的一些補償。
當然不會是什麼補償,雖然我不知道那牧出於什麼目的要那樣說,但至少懂得景熠,一如他懂我,知道就算局面失控,景熠也一定會選最好的方法善後,絕不會淪落到無計可施,再去彌補什麼。
我只是,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