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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漾開來,依舊是那個溫暖爽朗的模樣,讓我一時無言。
“你的訊息可準確麼?”少頃他問我。
“當然。”
“我能否問訊息的來源?”
“不能。”
他一頓:“可是你卻敢讓我在你們皇帝之前知曉,就不怕我擅自行動,壞了他的計劃?”
我淡淡的:“你會麼?”
他又笑起來:“我想我不能奢望你不知道我傍晚派了人跟你下山,雖然一到山下你就消失不見,但你能肯讓人跟這一段,就是想告訴我你在插手,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罷。”
他這樣說讓我反而無法苛責,只道:“他自會有最好的安排。”
“你便甘願聽他安排?”他很快問,彷彿早早就準備了這一句。
面對著那牧又開始走樣的腔調,我已經不再表露情緒:“陛下又要說什麼?”
“你看,”他如得了什麼印證般,“一提到他,你便一臉防備。”
頓一下他又道:“就如同在他面前提到你一般。”
“陛下關心的事有些過多了。”我的聲音冷下來,無名的不悅翻生。
他揚眉:“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那又如何?”並沒有正面否定他的說法,“如你所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問,那個所謂遺訓,到底是什麼內容?值得那些人不要命的大費周章。”
我當然並沒有探聽那個遺訓的興趣,不過是不軟不硬的將他一軍,提醒他注意分寸。
不料他卻幾乎沒有猶豫的欣然開口:“是我父王臨終前留下的,要我無論如何,善待那森。”
我愣住。
倒不全是因為那個他和景熠都諱莫如深的遺訓被如此輕易的說出來,還因著這裡頭所包含的其他東西,比如那牧為何要告訴我,比如那森。
我知道那森,在瓦刺的時候景熠提過,是那森與瓦刺的汗王合謀,想要殺掉那牧和那婭,再嫁禍給大夏朝,我也清楚的記得我當時的結論,那森想搶他哥哥那牧的王位。
後來事件因景熠和我的介入而失敗,一直到一多年以後那牧繼位,沒再聽說過那森的訊息,現在看來——
“既然如此,”我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想來你沒有做到。”
“起初我也曾照做,”他淡然,彷彿在說一件極普通的事,只除了眼底浮起的一絲冰寒,“但後來發覺,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我垂眼:“怪不得。”
“什麼?”他問。
“就是知道在這件事上你不會輕易妥協,所以那些人才會到這邊來生事,當著整個大夏朝的面要你遵從遺訓,以防你一時應允,日後再出爾反爾。”
我意指他對其已故父王的食言,他怎麼會聽不出,卻沒有半句反駁,只略含輕笑的別開了眼。
一會兒聽他開口:“你也是懂政事的。”
“並不,”我搖頭,“只是江湖行事,大抵也是這些道理。”
他點頭,看著我突然道:“我打算今夜去洛虹山莊救人。”
我聽了一詫,沒想到他真會如此打算,略皺了眉:“打草驚蛇,日後我可不保證還能提供這樣一個名址。”
“你果然是對我沒半點信心,”他自嘲,朗然一笑,很快道,“我對那個山莊全然不熟,自也不能如此莽撞,但若有你一同前往,想來事半功倍。”
忍不住嗤笑一下他的異想天開:“陛下還不如應了對方所需,成事可能還大些。”
此人與景熠之間根本沒有比較輕重的可能,他憑什麼認為我會逆了景熠的意思幫他?
“對於遺訓,無論在北蒙還是此處,既然已經冒了天下之不韙,便絕無回頭的餘地,若瓦刺之變重演,必是三國災禍。”
“即使要賠上身邊人的性命?”
“帝王身邊危險幾何,”他盯著我,“我想你應該最能體會。”
垂眼,我阻止自己去想若此刻被威脅讓步的是景熠,他會如何。
然而那牧真正想說的卻不是這句,很快又聽他道:“比如他雖然一直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卻偏偏沒有看到你受傷。”
我抬眼:“他挪了精神去關注什麼,關照誰,陛下此時這樣說未免矯情。”
“是,不光這一次,上一回也一樣如此,丟下你,關照的是我,我從未否認你們救了我兩次,”他坦然承認,隨即指出,“但你也不能否認,他這樣不光是為我,也為了他的天下。”
點頭,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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